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看着容思秀强忍悲伤的样子,他冷如铁石的心在这一瞬间也是有所触动了。本来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个未婚妻子,这些日子他也对容思秀很是冷淡。可是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不能对容思秀无动于衷的。原来容思秀为了他所做的点点滴滴,他居然也已经记在心头。
就在这一刻,昙希照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不由得说道:“既然如此,青蓝你究竟有什么话要说,但说无妨。”
红姬听了,有些惊讶和惶恐,不由得低低说道:“王爷,这些胡言乱语,听之何用呢?枉费我念着她服侍我的情谊,这丫头却居然胡言乱语。”
昙希照则淡淡说道:“既然是胡言乱语,听听又是何妨呢?”
红姬不由得垂下头去了,秀被之中的手掌却悄悄的捏成了一个拳头。
青蓝只认为这是唯一的活命机会,不由得说道:“实则奴婢来服侍红姨娘不久,就因为赌钱输掉不少钱,而红姨娘则很大方为我还清了赌债。之后奴婢就对红姨娘死心塌地,为她办了不少事情。实则红姨娘原本并没有怀孕,只是因为喝了一副药剂,所以才呈现出有孕迹象。”
昙希照不由得说道:“空口白话,本王凭什么信你?”
“我,我实则是有证据的!”青蓝连忙说道:“这个药方,也是红姨娘给我的,让我照着这个药方抓药。这药店老板是认得奴婢,可为我作证。这药汤也是我亲自熬的,厨房里还有没有处理掉的药汤和药渣。”
青蓝不由得跪下来磕头说道:“奴婢所言,当真是句句属实啊!”
昙希照看着这个青蓝,眼中杀机一闪而没,随即吩咐侍卫将这个丫鬟杖毙!
而青蓝被拖走的时候,犹自哭诉:“王爷我真没有撒谎,红姨娘的怀孕是假的!假的!”
红姬在昙希照逼视之下,终究有些慌乱了,不由得说道:“王爷不会相信青蓝那丫头的胡言乱语吧!”
“你又何须狡辩?本王若是要查,你的那些小手段很快便能弄得清楚了。今日之事,容我之后再来处置你。”
红姬脸色顿时难看,昙希照只要派人去查,倒也确实能查出青蓝招出之事,故此红姬只能默默无言。
随即昙希照就吩咐几个丫鬟将红姬带去偏院思过。
贺兰火一瞬间心中有些不悦了,昙希照要处置这个红姬,大可以此时处置,又何必这样麻烦呢?可见昙希照还是有意包庇的。
送走了红姬之后,昙希照不知怎么,看着容思秀眸光之中居然多了几分如水温柔,嗓音之中也有了淡淡的疼惜:“思秀,这次让你受委屈了。”
容思秀只觉得很是讽刺,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从没有听过昙希照这样温柔关切的话儿,可是如今却是在昙希照轻轻放过那个陷害自己女人的时候,得到了这份梦寐以求的温柔。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荣辱不惊,不在乎这些。而容思秀则禁不住别过脸孔说道:“无论如何,我总不会真的怪王爷的。”
容思秀骨子是个执着而自负的人,这让贺兰火联想到曾经的自己。而从小的经历让容思秀懂得妥协,可是无论如何,容思秀都不会忘记自己真正的目标。
离去之后,容思秀不由得感慨:“我只是想不到,在王爷心中,红姬居然这样有分量。”
贺兰火也是知道,只恐怕昙希照至多将红姬关押起来,不会怎么处置。毕竟,红姬还是救过瑞王爷的命吧。
这一次,实则贺兰火早就将红姬身边另一位丫鬟鸳鸯给买通了。
鸳鸯虽然不是红姬心腹,但是长期在红姬身边侍候,总能看出几许端倪。青蓝丢掉的药渣被鸳鸯偷偷捡来,并且送到了贺兰火这里。而贺兰火看到了这些药渣之后,顿时明白了红姬根本没有怀孕。知道了这一点之后,贺兰火就和容思秀订下了计划。
这一次红姬邀约两人而来,心存算计,但是贺兰火和容思秀同样也是成竹在胸。容思秀事先还买通了药铺的老板,大可以请来作证,想不到青蓝居然招供,这也是免去了招来药铺老板对质了。
虽然如此,昙希照对红姬的宽容还是让容思秀没有半点喜悦之意。容思秀禁不住在想,刚才昙希照看自己的眼神真是温柔,可是昙希照本身却是对自己无情之极!
房中,惨遭软禁红姬面色有些黯然,她神色有些憔悴,一双眸子之中满是复杂和纠结。那张宛如野玫瑰一样艳丽的脸,如今却是禁不住失去了全部的光泽了。她手指紧紧捏着一枚珊瑚钗,这枚钗鲜艳若火,鲜润剔透,做工真是极为精细。这是昙希照赠予自己的。看着这枚鲜艳的珊瑚钗,红姬内心之中无不留恋。
虽然她是冥阁杀手,带着不可告人的居心接近昙希照,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对昙希照无动于衷。
无可否认昙希照是个英俊的男子,然而像红姬这样的冥阁杀手心境都很是沧桑,她更多留恋则是跟随昙希照之后安宁荣华的日子。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