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发觉划画上女子的酒窝小痣,不禁哑然。放弃他是正确的,只是看在同门之谊的份上,姑且帮他完成最后的心愿吧。
“小和尚,你带我去见到他的地方看看,我教你功夫去杀了丁春秋。”
虚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听一个大姑娘的话,本来他看到无崖子给他的画卷,让他去找女子学艺的时候已经十分犯愁了,本来想跟聪辩先生学一些讲究,但他也很快跟着无崖子去了。“女施主……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无崖子老前辈的事?”他终忍不住问,得到的答案又把自己吓得半死。
“我是无崖子的师姐,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事情。”
再回擂鼓山,虚竹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他被丁春秋虏到山上,眼看着聋哑门灭,无崖子和苏星河先后死在他面前,他其实阴影极大,只是迫于这不知是借尸还魂还是精神错乱女人的气势,不得已跟着回来。擂鼓山上,已不见昔日惨烈,想是函谷八友下山前曾经收拾过。
无崖子闭关的小屋旁有两座新起的坟,是他们为无崖子和苏星河立起的。巫行云四下看了一圈,总算是还是个山明水秀的地方,既然已经入土也没必要把他带回缥缈峰安葬了。她看看旁边的房子,那个看上去就傻的不行的破洞,摇摇头,想要进入的时候背后晃起劲风一束,她闪到一旁,看到木墙支离破碎,出掌的女人正乐呵呵的站在不远处。
“师姐,你可让小妹好找啊。”
“李秋水,我可是看在沧海的面子上才不跟你计较,你以为我是真的怕你吗?”
“沧海……她的面子有什么好看的。你也是,师哥也是……”李秋水咬着牙关。明明她才是他们的师妹不是吗?但一切总是沧海沧海的,她都不知道,她那小妹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重要。
“师哥?你还记得他的话,”巫行云指指旁边的坟,“给他上柱香吧。”
“什么,他死了?”
“对,被丁春秋杀死的。”
李秋水不再说话,去了两根香,点燃了在碑前拜了拜,插入香炉后,反手向巫行云劈了一掌。这一掌来的猝不及防,巫行云有没有恢复十成功力,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万幸她的反应也够快,指甲在她臂上划出伤痕,药粉顺着血液快速侵入,让她的脸色瞬间惨淡。“七日断骨散?”李秋水惊呼一声,瞬间离去了。
七日断骨散,那听起来就是很厉害的毒药。虚竹忍不住想要质问为何师姐妹之间还如此残忍就看到巫行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接着软倒在地。
“喂,你。”
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每三十年返老还童一次,每次都要将功夫从头练起,就算加上近日,巫行云也不过是二十七八岁的功力,如何接得住李秋水七十余年的小无相功。她实在是太大意了,没想到李秋水在无崖子的墓前还能暴起伤人,若不是她反应的快早就是死人一个了。虽然如此,但她应该也是离死不远了,七日断骨散最多阻止李秋水十余日,等她卷土重来她也就凶多吉少了。
巫行云蜷缩在地,浑然中感到有人把她抱起,一股纯正浑厚的北冥真气从后心慢慢涌边全身。“够了。”她撑开眼皮看到那小和尚,抓着他的肩膀撑起上身。“小和尚,给我去抓一只野鸡来。”
“野鸡?”
“野兔也行。只要是活得就行,我要喝血练功。”她神功有成,本不必再饮血练功,只是此时受伤失血,再不以血练功,恐怕身体就撑不住了。
“不行,不行,小僧不能杀生。”
“不用你杀,只要你抓来就行。”
“不,我不去。”
终究,那是个迂腐的和尚,要不是自己身体不行了真懒得使唤他。巫行云无力与虚竹再分辨什么,直接扯开他的僧衣,在肩颈上找了处不太紧要的血线直接张口咬了下去。
人血,纯粹而灼热。巫行云并没有以人血练功过,只能想着这是个活人,血饮到足够练功的量就可以了。舔下漏在唇边的血滴,她看到那小和尚已经坐傻在那里,她给他伤口上了药,不再管他,开始运功疗伤。
八荒六合,唯我独尊,这神功威力惊人,一旦受伤,对自身反噬也是惊人。稳定了内息,勉强打通三两滞浊的筋脉,巫行云就已经累得不行。“女……施主……”听到那颤颤巍巍的声音,她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吓坏了的小和尚,而自己正软倒在他怀里。“小和尚,吓坏你了吧。”相处过几日,她知道那孩子从小在寺院长大,纯的像张纸一样。她转过头去,看到那张脸上泛起了红晕,像是白纸被抹上了朱砂。“可怜的孩子。”她抬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