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脸。但余可优笑得更甚,以她对苏翌庭的了解,她现在一定很开心,但又不得不在五十几个人的注视下把心情掩饰起来。
太阳……余可优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词,自在的转着笔。
“喂。”回来刚落座的金鑫推搡了她一下。
“嗯?”
“我好像错过了很多事。”金鑫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乱讲。”赏了金鑫一记白眼,回过去听苏翌庭讲课。
明明她说的是课本里的习题,可出现在余可优耳里的却是前天晚上自己对她说的内容。
“你是个惊喜,让我守着你,看着你。”……
苏翌庭是个惊喜,如果她碰了,或许这个惊喜顷刻间就会化作乌有。余可优能做的,只有守着她,看着她。
“你们周末去干什么了?”去食堂吃饭的路上,刘汐问余可优。
早知道会有人来问,余可优面不改色地下楼说道:“没什么。”
走到教学楼和实验楼通道的交叉口,两人遇上了同时去吃午饭的苏翌庭。苏翌庭走得很快,锁着眉头细声打电话,十几公分的高跟鞋踩得框框作响。看样子,扭伤的脚是没问题了。
光顾着打电话说事没看到前面有人,苏翌庭差点撞在余可优身上。
“苏老师好。”余可优对着苏翌庭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
“苏老师好。”看余可优对苏翌庭问好,刘汐也匆匆点了下头。
苏翌庭看见她们俩,拿开手机,点点头,忘记了还在通电话。直到远远听见电话里的男人叫她,才把手机放到耳边。
“张炜,你要和我闹到什么时候?”有些话是不该让学生听到的,尤其是余可优。苏翌庭对她们挥挥手,露出歉意的表情,朝食堂方向走去。不知道张炜他妈对他说了些什么,才会使张炜说些莫名其妙让苏翌庭备受屈辱的话来。
余可优站在原地看苏翌庭渐渐走远,呼吸越来越急促。刘汐拉了拉余可优的袖子,让她继续向食堂前进。走了几步,抛下刘汐往苏翌庭奔过去,叫住她。
“苏老师。”
“小优?”苏翌庭举着手机不明就里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她。
“把手机给我。”
“啊?”苏翌庭一头雾水。
余可优没理她,伸手够到她的手机,一看对方号码,吸了口气,像是攒足了底气说道:“您好。”
“你谁呀?”对方口气不善。
“我是苏老师的学生,我叫余可优。”
不用想就能知道接下来的事。苏翌庭站在她旁边,扶着额头,对余可优的举动表现非常无可奈何。
“前几天苏老师在春游的时候扭伤了脚,回不了y市,我就在s市和她呆了两天。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为她说话,但我不得不对您说一句,爱的基础是相互信任。您不该去怀疑苏老师,她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老师。”
苏翌庭拿过自己的手机,挂了电话。
“小优……别说了,不过真的很谢谢你。”
“我知道你的家务事,我不该管。”可是实在是不能忍受你被别人猜忌怀疑啊。
“没事的。”苏翌庭摇头,换了种轻松的语气说,“对了,一起去吃午饭怎么样?现在这个点学生食堂应该爆满了,算我谢谢你帮我洗清冤屈吧。”
刘汐早就跟着余可优奔到了她的身边,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她和苏翌庭说话。
余可优指指刘汐,很为难:“那刘汐……”
拿刘汐做挡箭牌,不想应邀,和苏翌庭距离适中就可以了,太近就有越雷池的危险了!
谁料刘汐和苏翌庭同时出声道:“那就一起去吧。”
这让余可优直想吐血身亡。
一晃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除了和苏翌庭相敬如宾的关系,这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比如,刘汐穿着小红裙和余可优一起参加了全市高中生合唱大赛;再比如,金鑫宣告和所谓的男朋友正式分手;还有就是……余可优跟着余国光参加一个宴会的时候遇到了任冉。
宴会在周六的晚上举办,余国光以政府官员的身份参加了这个据说召集了y市全体名流的宴会。余可优对这类纸醉金迷还打着光鲜旗号的宴会毫无兴趣,但在余国光说要带她多开些路子的压迫下,还是穿上她妈特地给她买的晚礼服去了。
白色露肩蓬蓬裙,银色的细高跟鞋,戴上美瞳,再配上她妈给她化的鲜艳唇彩和涂到有些夸张的眼睫膏。余可优对着镜子里那个靓丽得体的女人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我们家优优长大了。”李亚芬由衷感慨。
余可优直挺挺的,犹如僵尸一般地转过身来,欲哭无泪。不会穿高跟鞋怎么走道啊?脸本来就很白了还搽粉底不怕吓到人啊?
“妈……你确定我是去蹭饭的,而不是相亲?”
“你是不知道哦,这种晚会要多上档次的人才能进去。要不是教育局局长有事不能去,你爸爸也去不成啊。好好珍惜机会,多认识些人。”边说边整理余可优的裙摆。
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余可优冷笑,我还不稀罕去了。
维多利亚酒店坐落在y市商业中心,是y市新建成的白金五星级酒店。平时顾客不算多,今晚一反往常,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名车。余国光把车子开到酒店门口,将钥匙递给门童,扶着余可优的肩进去。
宴会在酒店最大的会宴一号厅举办,还没进门就能听见里面铜管乐队的演奏声和熙熙攘攘地谈笑声。
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