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会替思情姐姐你操心这些琐碎之事,姐姐你也是不必推辞了。还是思情姐姐你准备一嫁过去,就让七皇子知道你是多么的高傲,多么的善嫉?姐姐,你还是快些梳洗打扮,免得误了吉时,连七皇子也嫁不成了。”
几名婆子已经松手,而容思情亦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容思秀和贺兰火扬长而去。
内心的恨意让容思情几乎发疯,自己已然失去了怀孕之力,而新婚不久,自己丈夫身边却也是多了两个小妖精,这让容思情觉得恐惧。
喜娘和几名丫鬟对望一样,却也迟疑着要替容思情梳洗打扮。容思情蓦然奋力一扫,将几上之物尽数扫落,零零碎碎的散乱了一地了。
走廊上,容思秀手中拢着暖炉,甜美的笑着说道:“思情姐姐性子高傲,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如今她就算是嫁给了七皇子,却也一定不会甘心。可能她更会想着,想要改变七皇子。她就是那样,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个能操纵一切,改变一切的女人。可是七皇子永远不是她满意的那个男人,我不得不说,昙凤宁只是一个废材。任容思情怎么想要雕琢,最后只能会徒劳无功。她的希望,会渐渐的黯淡,会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悲。这个时候,她会发现七皇子身边有着两个小妖精很得宠,而这两个小妖精比她更得宠,更得七皇子的欢心。她就会绝望得无可附加,甚至比杀了她还难受。”
这些话,容思秀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起过,因为有的人不能听,有的人却不配听,可是现在容思秀却是在贺兰火面前畅所欲言。
两人之间有着奇妙的默契,这是别的人难以知晓的,因为两人都觉得对方有些地方就像是另外一个自己的。
说到了这里,容思秀则是转过了脑袋,笑吟吟的看着贺兰火说道:“火儿姐姐,你可是觉得,我的手段是否是太残忍了?”
那朱红的柱子就在容思秀的背后,映衬着容思秀天真而美丽的容貌。
而贺兰火则轻轻的扬起的小脸,静静的说道:“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何你不杀了容思情。你在容家,有如此身份地位,让容思情在出嫁之前就暴毙而亡,也是不算什么难事吧。昙凤宁对容思情终究不算很上心,而且容家更不喜这个身败名裂的容家女。”
贺兰火和容思秀是不同的,她没心思去欣赏自己仇人受折磨,面对敌人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彻底除掉。她会选择最好的机会,将敌人一击即中,绝对不会留下让对方反抗的机会。只有死掉的人,才不会威胁到自己,这就是贺兰火的想法。
也许她骨子里继承的是贺兰宁远的血液,所以性子也是如贺兰宁远那样的果敢以及狠辣,就跟贺兰宁远战场上对付敌人一样,只讲究一击击中!
容思秀面上的表情多了一丝裂痕,可是她对贺兰火却又是多了一份赞赏。
“你说得没有错,我没有除掉容思情,这不是因为我不能,更不是因为我顾忌什么姐妹之情。而是因为我不愿意让她现在就死,她骑在我的头上这么多年,这些年来我身处容家,面对她却不由得诚惶诚恐,我随时担心自己性命,看不到自己的希望和未来。我怎么会轻易让容思情死掉?贺兰火,我要让容思情生不如死!”
说着这样让人不寒而栗的话,容思秀脸上却是绽放了甜美的笑容。
“我容思秀的敌人,只会死得极为凄惨。对我不好的,我会记在心里,对我好的,我亦是不会亏待这个人。贺兰火,你是有恩于我的,你跟我永远不会是敌人,你说对不对?”
贺兰火知道容思秀之所以这样说,并不是因为她当自己是朋友,或者说对自己有什么样感情。而是两人都对对方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忌惮。她们都不愿意对手是彼此,因为知道若是对上对方,想必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洞房花烛夜,也许是很多女子所期盼的最幸福一天,可是这也许会成为容思情永永远远的噩梦。贺兰火知道,容思情更会永远记得,就是在这一天,她失去了成为母亲的能力,这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是再痛苦不过的事情了,更何况这些高门贵女,子嗣更与她们身份地位息息相关,而不能生出子嗣更会是容思情这一生的噩梦了。
山间的小道之上,少女随意的一挥鞭子,将路边一丛淡黄色鲜花击得粉碎。这名少女年纪不大,有着一张美丽张扬的脸,挑起的柳眉之下,有着几分骄傲和自负。而在少女的身边,一名黑衣的男子骑着马和她一并行走。男子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容貌只可称清秀,站在这少女身边,越发衬托这少女艳光照人。
可是这黑衣男子容貌虽然不是很英俊,身上却是有着淡淡的内敛和深黑,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少女名叫凤清儿,是阁弟子,更是纪云霞的徒弟。纪云霞总共收了八名弟子,而这其中包括已经死了的赫连紫情和冷柔蓝。凤清儿是张扬而自信的,因为她不但美丽,而且武功出众,且又是阁弟子,身份又很尊贵。这些年来,阁指使隋远卫,都是透着凤清儿传达。
可是凤清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