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坨狗屎。
我从来没有这样去恶心一个人。
也从来没有这样去恐惧一个人。
好长时间后,项天匀一阵激烈的颤栗,水变得浑浊。他抵着我的双肩停留了片刻,然后拔出他的东西。我仰躺在水里,心中的恨意愈来愈强烈。如果可能,我想把这里炸个粉碎。
不知道躺了多久,穿载整齐的项天匀又回到了浴室。
“起来吧。”他语气很温柔。
我微微侧头看他,对他来说,这猫玩老鼠的游戏很好玩吧?
“你生气了?”他捏捏我的鼻子,对我微笑。
喉咙里还是火辣辣的痛,脑袋一直嗡嗡响着,我试着开口,“项,项总。”声音哑得不像我的,“我想回去。”
“不行。”他摇头。
我操他妈的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踉跄着从浴缸里爬起来,一阵反胃,我扶着浴缸干呕起来。一块浴巾丢到我身上,我回头,项天匀抱着胸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想我的脸色不会好看,因为他的脸色渐渐也阴了下来。
迟早是要被他玩死,不如死得痛快点。
我努力的顺平气息,感觉好点后我才直起身,“项总,你要么干脆点弄死我,要么就让我回去。”我这句话说得很低沉,因为提不上气。
他没说话,只是转过了身。
我抓着浴巾,感觉有眼泪马上要涌出眼眶。
他站了一会后,折身走到我面前,然后打横将我抱了起来。
他把我放到了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很难受么?”他问我,很关切的样子。
我想说你他妈也知道有难受这回事?可我没什么也没说,对这样的人,指望他真的有同情心那就太可笑了。
一个小姐,一个嫖客。
只是这样的关系。
可悲的是,我是一个运气不好的小姐,遇到了一个喜怒无常牛逼哄哄的嫖客。
我一直躺着,我想我需要恢复体力。在这期间我一直在想怎么脱身回去,回去后一定要离开ktv,然后要去哪里这些现实性的问题。
项天匀中午时回到了办公室,然后就一直坐在办公桌后面,大概在看喜剧电影,因为他不时发出笑声。
“老七,走了。”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我用余光瞥了一下,是李总。
项天匀起身,走到我面前时,他手里多了个纸袋。
“穿上,要出发了。”他面无表情。
我看着他,无声的抗拒。
“一个星期后,我让你离开。”他还是面无表情。
20。
我知道再抗拒就是找死的节奏了,可是,我骨子那股子拧劲上来了。满脑子想的就是我就不去,今儿我还真想看看你怎么弄死我?
“林~书~慧。”项天匀俯身,轻声的,一字一字喊我的名字,他的眼中,是慑人的寒光。
“老七。”李总拍了拍他的肩膀。
项匀天反力甩开他,李总被甩得倒退了好几步,“李新阅,别管我的事。”
他抓住我的双肩,直直的把我提起来了。我痛得倒吸了几口凉气,一个上午了,我一直裸躺着,连个衣服蔽体都没有,他抓得我的骨头几乎要裂开。
“去还是不去?”他咬牙切齿。
这样阴郁暴烈的恶棍男人。
ròu_tǐ上的痛感让我的大脑有了一丝清醒,我不能死,我还不想死。
“去。”我痛得哆嗦,好汉不是那么好当。
他将我重重扔回沙发上,“穿衣服。”
我当着他的面穿上了纸袋里的那条长裙,随便拢了一下头发。
“化个淡妆。”项天匀抱着胸。
“我没带化妆包来。”我低声说。
他双手又放到我肩上,我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这样也行,走了。”他语气又变得温柔,并牵过我的手。
李总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见项天匀拖着我往外走了,他才跟了上来。
当天下午,项天匀、李总及我直飞海南三亚。
蓝天,白云,海浪,沙滩,这座海滨城市很美,但我没半点心情去欣赏。
来接机的是一个和项天匀差不多年龄的男人,他们很热情的拥抱,项天匀喊他翔哥,两个人有说有笑。翔哥和李总却是很客气的握手,寒暄。言语中,可以听得翔哥对李总的敬重。
我对项天匀和李总的身份越来越捉摸不透。
没有人介绍我,或许根本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我自嘲的想:对他们而言,我不过就是一个屁,可以不放,但不能没有。
一行人上了一辆豪车,随即驶入车流。
车子开回了一幢可以看到海景的别墅。项天匀和翔哥一回别墅就上了楼,我和李总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佣人端茶倒水后就退下了。
我浑身痛得不行,心情也很焦虑。但又没有办法,只能坐着等。
“饿吗?”李总突然开口,眉目间淡淡的。
“不,不饿。”我的声音仍旧有些沙哑,长时间的沉默让我说话都变得不顺畅。
“王嫂。”他扬声喊。
一个中年女人快步跑来,“李总。”她这样称呼的。
“备两个人的饭菜,清淡点。”李总吩咐。
这个阶层的人都有一样的毛病,霸道且独断。
“你应该吃点东西,今天晚上你的工作量不会轻。”李总起身,看了我一眼,“走吧,到花园走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