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周遭瞬间亮了起来,显然他们已经不打算隐匿身形了。
火光亮起来的那一刹那,白萱看清了对面的人,先前举着火把的是一队普通的士兵,这群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集结,将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后,在他们后面,出现了一队身着重甲的士兵,漆黑的重甲上还沾染着已经干枯了的血迹,一个个从幽灵似冒出来,好似地狱归来的恶鬼,
饶是白萱见多识广,一时间也被这种场面吓了一跳,她转头问解青谙:“这是你父亲找来的兵?”
待解青谙看清楚了这一队人,他的脸色瞬间就变白了,喃喃低语:“惊云十八骑,他们怎么会在这?”
白萱:“什么十八骑?”
解青谙给他科普:“惊云十八骑,是北蛮十八部落精心挑选出来的利刃,专门为了对付我们中原人,当年他们仅仅十八人就屠杀我五千大军,你看这些人,他们手中使用的武器都是抢,这只是‘惊云十八骑’中的一支,其他十七骑还没有来。”
白萱哆嗦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解青谙:“舅舅在边关,我时常与他通信,这些都是他予我说的,奇怪,惊云十八骑不是应该在北蛮吗,怎么跑到这了,难道边关......”
解青谙不用说下去,白萱也已经知道了,这种专门为了打仗而生的军队,一旦越过边关出现在此地,那预示着什么就可行而知了,她捏紧了手里的鞭子,随时准备拼命。
裴英红和山寨中众人也都握紧了手中的长刀,死死盯着对方,以防他们忽然发难。
就在这时,“惊云十八骑”外围忽然又传来了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听这动静,肯定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队。
白萱:“......”
今天流行聚会吗?
他们就这样,又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包围了——清风寨是个占山为王的山寨,索性这个山不是不是很高,骑马上来完全没有问题。
白萱:“......”
这都是什么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还没等她想出了所以然,下一刻,惊云十八骑忽然动了,三十多个身着重甲的士兵忽然转向身后,二话没说,拎起长枪,和后面出现的一伙人展开了厮杀。
这帮人拼命归拼命,但除了兵器发出的碰撞声外,其他任何声音都没有发出。
白萱出了一身冷汗,右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长鞭。
他们是被人包了饺子的饺子馅,外面战场到底是什么情况,也看不大清楚,只能听到空气传来的兵器交接声,“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听久了,好似有人正在弹奏一曲杀伐决断的琴曲,远处“噼里啪啦”的打个不停,近处也不消停,裴英红也不知道是抽了那根筋,她高举大刀,一句杀气腾腾的“杀呀”脱口而出,白萱被她这一嗓子喊的险些炸了毛,裴英红这声落地后,整个山寨里的人也按捺不住了,纷纷举兵器上前迎战。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清风寨这些水货和那一伙不知道是什么的军队暂时达成了同盟,一齐攻击惊云十八骑,惊云十八骑像个肉夹馍里的肉一样夹在中间,好不热闹。
白萱不愿意当炮灰,他拉着解青谙和裴樱兰退到了屋内,开始东翻西找。
解青谙:“你找什么?”
白萱头也不抬:“找地道。”
解青谙:“......有?”
白萱:“不知道。”
解青谙:“......”
就在这时,一直当壁画的裴樱兰开了口:“白姑娘,这里没有地道,地道在后山我姐姐的屋内。”
白萱:“......”
这地方,选的还真好。
三方混战,打着打着就黏在了一起,就现在的局面来看,惊云十八骑显然是吃亏的一方,前有不知来历的一股军队,后有山寨们的一帮水货,他们很容易就成了夹心饼干中的那个“心”。
“心”看起来挺惨,但也架不住人家厉害,惊云十八骑在这种前后夹击的场面里很快调整了方向,他们准备先把山寨这帮水货解决掉。
虽然有了外来力量的帮助,但山寨这帮水货哪里是惊云十八骑对手,没到十几分钟,就被打地七零八落,哭爹喊娘,送人头向来比抢人头简单,他们这样慌不择路的一通乱跑,正好给了敌人可乘之机,小羊羔碰到了大灰狼,不少人当场就了了账,还有一部分脑子清醒的,转身就往聚义厅跑,试图把这摇摇欲坠的聚义厅当成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萱一脚踹翻了一个扑上来的敌人,将解青谙和裴樱兰护在身后,长鞭飞出,卷住了那人的脖子,手腕用力,将他拽到自己身前:“说,谁派你们来的!”
她这话说的果断迅速,然而为时已晚,此人见事不好,迅速咬破了嘴里藏着的毒囊,不一会儿,一股带着味道的鲜血涌了出来,将秘密连同自己一起埋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中。
白萱手腕一抖,长鞭松开,那人的尸体就软软地倒在地上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