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虽然他身子僵着,垂着长睫,明显不想让她看。
男人肤色是有些病态的苍白,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因为长期缺乏睡眠,似乎是盘踞在那不准备挪窝了。
和以前的少年模样相比,他五官褪去了些许稚嫩,一双灼灼的桃花眼,眼尾收得狭长,依旧黑白分明,已经完全长开,俨然是年轻男人的模样了,五官线条变得更加利落,俊美得惊人,只是整张面孔,都带着浅浅的病态。
只有眼神,依旧一如既往,落在她身上,似乎完全看不见别人,黑漆漆的眼,灼热得惊人。
他站起身,薄唇紧紧抿着,形状漂亮,唇色有些发白,显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说他这三年,真的已经很努力了,达到了安文远的要求,才终于能回来找她。
得了他那种病,大部分人,知道后,都是避之不及的吧。
和原家那些佣人,原和义,甚至白念芳看他的眼神一样,像看怪物一样。
何况,三年过去,他和之前也不是一个样子了,他怕她嫌弃现在的他。
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林宴,他在楼下,送安漾上来后,觉得有些不放心,想了想,还是跟了上来。
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安漾身后的那个年轻男人,身材修长,一张很少见的,冷漠俊美的脸,因为气质过于特别,林宴一直记得他,记得很清楚。
林宴冲他礼貌的点了点,原燃没有任何回应的意思,冷漠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宴哥,谢谢,你快回去吧。”安漾低声说。
见到原燃看林宴的眼神,她本能的感到有些害怕,阴沉又冰冷,让她都感觉到了几分可怕。
她怕林宴再待下去,原燃控制不住,对他做出什么。
原燃失控后,暴戾又凶狠的模样,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见到过。
林宴温和道,“好,你好好休息,这几天累到你了。” 安漾这段时间一直在沈如实验室帮忙,还在兼顾实习,确实很忙。
他贴在安漾耳边,极轻声的问,“需要我留下吗?”
他怕原燃做出什么强迫她的事情来。
安漾勉强露出了个笑,“没事的,现在是白天。”
林宴似还有些不放心,“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原燃一直沉默着。
他在尽力克制自己。
让他不要做出什么,更加招她厌恶的事情。
克制不住的,嫉妒得要发狂。
安漾对那个男人那样笑,隔那么近悄声说话,亲密无间。
这三年,他们都是这样过的?
而他只能在一次次的头疼欲裂中,在梦里才能见到她,醒来后,就是工作,吃药,打针,各种让人痛不欲生的治疗。
其实,从很小开始,他就一直觉得,自己这种人,什么时候,死掉就好了,他死了,估计也没有一个人会为他掉眼泪。
能度过这地狱一般的三年,是他一遍又一遍,靠反复回忆他们在一起的回忆,回忆她的爱抚,她的声音,吻和笑容,才能撑过来。
他记得那人,叫林宴,和安漾从小认识,比认识他早很多,从高中时,就很碍眼了。
在他离开这三年,他们一直在一起?安漾一直对那个男人那样笑?去他家过夜,和他做和他之前一样亲密,甚至更加亲密的事情?
漆黑的瞳孔暗了下去,控制不住的嫉妒心和占有欲疯狂涌起。
……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安漾拿出钥匙,打开门,用力克制自己,忽略身旁男人的存在,门开了,她身子一僵,整个人已经被再次狠狠抱入怀里,他转手抽去钥匙,关上门。
屋内一片漆黑,拉着窗帘,没有开灯。
安漾没来得及说话,忽然察觉到身后他气息变化,后颈已经传来一阵刺痛。
他把她这样抵在门上,在她白嫩的后颈上,重重咬了一口,气息灼热又凌乱,那颗尖利的小虎牙,给她留下的,是格外真实的刺痛。
安漾眼泪克制不住的流了下来,睫毛湿漉漉的,眼角绯红,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受着他的失控。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