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
薄荷跳脚:“你才缺赞,你大脑缺氧!”
“好啦好啦,别吵了。”
这么多年了,他们俩还是这么爱吵架。
楚言出来做和事佬。
“我叫人准备好午饭了,饿了吗?进去吃吧。”
“饿了!楚言,你真好!不像某个人,就知道欺负我!”
薄荷蹦蹦跳跳地冲进旅馆,穿着宽大的绿毛线衣,满头满脸的小雪花,仰面大笑,像明媚的骄阳。
楚言和陈子期跟在后面拿行李。
熟稔的闲聊。
“这回住几天?”
“住到除夕前。”
“薄荷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月初。”
“你们……”楚言一愣神,“和好了?”
“嗯。”
陈子期点头。
“我有什么办法,她说要回来,我又舍不得让她走开。”
……
正如。
薄荷跟他冷战的那十年,互不说话。
就为等一句“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陈子期跟她分别的十年间。
何尝不是,一直在等。
等她说一句:“呐,子期,我回来了,再也不离开你了。”
庭院外下着细雪,屋内烧着小火锅。高汤炖了甜玉米、嫩豆腐、白萝卜,涮几下新鲜肥牛捞出来蘸麻酱吃,暖心又暖胃。
还有几天就过年,温泉旅馆的客人除了薄荷子期就没人了,二人围一桌涮火锅聊天,楚言在厨房里忙碌。
“饭煮好了吗?”
薄荷饿了,直呼要吃饭。
“马上好。”
楚言打开电饭煲,盛出一碗米饭,米粒饱满、晶莹,又打了颗家养的生鸡蛋窝在里面,加几滴日本进口酱油,搅拌均匀端给她。
好香。
薄荷满足地眯起眼,用力握拳。
太、太太好吃了。
酒足饭饱。
薄荷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感叹:“楚言,谁要能嫁给你,那真是顶天幸福的事了!在山里,这小日子过得,肯定乐不思蜀。”
“我叔叔前年移民,把这间旅馆盘给我。”
楚言笑道:“左右给人家打工,不如自己当老板。生意不错,就是平时挺忙的,交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
薄荷忙说:“急什么?你脾气好、长相好,做饭还好吃,嫁人就应该嫁你这样的!”
夸得楚言不知怎么回应。
薄荷又说:“不像有些人,当老板了就找女人,真花心。放在身边,表面是员工,其实就是红粉知己!当谁不知道似的。”
“……”
陈子期莫名其妙中一箭。
“喂,谁找女人了?”
薄荷愣道:“我说你了吗?就往自己身上揽。”
“啧。”
陈子期一撇嘴,跟楚言讲:“找女朋友啊,长点心。别跟我一样,找了个爱吃醋,脑子笨还光吃粮食不长肉的。”
薄荷扑到他背上,圈住男人的脖子晃,嗔怪道:“我吃你家大米了吗?我不长肉,你还不长记性呢!”
以前是裴初河,现在是赵佳乐。
这么招人。
“也不知道那些女人看上你什么?!哪儿好了?都瞎了眼吧!”
陈子期坏笑,压倒她,骚气地问:“我哪儿好,你不知道?行,晚上证明给你看。”
薄荷偏过脸,耳根子红了。
“……”
楚言无奈摇头,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
*
下午。
薄荷在院子跟山里住的孩子一起堆雪人。
陈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