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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缺公子,你又为何会来此呢?”昙青诀脸部的线条显然是有些冷硬,而手掌更是在袖中悄悄的捏成了一个拳头了。他始终觉得,无缺公子出现得太巧了,巧得有些让他怀疑。
无缺公子静静的看着昙青诀,眼中有着一些说不出的味道,最后方才说道:“无缺只知道,一个人若是失去了母亲的疼爱,是最难受的事情。”
昙青诀不由得呆住了,惠妃死得很早,昙青诀也记得自己童年缺失了母爱的寂寞。可是更让昙青诀震惊的是如今无缺公子脸上的表情。一直以来,无缺公子表现得再完美,落在昙青诀眼里,始终是觉得很假,可是就在刚才一瞬,昙青诀仿佛看到了无缺公子流露出的一丝真实的感情。
房间之中,容氏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透出了几许的痛苦,眉毛轻轻的皱着,嘴角还还沾染了几许殷红。
而明慈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这样的气氛,让贺兰火不由得心慌。
师父医术如何高明,这是贺兰火所知晓的,但是现在师父脸上的表情都如此的凝重,这岂不是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母亲的病显然没那么容易治好。
“明大夫,不知我娘身子如何?”
贺兰火再如何难受,这句话最终还是问出口了。
“我能救好她的。”明慈神色突然安静下来,甚至让贺兰火有些看不透他的心思。师父是什么意思呢?贺兰火内心之中突然有些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枚银针,分毫不差的刺入了明慈的穴道,让明慈无法动弹。而这样做的,居然是无缺公子。
明慈眼中透出了不可置信的光芒,嗓音更是蕴满了怒意:“无缺,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无缺公子嗓音之中多了一份淡淡的伤感,轻轻的摇着头说道:“师父,你万万不能这样的。其实天星子的毒不能说无解,配出的解药若加上一些温补的药材,辅以针灸之术,也会为病人顺利的解毒的。可是贺兰夫人危在旦夕,支持不过一个时辰。我们医门的弟子,都炼制了一枚本命蛊,本来是为防身之用,师父是准备利用这个蛊虫为贺兰夫人解毒吧!”
“可是这种过毒的手段,对施术者本身的伤害却也是极大的。师父,你又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明慈感觉无缺公子是在关心自己,心中怒火总算是减少了几分,只是随机明慈却禁不住脸色一沉。
对于这个一贯我行我素的医者而言,是不喜自己的徒弟干涉自己的。
更何况容氏的处境,确实是极为危险。这本命蛊为容氏解毒也许不是唯一的法子,却是最保险的法子。
“我的决定,与你无关!”
而无缺公子则轻轻的笑了一下说道:“可是师父,我也是医门弟子,同样也是养了本命蛊,而我亦是可以救贺兰夫人的。”
说到了这里,无缺公子突然抽出了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手腕之中,一道金莹玉般的光芒突然窜入了容氏的身体之中了。也许当初向着明慈学习医术,无缺公子确实是有着别的心思,可是明慈确实也是待他极好。
无缺公子一生之中在意的人不多,可是这个屋子里面就有两个。
也许,还有半个,而这个人的存在是无缺公子无法承认和面对的。
昙青诀一贯很是沉稳,可是如今昙青诀的眼中却也是多了几分的震惊。
只因为昙青诀一直以来的试探之中,无缺公子是个极为谨慎小心的人。正如那日海陵王府之中两人所言,因为过于谨慎的心性,两人甚至不敢饮醉酒。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甘愿冒险去救容氏。
看着明慈眼中的担心,昙青诀就知道这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昙青诀若有所思的看着无缺公子,他实在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人。本来以为无缺公子虽然有着倾世外表,但是内心却是寡情、冷漠的,但是今日之事却全然否认了昙青诀的这种看法。
贺兰火一直有注意到,在蛊虫离开了无缺公子身子的时候,无缺公子那难以描画的俊容却是显得异样的苍白。
“公子,你无事吧。”贺兰火没有注意到,自己无意之间,已经将自己的手掌轻轻的按在了无缺公子的肩膀上。
明慈叹了口气说道:“医门的本命蛊和医者本人生命是息息相连的,一旦离开身体太久,就会对蛊虫本人造成生命之危。”
贺兰火更是一呆,从前无缺公子虽然对她用了很多心思,可是在贺兰火眼中,这不过是经验丰富的男子讨好女人的一些常用的招数和手段。她也并不觉得无缺公子的心意会有多真的,可是现在自己真欠下了无缺公子很大的一份人情了。
贺兰火没有说什么,只因为再多的言语表达不了内心之中的感激,而她贺兰火
也不一阵,容氏的面色红润了很多,脸颊不似刚才这样的苍白,紧锁的眉头也是轻轻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