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还请郡主饶了他们这一回。”
除非贺兰火将这十二名掌柜尽数辞退,可是这样一来,谁替侯府打理家业?
“喜管家,什么时候,你有资格干涉镇南侯府主子的决策了?”
贺兰火嗓音不大,不凌厉,却是有一种无法忽视的威势。
而喜管家亦是微微一凛,这些年来容氏对他甚为倚重,而喜管家也是习惯了在贺兰家呼风唤雨。诸位掌柜平时也是下意识的向着喜管家靠拢,而忽略了容氏和贺兰火。
可是当喜管家被贺兰火一声质问给镇住之极,众人亦是才慢慢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这个家,贺兰家的人才是真正的主人,而喜管家则不过是一名下人。
贺兰火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扣着姜云君整理出来的册子,笑容浅浅的说道:“侯府名下的一间成衣店,一处钱庄,似乎一直都在你管束之下,也有贪墨之事。喜管家,你也是镇南侯府的老人了,却是辜负了我娘和我对你的一片信任。”
“徐掌柜,你做得极好,贺兰火在此感念你多年以来对侯府忠心。”
贺兰火一句话,让徐掌柜心中一酸,旋即浮起了丝丝的暖意。
贺兰火顺势抬头,望向了其余众人,嗓音冷,语调更寒:“高掌柜、李掌柜!”
被贺兰火点中了名字的两人,心中都是一紧。
“我要你们将这一年中所贪墨的银两不上,以后再犯,便逐出侯府,你们可心服?”
这两位掌柜心中一惊,贺兰火这个处罚不是重,而是太轻了。照着大胤律,他们这些背主之奴若不能尽数奉还贪墨银两,则需丈八十,徒三千里,家产抄没。
这两人贪墨的数额都不是很大,且刚才也露出了羞惭之色,所以贺兰火会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眼见贺兰火如此处置,其余几人面上也是禁不住浮起了几许轻松。看来这位小郡主毕竟也是女儿家,到底心慈手软,罚得也不会太重。虽有人松了口气,可是亦是有人暗中生出几许轻视。
只是下一刻,贺兰火眼中冷意微浓:“至于喜管家、杨掌柜、郝掌柜、方掌柜——”
这四人不止贪墨数量巨大,且如今只见愤怒,却无丝毫悔过之意,对于这样的人,贺兰火绝不容情!
“你们四人,照大胤律,手中所持店铺的干股侯府有权夺回。”
听到贺兰火要夺走他们手中干股,这四人脸色顿时一变,而贺兰火嗓音冷酷,继续说道:“至于你们历年来侵吞的银两数额也是要尽数归还。我会请官府执行此事,命差役扣住你们的家产。若是还不上,相信你们对大胤律应该比我要熟悉。”
一挥手,金珠就将四张纸送到了四人的手中。上面清楚的记着,这四人名下有多少产业,甚至连他们养了几个外宅也记录得清清楚楚。
如此重罚,让四人脸色一变。特别是喜管家,更是明白了贺兰火的狠辣手段。
实际上贺兰火根本没打算让喜管家还上贪墨的银子,她先是利用骗局骗光喜管家手中银两,再以贪墨主人家产的罪名将喜管家告上官府。这样喜管家也是因为无钱赎罪亦是只能选择受杖刑而被流放。
一瞬间,喜管家脸色铁青,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兰火,却是重重的一拍桌子:“郡主,我们为侯府卖命多年,你这是过河拆桥!”
“他娘的,我们为侯府尽心尽力,侯府就是这样对我们这些掌柜的?”
“贺兰火,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一个小丫头,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这些长辈指手画脚,还是让夫人出来,谁跟你这黄毛丫头说话?”
“郡主我劝你事情还是不要做绝了,我等在官府也有些人脉,你和夫人都是女子之身,难道还能抛头露面跟我们打官司?”
有些人一旦被逼急了,就会像是疯狗一样,肆意叫嚣,随意攀咬!
贺兰火轻轻抬起了小脸,绝美的脸孔之上却是浮起了一丝幽深。这些刁奴,只是欺自己年纪小,似乎也是越发放肆了。
“这里是镇南侯府,似乎有人在侯府之中,对皇上亲自册封的锦媛郡主无礼,真是好大的胆子。红珠,让他们给我跪下!”
伴随贺兰火红唇之中吐出了这句话,只见红珠毫不犹豫的欺身上前,啪啪的几下,顿时将眼前几人的膝盖关节卸掉。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几人,如今亦是只能躺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贺兰火似没有看到这几人面上的痛楚,只是轻轻的饮了口茶水,旋即清声道:“给我掌嘴!”
几名丫鬟上前,却是与寻常富贵人家的丫鬟不同,这几名妙龄丫鬟的身上,都是隐隐带着沉着。
这让其余的人看在眼中,心中暗惊,当年的贺兰侯爷曾经说过,治家如治军,贺兰火似乎也做到了这一点。从前那个花痴而愚蠢的锦媛郡主,似乎只是眼前冷漠锐利少女的一个伪装。如今当这名少女露出了自己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