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医生?”船长点点头,“没错,他是新来的,原来的医生在一周前忽然被人袭击了,没法跟船正好我的一个朋友介绍了郑医生过来,他是帝国理工学院医学系的高材生,我很满意。”
果然,苏三看看罗隐,发现后者也是紧锁眉头。
“郑医生和华先生认识吗?”
“这个?我是个船长,这么大一艘船,我不可能面面俱到。不过郑医生是个很好的人,船员们对他也很满意,说他是位英国绅士。”说到英国绅士时候,船长骄傲的大胡子一翘一翘的。
“他对所有人都很耐心认真,哪怕只是最粗鲁的水手,所以我想郑医生和华先生也会是很融洽的关系吧。”
苏三看到了郑医生的简历。
郑荣华,今年28岁,英国帝国理工学院医学系硕士,去年三月份才回国,之前在一家美国人的医院里工作。来到邮轮上工作是因为从小对大海的梦想。
这理由似乎无懈可击,因为谁都不能小瞧梦想的力量。
罗隐决定,船一到香港就给苗一发电报,调查郑荣华的全部资料。
两个人从船长室出来,苏三的手不住在空中比划着,做出开锁的动作。
罗隐问:“你在做什么?”
苏三指着自己说:“我在想,艾尔莎死的时候房间是锁着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发现门锁着敲不开去找大副汉斯要钥匙的人是华先生,现在想来也许一切都要打折扣。”
吃饭的时候,罗隐还认为苏三将事情想复杂了,可是现在罗隐认为苏三说的有几分道理。既然是华先生第一时间发现的现场,那么之前的很多证言都是有问题的。
华先生是一个愤怒的悲伤的父亲,但他不疯狂,从他的脸上能看出悲伤无奈,看不到疯狂,这样的父亲可以杀人,但不大可能做出辱尸行为。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该多么变态疯狂。
打折扣?
苏三犹豫一下,罗隐拉着她直奔汉斯的房间。
“汉斯,华先生找你要钥匙是什么情况?”“
汉斯正在睡觉,被人吵醒勃然大怒,直到揉揉眼睛看到苏三站在面前,立马眉开眼笑。
“我很喜欢睡觉。”汉斯说。
罗隐眉心拧成一个疙瘩:“说重点。”
“重点就在这。”汉斯双手一摊表示对罗隐很是无奈,“早上我正在睡觉,哦,用你们中国人的说法,我正在和周公约会,那位华先生忽然就敲门进来,说有个什么舱室的人很奇怪,需要钥匙打开去看,我就指给他放钥匙的柜子。”
苏三顺着他的手,打开柜子,里面一排排挂着钥匙,每把钥匙上都贴着房间号的标签。
苏三夸赞:“很整齐嘛。”
汉斯很骄傲:“那当然,本人做事就是这么认真。”
“然后华先生找到钥匙拎着钥匙去开门,那你呢?”罗隐追问道。
汉斯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没有马上下床,等了一会才跟了过去,那时门打开了,华先生指着房间里的小姐说门是反锁的,打开后就是这样了。”
罗隐气的啪地一声拍他的床头柜:“为什么之前没有说这些?华先生可说是你拎着钥匙开的门!”
汉斯看看苏三又看看罗隐,小声问:“n,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苏三黑着脸道:“是的,之前的说法和你现在的说法是完全不同的,之前华先生说是你来开的门,其实并不是。这是很关键的一个点,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这是一搜豪华邮轮,头等舱的客人非富即贵,他们若是知道一个清洁工就能拎着钥匙打开舱门,那是非常可怕的事情。我承认,我之前没有说出实情,我很困倦就让华先生拎着钥匙去,我随后就到,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情。”
汉斯耸耸肩,表示很无奈。
“一分钟的偏差都足以导致严重后果,亏你还是个以严谨著称的德国人。”罗隐讽刺道。
汉斯垂下头去,过了一会看着苏三问:“我的n,你不会因为这件事不理我吧?我好不容易遇到了你,是上帝将你带到我身边。”苏三做个停止的手势:“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要解决的是抓到那个真正的凶手。”
“请相信我,以后你们问我的话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汉斯举手发誓道。
苏三和罗隐去郑医生的舱室。
站在门口刚要敲门,罗隐一把拉住苏三的手。
只听着里面隐约传来奇怪的声音。苏三好奇地贴着舱门去听,接着满脸涨的通红,心里暗自庆幸这是夜间,没有被罗隐看到自己的大红脸。
罗隐拉着苏三到了船的另一头,苏三有些感慨:“天啊,郝小姐和郑医生发展的实在太快了吧,这天才黑就……”
毕竟是个未婚小姐,苏三说不下去了。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为了向上爬可以不择手段的,这种人没什么不可能。”
“可是郑医生还有很大嫌疑啊。”苏三有些犹豫,“我现在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郝小姐无论得到什么惩罚都是自找的,可毕竟是位年轻小姐,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又不希望她……唉,不过也是,华小姐再也看不到美好生活了吗,她的生命停止在最年轻的时候,在一个父亲的心中,她永远不会老去。”
苏三说到这里,语气无限怅然,罗隐断定她一定想起了别的事情,却又不好问到底联想到什么。
苏三叹口气活很快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