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白阿姨感慨地说,“其实医生建议她办理休学,可是她自己不同意。她说她想和朋友们一起走上高考考场,想和你们一起迎接大学的新生活。”
“我也想!”明知道电话那头的人看不到,可是杨心跃双手捧着电话,一直在不停点头,“她现在怎么样?我们可以去看望她吗?”
“其实这也是我今天给你们打电话的原因。”白阿姨欣慰地说,“她说很想念你们,想邀请你们来我家玩。”
抑郁症是一个长期抗战的过程,这么短的时间内,白芊不能完全康复,但是在心理医生的干预下,她已经稳定下来,挺过了那一波心理暗潮。
杨心跃兴奋极了,立即答应下来,和朋友们商量起探望的时间。只是临近高考,复读班每周只有周六一天假期,大家在这一天都要开小灶补课,几个人的时间对不上。最终他们决定拆分成两组人马——袁筱和缪斯斯上午去,杨心跃和钟可下午去。
转眼就到了周六。
杨心跃和钟可下了方老师的押题课,立即动身前往白芊家。
白芊家位于城北最大的经济适用房小区,足足有三站地铁以这个小区命名,住户多是城里的老拆迁户。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布置的极为温馨。
窄窄的门廊布置成了一整片照片墙,杨心跃换上拖鞋,顺着照片墙一一看去,发现这里记录了白芊从小到大的成长轨迹。
从嗷嗷待哺的婴儿,到蹒跚学步的孩童,再到小学第一次拿到朗诵比赛一等奖,接着是初中、高中……最后一张照片,是白芊和父亲母亲站在一起,迎着阳光,笑容灿烂。
这是杨心跃第一次见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白芊长得和爸爸很像,但是仔细对比一下,杨心跃发现她的眼睛很有白阿姨的味道。
白阿姨热情地说:“芊芊正在做英语听力,估计带着耳机没听到你们进门。她房间就在客厅左边,你们先过去,我给你们切水果。”
杨心跃立即起了恶作剧之心:“钟可,咱们两个‘悄悄滴进村、打枪滴不要’!吓她一下!”
一边说着,她一边拽着钟可直奔白芊的闺房。
谁想钟可站在白芊门外,说什么也不肯进去。
杨心跃问他怎么了。
他很绅士地表示:“咱们还是把白芊叫到客厅里吧。我是男生,就这么进女孩子的房间,不太合适。”
她们没想到的地方,他都考虑到了。
杨心跃:“……”
“怎么忽然不说话?”
“没、没事。”杨心跃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她总不能承认,她居然被钟可迷住了吧?
杨心跃一直知道钟可长得很好看,是那种“如果出道的话在练习生时期就会有200万粉丝”的好看。杨心跃和他认识了这么久,早就学会屏蔽他的外貌影响,可她怎么也学不会屏蔽他的内在。
随着接触钟可的时间越长,她从他身上挖掘出来的闪光点就越多。他的细心与妥帖体现在各种小细节上,每多认识他一分钟,她对他的好感就默默往上累积一点。
杨心跃一时间心乱如鼓,不敢再看他,视线飘到脚尖:“那你去客厅坐着吧,我去把白芊叫出来。”
说着,她匆匆敲开白芊的卧室门,飞身闪进去,把来不及说什么的钟可关在了门外。
※
钟可在门外等了半分钟,想了想决定去厨房帮忙。
正在切水果的白阿姨赶忙推辞:“不用了不用了,你们又是客人又是孩子,哪里用得着你们动手。”
钟可的回答很狡猾:“哪里有客人和孩子?白阿姨,咱们明明是同学啊。”
大男孩的笑容很干净,清清爽爽,下到一岁、上到九十九,全部通杀。白阿姨被他一笑就笑晕了,迷迷糊糊地让出了案板和菜刀。
钟可在家里经常做饭,他手起刀落,唰唰唰几下就宰好了西瓜。
之后他又帮白阿姨做了不少杂事,他见走廊的顶灯不够亮了,他还搬着椅子帮白阿姨换了一根灯管。
当杨心跃挽着白芊的手走出卧室时,钟可刚刚把灯罩安装回去。
天气热,男孩穿的轻薄,抬手换灯管时,t恤衫向上滑动,露出他劲瘦的腰肢。小麦色的腹肌在女孩眼前一晃而过,杨心跃登时就挪不动步子了。
奇奇奇奇奇奇怪,她的小心脏为什么跳起了踢踏舞,明明腹肌这种东西她也有啊。
钟可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他拍拍手上的灰尘,从椅子上轻巧地跳下来,刚好落在杨心跃面前。
他没站稳,身子一晃,胳臂下意识地扶了下杨心跃的肩膀,男孩身上好闻的植物气息在一瞬间笼罩住她。
“嘶——”
杨心跃摸了摸手臂:明明不是秋冬,怎么在钟可碰到她的时候,她忽然被静电电了一下呢?
作者有话要说:
铺垫一下,明天的更新会发个大招(捂住想要剧透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