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现场在茂名路上的一个公寓楼内。网amp;n
这个公寓有五层,沈慕白住在四楼的一个单位,站在阳台上能看到不远处的宏伟的华懋公寓。
死者伏在客厅沙旁,像是刚站起身就被人攻击。头不见了,地毯上一汪子血,因为天热没有开窗,苏三站在门口就闻到阵阵腥臭味。她掏出手绢堵住鼻子,站在阳台上的罗隐转过身来,看到她捂住鼻子的,眉毛一扬:有没有感到什么特别的气味?
这里除了血腥就是臭气,怎么会这样臭?尸体腐烂的这般快?
报案人刘娜听到尸体和腐烂字样,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
苏三最怕看这种淑女型的哭法,小声又缠绵,看得你跟着抓心抓肺又无可奈何。从这点看,苏三到不像是女人了,至少不是淑女,她很少会流泪,自然也不会这轻柔缠绵又烦恼的哭法。
罗隐走回客厅,小那苗一等人已经勘查完现场,见罗隐过来急忙汇报情况。
颈部切口参差不齐,很明显没有顺手合适的刀具,我猜可能是用那里的,呃,大一点的水果刀?
小那指着沙桌上的果盘。那里面是两个梨,一个苹果。
苏三急忙去看墙角的垃圾桶,果然那里面有削下来的苹果皮还有果核。
我们把这套房子里里外外都找了,这里就没有开火做饭的痕迹,没有菜刀,看腹部这个伤口,应该是一把大一些的水果刀。小那解开死者的衣服指着伤口说。
嗯,你观察的很仔细。
杀死死者和切割头部的可能是同一把刀,如果是临时起意杀人,那极有可能就地取材。
的确是这样,垃圾桶里有果皮,削的手法还很不错呢。
苏三举手汇报。
刘娜毕竟也做过几年警察,大着胆子看着死者腹部的伤口,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
小那问。
我表哥小时候做过阑尾炎手术的呀,怎么这里都没有疤痕呢?
死者是多大时候做的手术?
十多岁吧,我想想,嗯,对是他十岁那年,读教会的寄宿学校半夜肚子疼被送到医院的,当时我姨妈正好就在我家,接到学校电话都吓哭了,别看我那时才六岁,可我记得很清楚的,虽然我过去从没见过那道伤疤,但我知道他做过手术,这里应该有道伤疤。
这么说死者不是沈慕白?
在一边拍照的苗一也愣住了。
苏三长出一口气。她虽然和沈慕白不熟悉,可是她真不希望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这么悲惨的死去。
罗隐瞟了苏三一眼:你怎么倒是松口气?
是啊,我昨天看到了沈慕白,不希望昨天那个活生生的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这个人不是沈慕白,那么沈慕白去哪里了?还是说,沈慕白杀了他!
苗一冷静地分析道。
不,不可能,我表哥不可能杀人。
刘娜大叫起来。
这腹部的伤口有点不对劲啊。
苏三指着死者袒露的腹部。
腹部有三处刀伤,都不是很深,边缘干净,几乎没有多少血迹。
的确不对劲,没有生活反应。
罗隐俯身仔细看了看:不错,你现在完全可以来我们警察局了。
苏三点头:你能说出好话真不容易。
不用等肖琴,我已经能断定这个死者的确是个死者。
罗隐站起身来拍拍手说道。
头,那你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死者的确是死者?他不是死的还是活得不成?
苗一瞪圆眼睛问。
笨蛋。小那怕他脑门一下头是说,这个尸体在躺在这之前,已经死了。
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死者不是沈慕白,而且是早已死去多时,被割去头估计也是想隐瞒死者的身份冒充沈慕白。这大概是沈慕白的金蝉脱壳计策吧。
苏三解释道。
奇怪,那这样,我表哥为什么要找具尸体冒充自己?
那只能抓到他问他自己了。
罗隐命令人将尸体装进裹尸袋抬走。
既然这个人早都死了,俺就不是我表哥杀人,为什么还要抓他?
刘娜脸上满是担心。
你也做过警察,就算是尸体,也不能随便把人家脑袋割了。懂吧?或者,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被沈慕白害死的呢?也许是早弄死了呢?罗隐眼睛一瞪,刘娜的眼泪又给吓回去了。
可是,既然这人是死了以后被人捅了几刀割去脑袋,怎么流那么多血呢?
苗一又不懂了。
听到这句,苏三和罗隐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刘娜。苏三想到宿舍那天的情景,忍不住笑出声。
刘娜被他俩看得浑身不自在,悄悄往后挪动两步底气不足地问:你们俩看我做什么?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呢,也许令表哥所用的办法和你是一样的。
罗隐也嘴角上扬语气戏虐。
啊?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人血,都是鸡血?刘娜的脸涨得通红。
很有可能。
罗隐蹲下身子,在沙附近一点点搜索着。
苏三也学着他的样子几乎要趴在地毯上,一丝一毫的证据都不放过。
终于,两个人几乎同时站起来。
果然!
苏三手里举着个什么大叫。
哼,还真是表兄妹啊。
罗隐手里也举着一根很细小的鸡毛,那根鸡毛的一端还沾着点干涸的血迹。
我就说,如果是刚死的人,怎么房间里那股腥臭味那么大。看来这些的确是鸡血啊。
苏三踢了一下地毯,指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