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清若点头,“儿孙满堂,身体也好,姑祖母让您别惦记她,和祖母小心身子。”
老夫人早就握着楚辞的手停了说话听着这边,这会爽朗一笑,“二妹可担心过了,京城太医那么多,还月月请脉。”
梅姨娘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老夫人嫁给国公爷之前,她就跟着国公爷了,但是妾就是妾,国公爷即便念着多年的情,也多加照顾偏爱,可是在外人说起来,永远只有国公爷和夫人。
清若这时候却突然看向她开口,“梅奶奶。李管家去之前,把他三个儿子托给我了。”
梅姨娘心头一跳,手上快速转动着佛珠,可是毕竟新的佛珠有些不习惯,就是觉得动作不顺,心头更是跳。
“怎,怎会托给你?”
清若靠着轮椅,目光淡淡,口气平稳,“李管家在府里这么多年了,结果未经主家命令允许,擅动庄子正堂,犯下这么大的错,李管家自认没脸再见祖父祖母,也怕他的几个儿子日后再乱了府里的规矩。去之前,托给我,求我好生教导管教,也给他们日后谋个好前程。”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梅姨娘一拍桌子就想开口斥道。
可是桌子拍下去,声响和手掌疼她才突然想起来,她不能说楚清若是乱说。
因为她不应该知道当时李管家到底有没有托给楚清若,若是她说她知道,事情从头到尾是谁指使不是清清楚楚了。
反正现在李管家死无对证。
梅姨娘这一下拍得重了,原本屋子里忙碌的丫鬟们都停了动作。
老夫人更是直接沉了脸。擅动正堂,说是没人指使她怎么可能相信。
清若手指拨着腿上的小暖炉一晃一晃的,“怎的梅奶奶,反应这么大?是不想让我完成李管家死前的请求还是……梅奶奶觉得另有隐情啊?”
这人若是给了,日后府里的下人们,谁还敢替她做事,自己死了不说,连三个儿子都……若是不给,那这个场,她当如何。
梅姨娘眼角瞟了一眼端着茶盏沉默不语的老国公,索性一咬牙,手里的佛珠一放,身子一歪直直靠老国公倒去,“国公爷~妾身突然胸口好疼。”
老国公赶紧放下茶杯手忙脚乱的接住梅姨娘,也是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人,何况还有儿子女儿。
老国公咳了咳,“难受就让大夫来看看。”
但是清若的轮椅,可还横在前面呢。
清若低着头,拨着暖炉不说话。老夫人冷哼一声,“你这病倒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及时啊。”
梅姨娘只当自己聋了,哼哼唧唧靠着老国公急急皱着眉,捂着胸口不说话。
老国公看着面前的清若,和坐在一边目光沉沉的楚川岩何氏,还有旁边虎视眈眈的老夫人和楚辞。
“小若,你若是要人,祖父下午就派五个得力的人去你院子里报道,那李管家犯了大错,人去了,他这几个儿子,祖父送出府去着人教他们规矩。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梅奶奶这身子生你三叔时候落了病根,胸口疼这毛病发作起来耽搁不得。”
清若听着老国公说话时候指尖就一下一下点着轮椅扶手。
听完他的话,动作停了,自己控制着轮椅退到一边,“恩,祖父带梅奶奶给大夫看病去吧。”
钝刀子杀人,可比一刀毙命有意思多了。
清若抬起头,靠着轮椅看了一眼倚靠着老国公离去的梅姨娘。
哎,梅奶奶,你可撑住了啊,想想楚婉玥嫁给四皇子的美好光景,告诉自己,你能行。
清若招呼喜鹊,“喜鹊,来把梅奶奶方才扔的佛珠捡起来,擦干净了,下次见到还给她。”
喜鹊原本在一边候着,听见清若的话哦了一声,才去找一块新的手绢来去捡梅姨娘的佛珠准备把它包起来。
她们家小姐,继之前半年的狂躁之后,现在显然进入了一个更深的阶层。
那天李管家的事她和安嬷嬷虽然跟着,但是没敢细看,光是听着那声音都觉得要命。
她还觉得自己会做噩梦,她们也担心小姐,晚上安嬷嬷问小姐说要不要安神汤,她家小姐坐在梳妆镜前一下一下梳着自己的头发,口吻颇有些诡异的高兴,“不用,我今晚心情好,能睡个好觉。”
老国公和梅姨娘离去,老夫人冷沉哼了一声,就着拉着楚辞的手让他坐到了一边,才开口问清若,“怎的直接把人打死了,你受了委屈,把人带回来自有祖母和你父亲给你做主。”
老夫人一边说,一边弯腰伸手把她的轮椅拉到自己跟前,摸了摸她的手,暖暖的,手背又贴着她的脸滑了一下,语气缓和下来,“倒是没被风给你脸吹破,瞧着精神头好一些了,治病不急,只要静元大师出现,家里总会给你寻回来,你这性子要自己调一调,生气苦的可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