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鄙夷和轻视。
她容思情辛苦谋划,费劲苦心,以最好的形象回到京城,如今却声名尽毁,失去清白,落到了这种的地步。
如何能接受?如何能气平?
“我不愿!”
万万没想到,这三个字居然是从容思情嘴里说出来。这不止令众人惊愕莫名,就连太后脸色亦是极不好看。
好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莫非真以为知道些许自己的计划,就能趁机胁迫自己。
“大胆!放肆!”太后厉声呵斥,气得连连咳嗽,身边的宫女连忙帮太后顺气,顺便将茶奉上。
容思情似没有见到太子面上的怒意,也无视众人的讽刺眼神,而是极高傲的抬头说道:“我容思情曾经说过,此生只为妻,绝不为妾!”
就算是侧妃,就算与普通小妾是不同的,可是侧妃既然不是正妻,也不过是高贵点的小妾,在容思情眼中,仍然是与妾无异。
更不要提就算是昙凤宁以正妃之位相待,她容思情亦是看不上。
“今日我容思情误中奸人暗算,可是我也绝不容自己落在你们的手中,由着你们作践欺辱。”
在场众人无不觉得容思情是极为放肆,只有容思秀是最明白自己这个族中姐姐的想法。容思情对别人不折手段,算计他人时候,绝不留半点同情的心思。可是自己本身,却是极倨傲清高,受不得半点委屈。
只见容思情一咬牙,发狠似的朝着一边柱子狠狠的撞去。她不要服毒,不要上吊,不愿意死在闺中,悄无声息。就算是要死,她也是要死得惨烈,死得让所有的人知道。就算是磕得头破血流,死得触目惊心,她容思情又有何不可呢?
一瞬间,粉额裂,柱上亦是染上了鲜血。
就连神色已经冷漠下来的昙敏彰,神色亦是多了几分的动容!
兰莹心更多了几许的寒意,她觉得容思情落得这个下场,似乎和火儿脱不了干系的。可是如果今日清白被毁的人是火儿呢?兰莹心只是单纯了点却并不愚蠢,早从种种蛛丝马迹之中察觉到,似乎是有人准备谋算火儿的清白。
就在这一刻,兰莹心亦是突然意识到,这后院女子之间的斗争,亦是能这样的惨烈,这样的可怕,甚至于危及生死。
兰莹心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胸口闷得透不过起来。这一刻,兰莹心似乎真正明白了什么,懂得了什么。
贺兰火看着容思情身躯缓缓的从柱子边滑落,柱上蜿蜒一片朱红的血迹。
周围的贵女都是惊慌失措的纷纷推开,唯独贺兰火的脸上却无半点的异色,反而有一种遗憾。
容思情是真想要死的吧,毕竟梦碎的滋味,并不这么的好受。对于容思情这种一直以来都是一帆风顺的千金小姐来说,受到了这样大的挫折,这样大的羞辱,亦是难免会有求死之念。
可惜,要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容思情再如何的绝望,求生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贺兰火从学医的角度上看来,容思情这一撞虽然惨烈,倒不足以将她撞死。
人就是这样奇怪,死过了一次之后,就绝对不会想死第二次了。更何况容思情这样的女人,亦是绝不会这般轻易认输。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道纤弱而柔弱的身影掠上前去,只听到容思秀的嗓音之中满是浓浓的关心和担切:“大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又为何这样的傻?”
贺兰火嘴唇轻轻的一翘,这容家的事,亦是有容思秀在,似乎自己也不必多插手,相信容思秀就能有办法让容思情生不如死。
“求太后快传御医,让御医来看看大姐姐,求太后救救大姐姐。”容思秀嗓音之中亦是蕴含了浓浓的恳求,仿佛是担心到了极点。
太后亦是知道绝不能让容思情死在此处,随意一挥手,就命身边的宫人去传御医。
只是被容思情这样一搅合,太后心情亦是糟糕到了极点,而太后内心之中更是暗暗在埋怨容思情的不知好歹。
“这容家家教,是否知道礼数为何物?此处乃是佛门境地,如此闹法子,可是得罪了佛祖,更误了哀家为大胤祈福的一番诚意。”
贺兰火听了,嘴角微微一翘,心中暗赞太后实在是会扣帽子,只是几句话而已,居然将容思情自杀之事和大胤的国运给息息相关起来了。看来太后也是真恼了容思情,故此亦是不介意在容思情的身上再多安插几道罪名,让容思情身败名裂。
而容思秀只要一边轻轻的哭泣,似乎根本不知说什么才好。
昙凤宁则面色铁青站在一边,心中阵阵恼怒。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有逼迫过容思情做什么,可是容思情如此行事,只会让别人怀疑他当真做过什么强迫的事情。对于容思情,昙凤宁心中越发不耐。
这个时候,只见御医已经是匆匆而来,忙着给容思情嘴里喂人片,灌药汁。
一番抢救之后,那御医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