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颍听完大概经过,叹息道:这还真是天降大祸,可惜那七十多人,唉,这也是他们的命。『『网ㄟㄟ
王兄你对天火这种事情好像并不觉得奇怪啊。
毓嵬觉得这件事太多匪夷所思,想不到王世颍竟然毫不奇怪,只是叹息一句。
我从小在这山中别墅长大,曾经听过家人讲过天火的故事,据说早年曾经有天火出现,想不到竟然又出现了。
这时铛的楼上有声音传来,罗隐看了毓嵬一眼,毓嵬赶紧端起茶碗装没看到。
王世颍站起身来道:这才想起你们才从山上下来,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叫人准备。
毓嵬急忙喊道:全素的,今天吃全素,今天这事闹的,我得有三年不敢吃肉了。
王世颍点点头说我明白。
罗隐道谢:真是打扰王兄了,只因我们这次出来想在这里多玩几天,这山上也找不到旅馆,多亏王兄收留。
咱们都是同学,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
滚出去!楼上又传来一身尖叫声,接着又是哐当一声。
王世颍现在是没办法再遮掩下去了,只能苦笑道:怕是内人又闹上了,我去看看。
这时那老妇人也站起身说:我过去在医院照顾过病人,也许能有办法让太太安静下来。
王世颍想了想:请跟我来吧。
王世颍带着老妇人上楼,过了一会儿,楼上安静下来,王世颍和那位医生小姐走下来,医生小姐眼睛有点红肿像是哭过了,王世颍脸上透着疲惫,对罗隐他们说:对不住,罗兄,毓兄,苏小姐,你们先吃饭,我送李医生回去。
毓嵬比较随意,挥手道:你就甭管了,我们自己照顾自己。
罗隐则有点尴尬,毕竟自己和苏三都是不之客,而主人家这么忙,自己在这还真是添乱,但这山上出了通天观再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去。
过了一会,佣人过来说饭菜准备好了,三个人看了看,心道反正厚脸皮到底了,就去了饭厅吃饭。
坐下吃了几口,苏三想起来了:那位老婆婆还没吃饭呢。说着起身就上楼去找老妇人。
其实苏三觉得实在是尴尬,这么厚脸皮硬赖在人家混饭吃,不如上楼问候一下女主人,聊上几句,这样气氛也不会太紧张。
苏三上了二楼,小兰正好端着盘子从一个房间走出来,看到苏三低低叫了一声。
太太在这里?苏三指指门,小:太太精神头不好,那个老婆子好怪啊。
苏三轻轻敲了三声门,老妇人过来拉开门看到是苏三,微微愣了一下。
苏三说:楼下开饭了,您不下去吃点。接着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说,王太太您好,我姓苏,是毓先生的朋友。
王太太看着很年轻,2来岁的样子,本来是安静地躺在床上,看到苏三进来猛地坐起来,指着苏三喊道:鬼,鬼,你也是鬼!
老妇人急忙跑过去,轻轻按着她的手说:不是鬼,这是苏小姐,是先生的朋友,来山上游玩的。说来奇怪,这老妇人轻声安慰,王太太渐渐安静了下来,眼神也温顺下来,笑着说:你好,苏小姐,我最近身体不好不能亲自招待你们,请一定不要见外。
苏三急忙感谢人家的盛情款待,又问道:王先生送医生小姐回去了,王太太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想到王太太听到这句话忽然又凄厉地喊叫起来:不许去,她不是医生,是魔鬼!
老妇人急忙轻轻拍打着王太太的肩膀,小声哼唱起一直很舒缓的歌谣,苏三看到自己又惹了麻烦,怕王太太再受刺激,急忙说:不打扰了,王太太你好好休息。说着就匆忙开门走了出去,在走廊里长长出了一口气,摸摸自己的脸,轻声道:真是太尴尬了,唉,真不该上来。
苏三下楼吃过饭,小兰带着一个佣人过来收拾东西。苏三没有什么阶级观念,也从来不用别人照顾,便起身跟着收拾碗碟。罗隐看了一眼,忍住了没说话,毓嵬则大咧咧地说:咱们是客人,哪有客人动手的道理。苏三心道更没有人家主人出门了,客人却在人家大吃大喝的道理。
苏三跟着小兰一起端着碗碟到了后厨,小兰说:苏小姐,你人可真好。苏三笑笑,那小兰看了看外面,拉着苏三说:苏小姐,那个老婆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怎么觉得她奇奇怪怪,我家太太一病就脾气不好,可是怎么一见她就都好了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人和人也是有缘分的,也许是和你家太太投缘吧。
这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太太要吃饭。
俩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那老婆婆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小兰心里有鬼,结结巴巴地问:太太要要吃什么。
清淡点的吧。
老人家你还没吃饭呢。苏三说。
老婆婆点点头说:我这样的人,有口吃的就行,嗯,这些剩菜就够了。
于是老婆婆就着柜橱上的剩菜吃了几口,小兰撇撇嘴,拉着苏三出去在她耳边说:怎么办啊,我们的话可能都被她听到呢。
苏三拍拍小兰的手背:不用担心,我们又没说什么。
小兰还是忧心忡忡:这人来路不明,人又古怪,我是怕她会害了太太。
等会你家先生回来,你把这话对他讲讲嘛。苏三不以为然。
小兰一听到这话,哼了一声:我们家先生送医生小姐回去,一定会很晚才回来呢,那位医生小姐,哼哼,我一直怀疑我家太太的病越来越重是不是和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