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理。太子府中,昙敏彰抚摸着怀中那具娇弱的身躯,脸上的神色却是一片漠然。
他怀中的女孩子名唤杏儿,年方十六,虽然有些青涩,然而该发育成熟的地方却都已经发育成熟了。第一次宠爱的时候,杏儿显然还是有几分青涩的。但是经历过几番云雨,眼前的女孩子显然已经食髓知味,开始体会到了鱼水之欢的乐趣,在床上也能开始回应昙敏彰的爱抚了。这个杏儿,原本是府中一个姨娘的丫鬟。那一日,昙敏彰看中了她,故此就宠了她。原本杏儿的主子白姨娘据闻还发了好几回脾气,眼见昙敏彰并无安抚之意,方才安分下来了。昙敏彰知道,这后院其实有一种无形的规则,而自己宠了杏儿显然就是破坏了这个规则。可是昙敏彰显然不愿意去安抚白姨娘了。
他感觉到一股疲惫,而这种疲惫在兰莹心走了之后,显然是更加的强烈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昙敏彰终于发现,原来在自己心中,兰莹心并不是这样的没有分量。
可是这还有什么好挽回的呢?他只是贪图兰莹心眼中一抹清澈,就算如今肯放下身段去寻兰莹心,兰莹心眼神也不会那么的清澈了。
他之所以宠爱杏儿,就是喜欢杏儿眼睛里透出的那股清亮味道。这是年轻的女子特有的味道,也是昙敏彰所喜欢的。
杏儿得到了昙敏彰的怜爱,她显然已经将自己的未来全部托付在昙敏彰的身上,并且自己编织了一个美好的梦境。这样的眼神让昙敏彰联想到兰莹心,兰莹心嫁给他时候也是这种年纪吧,也是这种全心全意爱慕信任的眼神。
之后痛快淋漓的一场欢好,更让昙敏彰发泄了自己的紧张。
自从上次兰莹心说破自己和容思情偷情之后,昙敏彰顿时开始小心起来,也绝不敢去找容思情这个尤物发泄。比起美色,昙敏彰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权位。
就在这个时候,下人禀告寒月潭求见。身为阁白鸠一脉的主事,他的拜访自是意义非比寻常。下人亦是不敢怠慢,立即禀告了昙敏彰。
昙敏彰的储君之位是和阁息息相连的,故此昙敏彰一贯对阁来客十分看重。
只见昙敏彰眼神之中透出了一份幽暗,他温柔的唤着杏儿,这个少女如今睡着正是香甜。这样的年轻,正是贪睡的时候,加上刚才一番云雨,这让杏儿在床上睡得香甜。
昙敏彰眼见杏儿如此,亦未多说什么,便任由杏儿睡在床上,自己整衣出门迎接。
寒月潭人在外面,来回踱步的他已经染上了一份焦急。他原本亦是沉稳的人,可是如今事情骤然发生,寒月潭已然失去了自己全部的冷静。
眼见昙敏彰的出现,寒月潭连忙上前几步,焦急说道:“太子,大事不妙!”
昙敏彰似有些惊讶了,随即命令寒月潭说清楚,究竟发生何事。
寒月潭将所探听消息尽数告知,随即方才说道:“我虽与龙利云不合,却绝不相信他会有什么反叛之心。他与祥云庵勾结,无非是为了积攒财物。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祥云庵的庵主静云大师居然是云家流放到边关的囚犯,居然是大胤的反贼!然而龙利云虽然很冤枉,可是事到如今,却也是顾不得他了。阁已经将他扣押住,太子还是想着该如何贿赂几个重臣,让他们在皇上面前说说好话。只是皇上一贯不喜阁,这一次不知会如何行事。阁惊龙一脉的弟子,却也是在此刻蠢蠢欲动。”
昙敏彰沉默了,他没有说话的时候,寒月潭却也是绝不敢多说什么。
看着昙敏彰的沉默,寒月潭下意识归咎为太子的胆小。昙敏彰行事温文,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遇到了这种事情,昙敏彰开始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这是极为正常的。故此寒月潭焦急之中,隐隐又有了一丝对太子的不满和不屑。若非庆皇后挑中了这么个柔弱的太子,何至于关键时候,却如此没有决断呢?
然而昙敏彰若是个果决的人,就不会如此依附阁了。
良久,昙敏彰面上蓦然透出了一丝极为冰冷的笑容:“实在是可笑之极!”
触及了昙敏彰的眼神,寒月潭却亦是不由得一呆,眼前男人的神色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冷静沉寂,却无半点平时的温文之态。
“父皇一直不喜我这个太子,又对阁身为忌惮,你我心知肚明,皇上早虎视眈眈,意图废掉我储君之位。二皇弟文武双全,且性子大方,一贯在父皇面前受宠。他留在京城,在父皇的默默支持之下结交朝臣,究竟是何用意,不消我明言,你与我俱是十分清楚。如今阁的一脉主事和逆匪同党有所勾结,以为牺牲一个区区的阁主事,花些银子让近臣说几句话好话,就能让皇上对这样一个把柄视而不见,毫不在意,这岂不是可笑之极?”
昙敏彰缓缓站起来,看着寒月潭,这让寒月潭居然感受到了一丝莫大的压力。
他突然发现,也许自己并不清楚,昙敏彰究竟是怎么样子的一个人了。
“寒主事,这些年来,阁对我的支持,我昙敏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