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为什么会因为一个男人失去理智……莫渟说的没错,莫渟不是她的,从来都不是。她甩了甩头,她要找男人。
随便进了一家pub,到哪都是焦点的雅蕾,很快就被男人团团围住,挑了一个看顺眼的,放纵的,跟对方在舞池里煽情的跳着舞。对方对她的挑逗,她照单全收……之后两人到附近的,激情了一夜,仿佛想藉着跟男人的激情,暂时忘记莫渟。
隔天早上,在男人还未睡醒以前,雅蕾就离开了。随意走进一家服饰店,脱下昨夜的礼服,换上轻便的套装。
开着莫渟的车,到了她第一次吻莫渟的北海岸。满脑子都还是莫渟,莫渟画图时专注的侧脸;莫渟站在落地前沉思的背影;莫渟开车时专注的眼神;莫渟要她别胡闹的轻叱;莫渟在每次接吻完之后害羞的表情;莫渟做恶梦时的啜泣;莫渟在她怀里睡着时安详的睡容;莫渟脖子上她的吻痕……还有昨天莫渟的眼泪……
‘!’她脱口而出,发动车,离开北海岸,学着莫渟飙车。
她沿着北海岸,飙过九份、基隆、滨海公路,当车子低油量的警示灯亮起时,她才回神,发现自己居然这么一路开到了宜兰。
找了加油站把车加满油,她突然不知该去哪。回家吗?她不知该怎么面对莫渟,莫渟到底在不在意她?还是真的当她是“房客”?莫渟的心里是不是真的没有她?想到这些,脑袋又一片混乱,离开加油站,继续漫无目的的开着车。
晚上随便找了一家民宿,宜兰的晚上很平静,没有台北的灯火,也没有台北不停止的车声,一片安静,只有虫鸣鸟叫。她坐在庭院中静静的看着天空,莫渟现在在做什么?她会想我吗?会担心我吗?还是对她来说都没差?
“小姐怎么会自己来?没有男朋友喔?”民宿的婆婆向她走来。
‘自己出来度假啊。’她笑着对婆婆说。
“跟男朋友吵架喔?年轻人喔……”婆婆走到她旁边坐下。
‘没有啦。’她想否认。
“才怪!老太婆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怎么会不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嘛吵架才会自己来度假。”婆婆倚老卖老的说。
‘婆婆你怎么那么聪明?’雅蕾轻松的跟婆婆聊起天来。
“哎呀!老太婆也年轻过啊……年轻人吵架不要紧,不要把缘分都吵完啦。”婆婆拍拍雅蕾的手说。
‘……’雅蕾突然无言。
“好啦,小姐一定是聪明人,老太婆就不吵你了。”婆婆说完就回屋子里了。
缘分?她和莫渟的缘分……她突然想到刚认识莫渟,还有辈莫渟“捡”回家的时候……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她起身回房睡觉,决定明天回家。
雅蕾一觉睡到了隔天中午。
“小姐想通了喔?赶快回家嘿!”在她退房时婆婆笑着对她说。
‘谢谢婆婆。’她也笑着对婆婆说。
开着莫渟的车,除了想见到莫渟的期待,还有对莫渟满心的内疚……她是最懂莫渟的人,她了解的莫渟,是不会随便让人靠近的……然后她想到那天,莫渟拉着她回家的惊慌……
‘黄雅蕾你这个混蛋!莫渟一定不是愿意的。你难道没有看到莫渟惊慌失措的眼神吗?你该死!居然还那样对莫渟。’她边开车边骂着自己。
想到这些,她又犹豫了,在自己那样对待莫渟后,莫渟还会接受她吗?莫渟还会信任她?她该怎么对莫渟解释?结论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莫渟,她刻意在外面开着车,晃到半夜一点,她预期莫渟应该睡了。莫渟总是在十二点左右就寝。
半夜一点,她打开家门,却看到莫渟在制图桌前画画,听到她开门,莫渟抬头看了她一下,继续低头画画。
‘还没睡?’她打破沉默问莫渟。
“差不多了,把图画完。”莫渟说。
‘原来是画图,不是等我……果然是我想太多。’雅蕾边走进房间边想着。走进浴室,冲着热水,把这几天的混乱和疲劳一起冲掉,也冲掉了难过的眼泪……莫渟的心中,看来真的没有她的位子。即便如此,莫渟对她来说就像大麻一样,碰过就上瘾般的,她离不开莫渟……就算莫渟心里没有她,她也认了。也许她们之间的“缘分”就注定她要守护着莫渟。
洗好澡出来,莫渟已经回房了,雅蕾穿着浴袍走到冰箱前倒水,突然她看到制图桌上放着黑色的纸。
‘奇怪,莫渟从来没有用过黑色当底稿。’她想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走向制图桌。
看到莫渟的图那瞬间,她倒抽了口气。黑色的纸上,莫渟用白色和银色调颜料,在左半边勾勒出一栋银灰色的高楼,前卫的设计,简洁的线条,但呈现出的难过却重得令人窒息。右半边是莫渟娟秀的字体,“沉痛”是作品的名称,这是莫渟的习惯,总会在图纸的右上角落下作品的名称,然后会在完成时,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独特的签名。
雅蕾看这幅图看得出神,然后她的眼角余光瞄到,桌上不只一张黑色纸,她拿起另外几张,才看地一眼,眼泪就落下了。
黑色的纸上,有莫渟的素描,画的人都是她,她讲电话时的专注;她睡觉的侧脸;她处理公事的认真;还有她只有给莫渟看过的微笑……画满了整张的纸。她知道,莫渟不画人像的,她说画人没有意义。但是,莫渟却画了满满一张都是她。
莫渟没有不在乎她,只是莫渟的在乎,总是深沉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