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舱门。这一眼便瞧见了薄尽斯和长公主正纠缠在一起, 薄尽斯的衣衫已经被扯破。而长公主伏在他身上,眉眼中都带着媚笑。
但随着门被一脚踹成了碎片,两人都吓了一跳,动作齐齐顿住了。长公主也是吓了一跳,见到眼前的女子更是愕然:“弟.....弟妹?”
“你们在做什么?”叶翎冷声道。
薄尽斯连忙推开了长公主,飞快走向叶翎:“翎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只是——”
“只是约本宫饮酒作诗。”长公主见到薄尽斯这般反应,立刻明白过来两人的关系。叶翎瞪了薄尽斯一眼,一把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挑眉望着长公主,“饮酒作诗,作了什么诗?”
“那自然是——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长公主一面说着一面扯了扯衣领,遮住了半露的锁骨。
“这不是我作的诗。”
“当然不是,不过从薄郎的口中说出来,真是教人心神荡漾,情难自已。”长公主走上前来,一双桃花眼中眼波流转,在薄尽斯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在叶翎的身上。
叶翎面色低沉,她知道长安面首之风就是自长公主起的,可没想到长公主竟然会瞧上薄尽斯。不过这也难怪,长公主家中那些面首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薄尽斯分毫,她会瞧上他也属寻常。
“妹妹今日不是约了老七了,怎么有闲心来我这里啊?”长公主说着摆了摆手,示意赶来的侍从们都退下。一面握住了叶翎的手:“来,坐下说话。”
她知道叶翎跟薄尽斯的关系不简单,看着模样,她应该也是瞧上了这个人。这倒是稀奇,长公主是见过叶翎几次的,但是在容亲王口中听到过无数次。她印象里,这就是个毫无感情的榆木疙瘩,竟然也会对旁人动情,实在是有趣。
不过男人么,她向来手到擒来。即便叶翎生得再美,她也有把握从她手里抢人。但眼下还是不要撕破脸皮。
叶翎忽然抽回手,转头捉住了薄尽斯的手腕:“我跟你无话可说,这是我的人,请长公主不要染指分毫。否则——”
长公主眯起了眼睛:“否则如何?”
叶翎冷笑着回过头,双眸中透着杀气:“否则公主千金玉体只怕会有损伤。”她说罢带着薄尽斯大步离去。
那一个眼神,让长公主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一时间呼吸也忘记了。只是眼睁睁看着叶翎将人带走。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长公主才退后了几步,扶着桌子坐下。两条腿已经是酸软无力。即便她去见陛下,也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恍惚中,长公主想起第一次见到叶翎时的情景。她安安静静地坐在赵煦和的身边,美得惊心动魄,却毫不自知。整个宴席之上她都一言不发,脸上分毫笑意也没有。像极了她那个姑姑。
可是那天晚上,竟有刺客来刺杀皇上。御林军措手不及,那些杀手功夫极高,眼见着就要得手。
刹那间,一道寒光闪过,白色的身影落在皇上面前。冲在最前方的杀手瞬间身首异处。
而叶翎依旧面无表情,手中的剑甚至连血都未曾沾染上。杀手们冲向了叶翎,她的身法如同鬼魅一般。几乎让在场所有人都忘记了身处险境,只是看着那绝美的女子如同跳着一支倾国的舞,每一步都绽开血花。
那一幕,长公主永生难忘。也是那一眼,让容亲王自此沉沦。
半晌,长公主才恢复了正常的呼吸。从那个女人手里抢人,她还是要掂量一下的。
而叶翎带着薄尽斯刚走出去,迎面就碰到了刚登船的赵煦和。叶惜怜刚上船,一眼瞧见了薄尽斯,又看到了姐姐正握着他的手腕,顿时皱起了眉头。
姐姐这也太不检点了,竟然这样从长公主的船上抢人,简直败坏叶家的名声。
薄尽斯的目光落在叶惜怜身上,刹那间明白了过来。他是误会了叶翎,原来他家翎儿只是在帮她妹妹接近七殿下。
可他却这般小人之心,为了就近观察叶翎在做什么,便脑子一热接了长公主游湖的邀约。谁承想黎国的女子这般生猛,他还没看得清楚那边的情形,长公主话没说两句就动了手。
赵煦和自然也瞧见了叶翎的手,他面色沉了沉:“今日可真是巧。”
薄尽斯心道不妙,赵煦和和他在朝堂上经常相见。若是此刻拆穿了他的身份,只怕是火上浇油。以叶翎的脾气,只怕他活不过今晚。
可是眼下,赵煦和只要一开口,只怕是躲不过去了。忽然,叶惜怜大步冲上前来,指着薄尽斯道:“小白脸!你坏我姐姐名声不说,还要勾搭长公主,不要脸!”
原来叶惜怜并不认识薄尽斯,只是听叶念初提起过,加上长安城里的风言风语,她立刻推断出了薄尽斯的消息。却不知道薄尽斯就是当朝的首辅。
叶翎挡在了薄尽斯的身前,有什么事情她回去再算账。但别人来骂他,她绝不容许。
“二小姐这话,本宫可不爱听了。”长公主从船舱中走了出来,“若是一同游湖便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