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还要月余的时间,妄自称聪明绝顶,到头来不也是愚笨不堪。”
冬竹听着楚慕嫣弹奏,越往后竟是听出了一丝杀气。“公主。”冬竹唤了楚慕嫣一声,哪知楚慕嫣此时正是在劲头上,冬竹这一声是全然没听到。“公主,”冬竹伸手拍了拍楚慕嫣,“天热了,要不要喝点银耳莲子汤解解暑?”
楚慕嫣被冬竹一拍,清醒了不少,转头笑道:“正好,我也累了,回房吧。”
回到房中,冬竹端了一碗银耳莲子汤来后,便自觉地退下了。现在的公主,吓人的很,还是别触这个霉头为好。房中只剩楚慕嫣一人,她拿出那字条反复又读了几遍,是了,没错,还有月余,月余之后许又是月余,此后,那人便逍遥快活,只剩自己一人,日子甚是难熬。楚慕嫣叹了一口气,点上蜡烛,将那纸条烧了,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琴谱,顿时觉着浑身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动也不愿意动一下,只趴在桌上,呆呆的看着那团灰烬。
此后,楚慕嫣习武也习的更勤了,每日也照例弹一次残月吟,如此,直到浑身力气都用尽了,便一头倒在床上,什么也不用想便能入眠。然而此景并未能多久,终是有事儿来了。十七日后,郑国六皇子蜀王钟鲁与七公主钟敏来访魏国。
魏国皇上楚季想着两国建交自是最好,也是热情的很,将皇室所有家眷都请到了当晚的迎宾宴上。宴会上难得众多人聚在一起,自是交头接耳,热闹非凡,只是楚慕嫣却是觉着无趣,身旁这人顶着别人的脸,却就只知如平常一般低着头,看着就心烦。对面那郑国的蜀王,据说是最蛮横的亲王,是了,满脸横肉,若是不蛮横,也是对不住那副长相,郑国竟是让这人出使建立邦交,应是脑子缺了跟筋吧;那旁边的七公主据说是最受宠的公主,虽是生的乖巧伶俐,也最是刁蛮任性。楚慕嫣看着是更心烦了。
酒过三巡,钟鲁对楚季道:“魏国宫中武艺名满天下,小王手下人不才,还想讨教几招,还望皇上赏脸,教训教训他们,好叫他们知道人外有人。”
众人一听,这说着是讨教,其实却是示威,若是胜了,自然是好,若是败了,定要叫这郑国的王爷小瞧,当下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楚季笑道:“蜀王过谦了,也罢,各出三人,点到为止如何?”
钟鲁笑道:“自然。”
楚季点了大内侍卫中一人与郑国侍卫过招,郑国那人看着便比侍卫壮了不少,果然,才过五十余招,魏国人便被打在了地上。
“哈哈,郑国侍卫果是武艺高超。”楚季大笑,心中已是有些慌乱。
“承让。”钟鲁得意道。
第二局楚季点了大内侍卫首领与另一郑国人过招,总算是堪堪打了个平手,楚季本是想着宫内武功第一人,定能扳回一局,哪知只是平手,第三局只怕是无人能上了。
楚季正在烦恼第三人,钟鲁却是开口了:“听闻大驸马与公主也算是因武结缘,想必身手定是不凡,第三局还请大驸马不吝赐教。”
楚慕嫣本是在一旁看着,虽是有心出手,却又是多有不便,是以一直隐忍,哪知钟鲁此时却是突然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的驸马,可哪巧这驸马又非正主,只怕是半点本事也没有。“驸马前些日子大病,近日才痊愈,恐是不能动武,还请蜀王恕罪。”楚慕嫣起身行礼道。
“哪里,我们点到为止。”钟鲁坐在位置上摆了摆手。
“蜀王,”楚慕嫣柔声道,“驸马身子弱,拿不出本事,倒是让蜀王不能尽兴了。”
钟鲁冷笑道:“原来,魏国驸马便是这般柔弱么?”这话甚是恶毒,此时驸马也是代表着国体,若是驸马被小瞧,那是大大的不妙。
“大驸马,你且试试吧。”楚季发话了。本也是拿不出第三人,正好大驸马有病在身,便是输了也能推脱。
楚慕嫣之间身旁人站起,往皇上行了一礼:“振宇勉力而为。”说罢,便走上了殿中。
楚慕嫣摇头叹了口气,没本事何必逞强,又想到若是独孤凌在此,这等情势,又当作何打算?呵呵,这人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定是会迎战吧。
楚慕嫣正自想着,忽觉腿上一重,低头却正好看到黑白两只猫不知从何处跳到了自己腿上。楚慕嫣只觉着胸口紧的慌,再抬头看了看殿上那人,却见的那人正是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戏谑与得意。
“你终于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昼夜终于回来啦!!!!!!
公主殿下:“你自己回来就好,两个电灯泡还是走开!”
昼夜:“。。。”
☆、晚宴
楚慕嫣看着场中那人,几乎是想笑出声来,先前是说还需月余,现如今突然就出现在了面前,自己却是没能察觉,呵呵,看她满脸得意,果然是本性不改。楚慕嫣虽是强忍着没笑出声来,脸上的喜悦之情却是掩也掩不住。
“大皇姐,”坐得离楚慕嫣较近的楚慕雨见楚慕嫣不知所谓的笑意,不禁好奇,“你看郑国那人,壮得跟牛一般,大姐夫定是要吃亏了,你怎还笑的出来?”
楚慕嫣双手轻轻抚摸昼夜,眼睛仍是看着场上的独孤凌,终是借着楚慕雨这一声问笑出了声:“呵呵,吃亏?好得很啊。只要有好戏可看,管他谁吃亏。”
楚慕雨怔怔的看着楚慕嫣,此时大皇姐笑的可谓是风情万种,美得真是绝了,这般景象,可是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