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黑了,我怕再晚了不安全。”
“嗯嗯,那需要我帮你去叫聂江澜吗?”阿姜很是关切。
沈彤摇摇头:“不用,让他自己决定就行。”
拿完东西的阿姜转头挥手:“那我走啦。”
阿姜走了之后,沈彤看着面前的工具,还是觉得等聂江澜来的这个想法不是很靠谱,决定自己搭一个帐篷起来。
她从包里翻出支架和零件,正准备蹲下.身拧紧螺丝的时候,身后传来漫不经心的嗓音:“你到底还有多少技能是我不知道的?”
沈彤不用转头都知道这人是谁。
她问:“你住这儿?”
“当然,”男人颔首,“我不住这儿能住哪儿?”
沈彤耸肩:“我以为你住魏北那里去了。”
“我不过是去生了个火,你就觉得我不回来了?”聂江澜捏捏眉心,“行吧,下次回早点。”
这样的对话,让沈彤恍若置身某个温馨小家里。
她穿着围裙,端着锅炒菜,一道菜装盘完毕,侧身看到某人归家,忍不住讲了两句话。
……
停,打住打住,她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聂江澜来了,装帐篷的活儿自然就交给他了。
她站在一边,看着男人在忙着装螺丝,螺丝却不听话,总是四处乱弹,不听指挥。
沈彤本还阴翳的心情稍缓,竟是忍不住莞尔。
聂江澜皱了皱眉,轻吸一口气:“很好笑?”
沈彤抿抿唇,品评道:“还行吧。”
装完了帐篷上面,聂江澜蹲下,准备紧底下的螺丝。
余光一晃,他看到她的脚踝,忽然顿了顿,问:“腿上这是什么?”
沈彤低头看了眼,说:“虫子咬的。”
下午她就发现了。
这块儿草丛多,也潮湿,常年无人来,导致各种小虫特别多。
在这种环境里穿梭一天,免不了要被各种叮咬,她都习惯了。
“没事,等下抹点青草膏,”沈彤晃了晃脚踝,“我带了青草膏,可以驱蚊的,等下给你也抹一点。”
男人蹙着眉,扯了个凳子来,把沈彤按到位置上。
沈彤不明所以,看他已经折起了自己的裤腿,托起自己的脚踝。
手指碰了一下她的肌肤。
“是单纯的虫咬?怎么这么红,还有小泡?”
“毒虫,”沈彤说,“我经常出外景,有经验。”
说完,她又继续道:“你以前没到过这种地方,可能没见过这些吧。”
“药在哪边?”
“第三个包的侧边袋子里。”
拿了药膏,聂江澜从盒子里挖出一小块,敷在沈彤被叮咬的位置。
他愈看眉间川字愈深,皱着眉仔细“盘查”:“在哪儿咬的?”
“一直都在被咬,但是中午选位置那时候被咬得最严重。”沈彤如实招来。
“那怎么不跟我说?”聂江澜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让你站在那里。”
沈彤道:“那时候大家都被咬了,我不好搞特殊化吧。”
他托着她脚踝,把冰凉的药膏大面积涂开。
沁凉的感觉从脚踝处漫开,舒服到不行。
聂江澜容色淡淡,仔细涂抹。
他有些凉的指尖压在她脚踝处,语调稀松平常,垂下的眼睫似一排扇尾。
“她们跟我没关系。”
沈彤心尖一颤。
着暮色掩映中男人过分认真的五官,和他微微拢起的眉头,有柔软的触感从脚踝处传来。
他压下手指的那一瞬间,某种愈加奇异的感觉翻江倒海地袭来——
心跳的频率全无章法,像是有人手握鼓槌敲击鼓面似的,手起手落的瞬间,声响放大,重重传出。
怦,怦,怦。
纯粹好感的外衣被剥落,某种笃定的情绪直达肺腑,逐渐被加深。
不同于剧烈奔跑后加速的心跳,也不同于被逼近时紧张到狂跳的速度,在这个晚风柔软的瞬间,她终于能够确认,不管往日她是为何而心跳——
但在这一秒,她的心脏,是为他而跳的。
那样确切而笃定的心动,是因为他。
她喜欢的人,那个对的人,此时,在她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确!定!心!意!了!
我的女主确定感情都还蛮慎重的,因为如果是托付终身的话,肯定不能太草率啦
有人问昨天那个滚草丛是不是文案梗,当然不是哇,文案的滚草丛是真实的滚草丛,会让口红花扣子掉的滚草丛,才不会像上一章那么温和(〃▽〃)
第五十颗心
明了了某些心意之后, 再看周遭的一切, 好像还是一样, 但好像什么都不同了。
天更湛蓝树更翠绿, 甚至连吸入肺腑的空气都让人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