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口气,银白的长发无风自动,单手取出血牙挽一个戟花看向半空之中的金黄身影。看得墨非白如此动作,定光欢喜佛不由自主轻叹:“真是像极了当初的那群朋友啊,有趣的后辈。”沉吟半晌定光突然说道:“还是之前的条件,生或者死,你自己决定吧。”
“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啊,可是我的答案依旧不变。”墨非白微微扬起雪白的剑眉笑着回到。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毕竟本座说的话就得实现。”定光佛说完变轻轻闭上眼睛,右手一拂,旋即墨非白感到自己对于天地之间感应蓦然被切断,而半空之中的定光佛仿若就是这片天地的主宰。
“法身领域!”墨非白瞳孔慢慢收缩起来,虽然对于定光佛的强大早有预料,可是此时心里也不由生出一丝无力。这一丝无力才生出,体内一股绝世的凶戾蓦然爆发出来,却是定光佛的盖世威压引出血脉之中的远古血瞳白虎之力。
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定光佛此时也是睁开双眸看向墨非白,感受着那来自远古的杀伐之意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子。”旋即又闭上双眼,对于强大的自己,这样的墨非白不过是从随手碾压的蝼蚁变成一只强壮的蝼蚁,如此罢了,这是定光佛的自信。
慢慢被染上一层血色的瞳孔旋即一凝,低声爆喝:“划天式!”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墨非白知道面对此时的定光佛,自己出手的机会仅有一次。血牙划出一条长长的血色轨迹刺向半空之中的金色身影。同时墨非白神色一沉,张嘴喷出一口精血于白玉葫芦之上,白玉葫芦吸收精血之后张口喷出一团红云。
金袍青年此时终于睁开眼睛,薄薄的嘴唇向上掀起一丝好看的弧度:“如此方才有些趣味。不过,也到此为止了。”一只洁白的甚至有些苍白的手掌从金色袈裟中探了出来,伸向虚空向下轻轻一压,一声淡漠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领域,镇压!”
本来在空中划出一条血红轨迹的血牙蓦然放佛被什么东西阻挡一样,速度突然便的慢了下来,在墨非白的神识中血牙在空中每飞的每一寸都仿若需要刺破层层的壁垒以至于速度越来越慢。就连那血色红云都在空中停顿下来。
法身强者果然是目前的自己不能抗衡的存在啊!墨非白雪白的眉毛挑了挑,不过就算战胜了,那么给他留下一点记忆也是很好的呀,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疯狂之色,渐渐弥漫开来。墨非白抬手一抹白玉葫芦,本来苍白的脸色突然涌上一丝病态的殷红,既然要留下一点记忆,那么记忆中有点伤痛不是更刻骨吗?
此时离此地不足万里的一个岛上,一位身穿碧色流仙裙的女子从云床之上站起一声冷哼:“可是我三仙岛沉寂太久,或是云霄、琼宵二位姐姐此时不在,便以为我三仙岛无人?有我在的三仙岛依旧是三仙岛。长耳定光仙?哼!”
血牙最终在离定光佛还有数丈的时候倒飞而出,倒飞而回的血牙围绕墨非白低低哀鸣。
不过血色红云虽然以几乎停顿的速度在空中慢慢漂浮,定光佛看向血色云彩轻哼一声似不满,放下的手掌复又抬起猛的压下淡漠到:“领域,覆灭!”只见空中的血云蓦然停顿,而后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稀释淡薄以至消失不见。
“已区区空冥境逼迫本座出手两次,不错,很是不错。不过,游戏还是结束了。”定光佛苍白的脸上掀起一丝笑意。不过一声清脆的切割声音突然传来,一丝白色光芒在定光欢喜佛脖子上留下一丝白痕后又钻回白玉葫芦之中。墨非白嘴角旋即涌上一丝笑意,不过摇头叹道:“不愧是法身镜的定光佛大人啊。”
听到墨非白的话语,本来嘴角的笑意慢慢隐去,定光佛脸色略微有些阴沉:“这一击便是你用来击杀我那无用的手下的那一招吧,果然是不错,就连是初入神魂镜在被算计之下也许也得饮恨呢,不过,本座可不是神魂镜,而是法身镜!神魂肉身合二为一的法身镜!虽是如此,不过你却是成功激怒本座了呢。”
神色阴沉的定光佛终是不复先前从容之态,手掌一挥,墨非白本来停在半空的身子猛然一滞,被一股法力向下轰去。
“咳,咳。真是强大的法身镜啊。不过看来还得需要一击才能杀我呢。”墨非白从巨坑之中站起来,一边还整理着自己的衣衫,本是洁白如雪的长袍此刻却是满是尘土粘着浑身上下不时渗出的鲜血,显得肮脏不堪,可是墨非白仿佛不知道此时的境地,轻轻拨开散落在面前的银发,嘴角的弧度越发刺眼。
百花仙子连忙从旁扶住墨非白,轻声道:“今日却是小女子连累非白公子你了,待会小女子自会拖住定光佛,公子自可寻找机会脱身。”
好笑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百花仙子墨非白朗声到:“也许定光佛现在更想杀的人是我,再说,现在杀与不杀却不是定光佛大人你说了算,你说是吗?”终于是来了啊,再不来,自己说不得真要老酒鬼去轮回走一遭了。
面色略微有些难看的定光佛地哼一声慢慢恢复沉寂,半晌之后突然朝着一处天空之中说道:“师妹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哼,我可没有叫做定光欢喜佛的师兄,我的师兄长耳定光仙应是战死于万仙阵中,汝是何人?”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天地之中响起,那处虚空之中突然泛起一阵涟漪,一位身着碧色流仙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