大昭朝如今自然是好的,楚昭免了三年的税收,既是让民养息,也在致力推广农事。
百姓的脸上那满脸的笑容,就是对大昭如何最好的回答。
“我只怕陛下如此一来,惹下诸多争议,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卫九心中怕的更是此时的安宁都被打破,若是如此,刚刚安定的天下,百姓,又将要迎来新的灾难。
“你是小看了我们陛下。”齐淮肯定地说,“陛下既然做事,必有准备。”
楚昭都没管底下的议论,十月初五,刚回到齐家住了几日的齐冶被换上了大红的喜服,等着古往今来的第一女帝前来迎娶。
身边伺候的侍卫,侍女之中,以阿兼为首,阿兼代表着钟氏和楚昭,肩负着看着齐冶,别让人跟他乱说话的责任,无时无刻不离齐冶左右。
回家之后齐冶的父母想单独跟齐冶说几句话,被钟氏洗脑非常彻底的齐冶道:“我的事没有不能跟陛下说的,父亲母亲有什么要说的只管说,不必屏退左右。这些都是陛下安排将来伺候我的人。”
除了阿兼之外,伺候齐冶的有四个侍卫,四个侍女,个个都是身怀绝学,一个个规矩也学得好。
齐冶的母亲道:“那以前伺候你的人?”
“都打发了吧,宫里的规矩多,既然是陛下和太后安排的人,最是懂规矩不过了。”齐冶笑得看起来十分的体贴。齐冶的母亲摇摇欲坠,有心问问儿子怎么一副凡事都听人话的模样,这不是着魔了吧。
着什么魔啊,齐冶一直都是这样好吧!不过以前他会选择听不听他们的话,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样,不管做什么都听楚昭的。
只能说,比起钟氏和楚昭来,齐夫人的段数太低了,养了二十多年的单纯儿子,竟然没让他认死了只听她的话,倒是被钟氏和楚昭做到了。
“你在宫里好吗?”齐夫人颤颤地问了一句,齐冶高兴地点头道:“好啊,太后对我很好,陛下对我也很好。陛下说了,以后宫里的花花草草都交给我打理。”
打理花花草草到底是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齐夫人很想捉住儿子的手说一句,把陛下的心捉住了,让陛下事事都听你的,这才是真正的好事。
但是,阿兼在一边虽然低眉垂眉的,这话齐夫人也不敢说出来。
“对了,父亲母亲,这些都是我回来的时候陛下赏赐给我的东西,你们看看都喜欢什么只管拿去。”齐冶很大方地把东西分派给父母。齐夫人看了一旁的礼物眼睛一亮,有心想说拿几样留着做传家宝。
阿兼已经开口道:“这些都是陛下给郎君添妆的,郎君送给家人的东西在那处。”
指了另一个地方,好吧,那是什么,那就是一些寻常的金银玉器,如何能跟齐冶指的相提并论。
齐夫人道:“既是陛下赐给阿冶的东西,阿冶要如何安排都由阿冶。”
伸手就要拿过一旁的东西,阿兼的声音再次响起,“离宫之前,御赐之物皆已登记造册,底单皇上那里也留了一份,夫人拿了去,怕要落得一个偷窃御赐之物的罪名。”
言语不善,齐夫人大喝道:“大胆!”
“奴婢胆不大,只是据实而说。陛下赐给未来皇后的东西,奴婢们就要帮着看护好,少了一个,奴婢们都担代不起。”阿兼不亢不卑地说来,齐夫人冲着齐冶道:“你就这么看着别人欺负你娘?”
齐冶一脸纠结地道:“出宫之前,陛下和太后都吩咐了让我听阿兼嬷嬷的,我是要听陛下跟太后的,还是要听母亲的?”
问得是真好啊!齐夫人满腹的火都被这一问,问得熄得干干净净。
跟楚昭斗,她拿什么斗!那是天下男人都斗不过的一个主儿!
“齐大人和夫人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阿兼看不起齐家这夫妻俩,难怪楚昭从定下齐冶为后之后就把齐冶留在宫里,原来竟是防着这两位,
“难道陛下有说我们连见见未来的皇后都不行吗?”齐夫人第一次在自己的家里下逐客令,气得浑身直发抖地直问。
阿兼低眉垂眉地道:“只是郎君累了,齐大人和夫人难道就不心疼郎君?”
没有成为皇后之前,唤齐冶一声郎君并无不对,齐家的父母听到阿兼的话打量了齐冶一眼,果然齐冶在打着哈欠,果然是累了。
齐夫人难掩脸上的尴尬,小声地道:“还那么早就累了,难不成进了宫还娇气了?”
“陛下和太后都是注重养生的人,今日郎君离宫未曾小憩,疲惫得早些罢了。”阿兼为齐冶说话,叫齐夫人更尴尬。
“既然阿冶累了,那我们先走了,明日再来看阿冶!”还是当男人的还要点脸,扯了齐夫人不由分说地离开了,阿兼的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齐家啊齐家,她永远都还记得当初钟氏与齐淮的事曝出之后,齐家人看钟氏,看钟家人的眼神。
事隔多年,竟然还看到同样的场面,齐家的父母,对自己的儿子都不上心,也好意思借他来拿楚昭的东西,哪怕那些楚昭愿意给他们,阿兼也决定一点也不给他们。
“嬷嬷,陛下离宫是说这些东西可以给父亲母亲的,你为什么又说不是?”齐家的夫妻走了,齐冶后知后觉地问。
齐冶没有当众露阿兼的底,阿兼是挺高兴的。所以这会儿齐冶问,阿兼道:“与其给他们,还不如郎君自己留着,郎君给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