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像是高三那年摔断了腿,又或者是那一年帮你的补习,还是因为在你房间里支开的那张单人床,我总是喜欢和你呆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天没有见到你,我就克制不住地在想你在哪里你干什么去了,每天早上我都醒了,可是我不愿醒来,我习惯了听你叫我起床的声音,那份不耐烦的,偶尔一边踢我,一边揭开被子的声音,高三那年我觉得我越来越习惯了,越到高考的时候我就越犯难,我不知道你要考到什么地方去,我也不知道如果那四年我们不在一个学校不在一个城市是不是就会和所有的老同学那样走着走着就慢慢淡忘了,我一直以为,以为你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所以每次你来找我我都好开心,你给我弹吉他唱歌的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我以为,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她再一次泣不成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只觉得止也止不住,“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给我说,可是你却开始躲我,我也一直都开不了口,我怕,我怕我说我喜欢你,你却以为这是一个游戏,你去了北京的第一年,我们没有联系,你不想理我,我也不想理你,03年非典08年地震,我的心都是空的,这几年,大灾大难地发生,每一次,我只能找我妈打听,你知道我不愿去找她,可是只有通过她我才知道你没事,这六年,我很少想你,失眠的时候我就玩各种各样的益智游戏,那种高度集中精力的,让我腾不出任何的时间来想你,周留白,真的是我的一厢情愿吗?”她微微仰起头,就这样豁出去了吧。
周留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对着她,在她眼前的是激流的瀑布声,她身上冷,鸡皮疙瘩都起了,有些发抖,那山风吹在身上,那些水变得愈发地发寒。
她背过身,不想让言珈看到她的眼睛红了,她从来都不知道言珈和她考上同一所大学是言珈故意的,她一直以为那不过是巧合,是言珈数学没有发挥好,而自己通过一年的补习总算没让关心她的人丢脸,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她还开玩笑地对言珈说,好烦啊,又摆脱不了你了,可是她还是记得那天言珈脸上的笑容,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抬手用食指刮了刮言珈脸上的泪。
“我们能过去说话吗?我快被冻死了。”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抖,言珈这才发现她还挂着一身的湿衣服在那听训,她忙把周留白拉到那火堆那儿,“你的包呢?我去给你拿干净衣服。”
“在艾小爱那儿。”
言珈从艾小爱那拿过周留白的包,周留白又找了些柴火烤着身子。
“快换上吧,别冻傻了。”
“在哪儿换啊?”
“就在这儿换啊。”
“这里?露天?没遮没挡的,要是有人过来怎么办?”
“不会的,陈锋给他们打过招呼,他们不会过来的,你快换上吧,这一身湿的。”言珈一边去脱她的衣服。
“不,不行,太没有安全感了,你背,背过身去,帮我看着,快点啦,冻死了。”
言珈无奈,只好背过身去帮她看着人。
“不许偷看哦。”周留白嘱咐道。
她换上干衣服,还是止不住地发颤,双手在火苗上翻来覆去,言珈也走过去,两人无话,只听到瀑布的声音。
“你刚才以为我死了吗?”周留白问到。
“艾小爱说你掉水里了。”
“你忘了我会游泳吗?”她声音很轻,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言珈没好气地说到,她差点被自己给吓死,烤火的时候,周留白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身子一僵,周留白倒是缩了回去。
“我们回去吧,一会天色晚了只有我们两人不安全。”周留白起身。
“留白…….”她突然唤住她。
“嗯?”她回头。
“我…….”
“总,总监”艾小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陈总让你们过去,要扎帐篷,起篝火了。”
“艾小爱!!!”关于艾小爱谎报消息,言珈很生气,“你说周留白掉水了?”
“嗯,她不小心踩那石头踩滑了,整个人都掉下去了,可是她后来又自己爬上来了,我话没有说话,总监你就自己,自己跑掉了。”
“你!!!”言珈指着艾小爱不知该说什么好。“你连信息都不能把握好,你怎么当,当间谍你。”言珈已经被气得胡言乱语。
“算啦,别生气了,你这样生气的样子像是真的希望我出事。”周留白笑了笑,来到言珈身旁,从她身后推着她,言珈感觉到她的十指都是张开的,那样自然地贴在她后背上,“易怒很容易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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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唱一首情歌给你听...
山顶上愈发开始有些冷了,大家坐成一团,围坐在火堆边,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在办公室看不到的神情,那些脸这个时候才像完全张开了,眉眼都舒展开了,陈锋站在火堆旁慷慨激昂。
“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今天,是我们杂志社第一次出来玩,只要大家努力工作,尽心为杂志,这样的机会以后还会有很多,我们都是年轻人,我们都是有着一群梦想和激情的年轻人,平日里我很少去办公室,那是因为我信任你们,我信任你们言总监,信任大家,我一直坚信,人,不是管出来的,看着今天这样朝气蓬勃的样子,我,很欣慰,我相信,我们这本起点很低的杂志一定能在你们言总监的领导下冲上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