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序,显然是训练有素,又显得知礼大方。整个镇南侯府,又哪里能看得出丝毫衰败的气象呢?
容思枫心中暗暗想,可惜容氏毕竟还是没有儿子的,这就是镇南侯府最致命一点吧。
就在这个时候,容氏已经落落大方的迎出来。
容思枫再次禁不住一怔,当年容暖和贺兰宁远私定终身,非得嫁给贺兰宁远。所谓奔者为妾,容家虽然承认了容暖和贺兰宁远的婚事,让容暖当上了正室夫人,可是却也是和容暖断绝了关系。由此可见,容家的人提及容氏,却也绝不会有什么好的评论。可是如今容氏出现,容貌气质却与容思枫所想绝不相同。
眼前的女子温婉柔和,让容思枫很难联想到,就是这个女子,当年可以大逆不道的选择喜欢的人,违背容家的安排,而坚持和贺兰宁远在一起。
容暖听着容云涛介绍了容思枫,一双柔和的眸子之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只是容云涛并没有察觉到而已。
容云涛先说了很多,他巧妙挑起了容氏对容家的那份感情,看到了容氏眼中的那抹欣慰和感觉,容云涛觉得摆布这样一个寡妇并不费力。更何况容云涛觉得将自己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送到侯府,是自己对容氏的一种关照。
“这些年了,暖妹妹亦是过得极不容易。容家如今亦是有了提议,亦是对暖妹妹的一种支持。这是我儿思枫,今年不过十八,可是在京城却很有才名了。容家的意思,若是夫人愿意,可以将思枫过继过去,继承贺兰家的香火。思枫,你还不见过夫人。”
在容云涛的吩咐下,容思枫不由得行礼说道:“思枫见过夫人。”
父子两人,无不以为容氏听到这个消息,会极高兴的。容氏一直对容家示好,这是他们都知道的,现在不就是顺了容氏的心意吗?贺兰家的刁奴行事全无顾忌,还不是因为容氏没有可依仗的娘家?
可是没想到,容氏居然垂下头,整个人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容家人并不知道的事,对于容氏而言,最在意的是女儿贺兰火。虽然钱财乃身外之物,可是容氏仍然想将所有的家产留给贺兰火。从前容氏是个很拘谨的人,可是自从容氏少年时候结识了贺兰宁远,就被这个大胆的男子深深的影响了。否则这个知书达理的深闺贵女也不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和贺兰宁远在一起。
在容氏看来,贺兰火是贺兰宁远留下的血脉,是不是男丁并不重要。老实说容氏并不愿意再过继一个,还给火儿平添若干烦恼。
再者容氏并不愚蠢,从前并不熟悉的三房族兄,却刻意走动,并且提出这个要求,显然有属于他的盘算。这一点,让容氏内心越发排斥。
容氏定睛看着眼前的容思枫,果然是个翩翩少年,并且显得温文有礼,想必容家觉得将这样的一名容氏子弟过继给镇南侯府,是一种恩赐吧。
而容氏终于抬起头来说道:“思枫品貌气质出众,相信一定很得家里人的喜欢,将他过继来镇南侯府,我却不能如此自私。此事,还是不要再提了。”
容云涛和容思枫两人,则是万万没想到容氏会拒绝,都是有几分的愕然。
容云涛的脸色不由得变了:“暖妹妹,我儿恭良孝顺,从无劣迹,容家将他过继于你,更是一番好意。还是你对思枫人品信不过?你大可去查。”
容氏轻轻的摇摇头,她说话一贯不愿意太伤人的,可是面对容家强势的质问,容氏也只能将话说清楚:“其实火儿虽是女儿身,却也是精明能干,足以继承家业。就算她是女子,同样也姓贺兰,同样也是贺兰家的血脉。我觉得她有足够的能力继承家业的,故此一直没有过继谁到名下的打算。”
听到了容氏这些话,容云涛连连摇头,只觉得容氏这是妇人之见:“待郡主家人,侯府家产可是全数要落到夫家了。而且郡主身份尊贵,以后所嫁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外面若无兄弟支持,终究还是吃亏的。”
容氏还是摇摇头,而容思枫则已经怒了。
在容思枫看来,自己愿意过继已经是一种牺牲了,想不到容氏居然是诸多的推托。少年人总是有些傲气的,容思枫的脸顿时青一阵红一阵的,显得极为难看。
只听容思枫冷冷的说道:“姑姑既然看不上,容家又何必如此倒贴,免得别人还以为我们别有居心。”
虽然容思枫对镇南侯府确实有所图谋,可是他并不觉有何不妥,这只是一件互惠的好事。
容思枫少年气盛,脸皮子又薄,而容云涛则不一样了。从一开始,容云涛就盯上了镇南侯府了。不止是镇南侯府的那些产业,当年贺兰宁远一定为容暖母女留下别的。否则为何无论太后还有冯贵妃都对贺兰火这个孤女上心呢?
舍掉自己一个出色的儿子过继过来,也是因为容思枫的心中有着这般的考量。
所以容云涛内心是并不死心的,犹自纠缠说道:“暖妹妹,如今你可是想好了,容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