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陪我吃宵夜。”他一把扯起我。
我看着办公桌上倒扣着的手机,想着叶添那条短信到底说了什么?赵小龙今晚是不是又要打爆我的电话?
高跟鞋的声音响起,他回头,“脱掉。”
我赶紧弯腰脱了,赤着脚跟着他往楼下走。
穿过空旷的大厅,又穿了一条走廊,然后在走廊的尽头有一间亮着灯的屋子。
那是一间餐厅,此刻,桌上摆着两个碗,一个白色的瓷罐放在中间,餐厅里没有人。
这真他妈真象演鬼片。
18。
项天匀把我拉到红木椅子前坐下,然后打开瓷罐,看起来是一罐青菜粥。他盛了一碗放到我面前,我对他的阴晴不定已经有了初步的领教,也就安份的坐着。
“吃啊。”他坐到餐桌前。
我还是中午在阿婵那里吃了点水煮鱼,到了这个点,确实也饿了。
“这个星期你暂时不回去。”我吃第二碗粥时,他这样说。
我被呛了一下,抬头看他,“项总?”
“怎么?你有难处?”他淡淡的问我。
“没有。”我低声答,赵小龙怕要疯了。可是,我能怎么办?“那我能打个电话吗?”我大着胆子问。
“不能。”他直截了当。
我垂头继续喝粥,食之无味。
夜宵后,我跟着项天匀又回了楼上那间办公室。他指着窗前的沙发说,“你坐那,我还有事。”
我看着我的手机,却不敢伸手去拿。
夜显得漫长,他一直在电脑前忙碌着。
我靠坐在沙发里,看着窗帘发呆。他没让我睡,我就只能一直睁着眼睛。
他的思维以及行为方式,完全是我不能明白的另一个次元。
“你喜欢做爱还是喜欢钱?”我困得双眼不断分合时,他冷不丁的问我。
“钱。”我没有犹豫,对一个已经失去高潮的人来说,做爱只是手段,钱才是目的。
“多少钱才能满足你?”他仍旧敲着键盘,眉宇间是与我闲话家常的松弛。
我叹了一口气,草,把我弄来这里,三更半夜不让我睡觉,问的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更让人感到崩溃的是,我还不能不答。
“不知道,我卡上钱最多时有36万,那时候觉得存到50万就很多了。”我笑笑。
他也笑了笑,没再说话。
我只好继续看着窗帘发呆。我没说我那36万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了。
次日在沙发上醒来,办公桌前早已没有了身影,项天匀把我丢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
我撑着有些沉的头坐起来,我的手机?我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手机已经被人收走了。
“醒了?”身后传来项天匀的声音。
我猛回头,他身着运动装,额头上还有汗珠,显然刚刚运动过。
“项总,早。”我抓着桌子,干笑着。
“去洗澡。”他瞟了我一眼,往角落的屏风处走去。
我迟疑了一下,他的意思是让我一起去洗澡吗?
“愣着干嘛?”他回头又看我。
我总算听明白了,是让我一起去洗澡。
屏风后面,果然是一间浴室。进门后,就见一个超大的浴缸摆在墙角,满满一缸的水,估计是早就放好的。
他站在浴缸前看我,我赶紧走到他面前,试探性的伸手帮他脱衣服,他没出声。
给他tuō_guāng后,我又犹豫着是不是自己是不是也该tuō_guāng?他没有明确指示,我扯着衣服有点为难。
“脱了。”他言简意赅。
内裤还没来得及脱掉,他站在浴缸里拽了我一把,我一头栽进去,扑腾了好一会才扶着墙站稳。
“不是很有经验吗?你的表现让我觉得你在装纯。”他把我按到浴缸边缘上坐下,用力捏着我的胸部,水珠顺着他的头发往脸上淌,他的笑容有些阴森。
装你麻痹的纯,老娘只是跟不上你的节奏,不敢无端惹怒了你而已。我伸手抹了一把脸,现在他是需要我演dàng_fù的节奏了么?我抬脚拔了拔他挺立的部位,他没反对,我便轻轻的用脚背来回蹭着。
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使劲往水里按,我被呛得双手乱挥。他一手按我的头,一条腿将我身体死死的往缸底压。
我整个人完全被淹进了浴缸里,无边的恐惧瞬间将我漫延。
求生的本能让我不断的挣扎,越挣扎他的劲越大,偶尔挣出水面可以看到他越来越扭曲的脸。我感觉肺要炸开了,呼吸越来越困难。
第13节
19。
我想,今天我是要死在这浴缸里了,可怕的是,即使我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以项天匀的能力,我连失踪人口都算不上。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过度的呛水让我开始意识模糊。纵然我小心谨慎低眉顺眼,还是抵不住命运残酷的戏弄。
眼前开始出现一片白茫茫的东西,残留的最后意识里,我想起已经多年没见的儿子,想起年幼无知的女儿。想起叶添,想起赵小龙。想起了十四岁那年夏天,我扬着下巴对温澜说:你念个屁的书,信不信我不念书也混得比你好。
我走进了一条长长的见不到光亮的黑暗通道里。我伸着手摸索着向前走,如果这就是黄泉路,我为什么走得这样孤寂?这万丈红尘之中,只有我一人该死么?
我不甘心。
脸上传来麻痛的感觉,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要散架,我困难的睁开眼睛张望。
还是在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