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大方,对下人出手一向都是很阔绰,杏儿也是得到了不少好处。
待杏儿将贺兰火领到了一处寺院厢房前时候,杏儿就请贺兰火进去。
贺兰火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我记得思秀妹妹,似乎不是住在这里吧。”
杏儿不敢多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厢房之中传来了一道空灵而甜美的声音:“其实倒不是思秀发病了,而是我特意请郡主你前来,只是担心,郡主不给我这个面子。”
房间里居然是容思情,贺兰火推开门,正好看到容思情静静的坐在一边烹茶。
只见容思情已经褪去了之前的悲愤,整个人又恢复了宛如空谷幽兰的样子,一身雪衣和她黑色的发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个人看上去清灵而美好。
房间里泛起了淡淡的茶香,贺兰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神顿时有些幽深:“思情小姐若要邀请我,何必借口说思秀生病了。”
眼见贺兰火坐下,容思情心想贺兰火知趣就好。
这房间附近,潜伏了好几位太后派来襄助的高手,贺兰火既然来到这里,可是绝不能容她完整的离开。看着贺兰火绝色的容貌,容思情心中也是泛起了淡淡的酸味,既然有她容思情的存在,为何又会让贺兰火出现?
只有彻底毁掉贺兰火,容思情才会安心!
随后打发了杏儿下去,容思情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似乎要靠着这淡淡的茶香平息自己内心之中的烦躁。
贺兰火似乎没察觉气氛的异样:“那不知,思情小姐特意邀请我前来,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我只是觉得好奇而已。”容思情看着贺兰火,目光之中多了几许的探索。
“以锦媛郡主你的美貌、才智,应该绝不甘屈居人之下,老实说,若是你跟我争这个太子妃之位,我绝不会有半点好奇。可是你没有,太子甚至没有对你有太多的关注。以你的容貌、才情、心计,只能说明你根本是在有意低调,有意不引起太子的注意。”
容思情确实觉得有时候贺兰火简直让她觉得不可理喻。
贺兰火只是浅浅的笑着说道:“这么听来,思情小姐你对太子妃的位置似乎很有兴趣。”
容思情外表看上去,宛如仙子一般,不沾半点尘埃,亦是极难让人觉得她居然有这种世俗的权欲之心。
可是贺兰火就是知道,容思情如仙子一般外貌之下,却对名利汲汲营营,看得很重。容思情就是让贺兰火深刻的意识到,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是,我容思情所求的,就是这样的俗,我确实是想要成为太子妃。你不得不承认,我比兰莹心更配成为太子妃。兰莹心差给我的,不止是容貌,还有见识、手腕、能力。也许你觉得我贪慕虚荣,为了攀附上太子不折手段,但我告诉你,就算很多人想嫁给太子,可是我的理由与她们都不同。”
贺兰火记得容思秀跟她说过,容思情就是那种做尽天下卑鄙之事,可是仍然觉得自己高洁正确的女人。
在两人对对方的手段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容思情居然还能如此傲然的说出这样一番话,亦不得不说,这有些让贺兰火惊讶。
“身为女子,生于大胤,本来就是一种不公平。我自幼和族中兄弟一起去学堂读书,论资质,我比他们都好。可是身为女儿身,就被教导女子无才便是德,被嬷嬷提点,女子聪明但决不可露出锋锐,否则亦只会让夫家敬而远之。年长一些,我更不能再入学堂,而要随嬷嬷学习琴棋书画。”
“大胤虽有少量的女子官职,可是皆不是很重要。男人可以封侯拜相,指点江山,女人则只能躲在闺房之中,应付府中的莺莺燕燕,争风吃醋的维护自己的一席之地。难道女人天生就比男人低贱,没有男人尊贵?我容思情并不服气,论才学、论抱负,我不见得输给男儿,更不甘愿困于内宅,和那些庸脂俗粉一般一辈子花在争宠之上。”
“大胤民风如此,女子地位低贱,亦不是我能改变。若我嫁给太子,就可以通过太子实现我的抱负。让我隐于宫闱之中,却能操纵朝廷之事。我也有信心,我所能做的事情,不会比那些男人差。”
容思情的脸上浮起了兴奋的嫣红,宛若春日桃花,一张脸纯洁而无暇,目光灼灼的看着贺兰火
有那么一刻,贺兰火心神恍惚,差点真的被容思情的话所蛊惑,可是她倒也是很快的回过神来。容思情有什么抱负,有什么想法亦是容思秀她自己的事情。贺兰火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绝不容任何人伤害自己的亲友。容思情从前可以算计容思秀,将族妹当成自己的踏脚石,现在也可以算计兰莹心,并且已然对莹心下手。
“想不到思情小姐居然有这样的抱负,你不甘平庸,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可是若是有人算计莹心,将莹心当做她成功路上的枯骨,我贺兰火绝不会袖手旁观。”
容思情脸上却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羞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