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所以心里到底还是只把我当成手握兵权的将军。与我成亲,也只是为了皇上和齐氏的安全。这我都懂,所以公主不必再隐瞒,我们都不傻,没必要去装成傻子不是?”
公主紧握的拳头透露出她内心的动摇和愤怒,麦子箫知道此刻公主心里正在经历一场风暴,她要的就是这场风暴,她希望公主能在她面前疯狂一次。
“我知道公主身不由已,我也同样身不由已。公主有牺牲,我也有。赐婚之前我便劝过公主,请公主和先皇相信我。可无奈,身在高位,总会有身在高位的担忧,我理解。但我们自欺欺人得不出任何结果,公主对我无夫妻之情,我对公主也生不出爱恋。既然如此,又何必要伤害自己去做那些别人看不到的事情?要演戏,我们在外人面前演就好,在彼此面前,还是该以诚相待,以真面目示人才算是真的有诚意。”
公主听她说了一大串,被说烦了,颇有点暴躁地道:“将军到底想说什么?若是不想与本宫圆房的话,本宫知道了。不愿便不愿,本宫同意便是。”
麦子箫叹气,这人还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但也能理解,她想说的,是公主完全没有接触过的另一种爱情的方式,要让她自己去悟,太难了。
“公主可理解了我为何不愿与公主圆房?又为何要将话挑明?”
公主深吸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驸马心里有别人,本宫知道。”
麦子箫真是服了公主演戏的功力了,就这么一会儿称呼又变回去了,明明气还没消,却又开始演出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来。
“并不完全如此。我心里对公主确实有怨,但也深知公主的情非得已。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怕这是一场被迫的婚姻,我也真心希望公主能好。”
“驸马又怎知本宫现在不好?”
“我方才只是提到不愿与公主圆房,公主便已经方寸大失,这可能说是好?”
“……”公主吸气的动作又大了一些,明显怒气又往上升了。
“公主,你我都身在一个身不由已的环境中,何不惺惺相惜一些?真要这样你骗我我骗你一辈子吗?公主可能想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公主若不能,我可以给公主描绘一番,以后的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公主神色一凛:“不必!”
麦子箫微笑:“看来公主心里也是清楚的。既然如此,是不是该想个办法解决?公主如何想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愿一直活在那样虚假的生活里。我是将军,是要上前线的,一个弄不好就可能死在战场上,对于自己不知何时会终结的人生,我不想浪费。”
大概是被这话触动,公主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麦子箫趁热打铁:“公主可想与我做一场赌约?”
“……赌约?”
“是,赌我们会不会爱上对方,有生之年能否成功圆房。条件便是,在彼此相爱之前,我们不圆房,也不以夫妻之名约束对方和自己。若有一天公主寻到了心爱之人,便与我和离,如何?”
“莫要胡言!本宫既已嫁了驸马,必然要诚心诚意对待驸马,决不三心二意!”
这一句话,就把公主当初决心嫁人时的心理活动给透露出来了,语气里满满都是坚决,但麦子箫却在这话里听出了不同的意义。
她柔声问:“公主决心嫁我之时,可是将自我都扼杀了?可是放弃了自己的幸福与未来?”
“……”
麦子箫看着公主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触动了心底的情绪而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眶,继续撬动公主的内心:“公主,我只是希望我的妻子是一个真实的人,哪怕初衷带有目的,最终也能成就一段真实的婚姻,而不是要跟一个戏子共渡一生。”
“……”
“公主也许在想,我可以纳妾,可以撇下公主去寻自己喜欢的人,只把公主当成一个有名无实的正妻便好,对不对?”
公主的语气里稍稍有一丝赌气的意味:“驸马确实可以如此。”
麦子箫笑得无奈,甚至带了一些忧伤:“公主也许不信,但我真的做不到那样。在我所受的教育里,两个人在一起,该是彼此尊重的。我已有了公主,便无法再和别人在一起,更不要说纳妾,那对对方是一种不尊重,对公主也是一种不尊重。这种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我若真和别人在一起,会一生都活在愧疚里,那样太痛苦,不如不要。”
“驸马是说本宫毁了驸马和丛笙的未来吗?”
“是。”麦子箫答得干脆,公主能这么快想到丛笙身上,可见她说的话公主是听进去了,也在试图理解她。“丛笙和我一样,追求的不过是一份纯真的感情,容不得有第三个人存在,只要我还和公主是夫妻,她就绝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现在我和丛笙已然不可能有结果,不想再让我们的婚姻也面目全非。”
麦子箫静静等着公主的回应,她知道公主需要时间去消化她说的这些话,她对待爱情和婚姻的态度是目前为止公主没有接触过的。
皇室中人永远都后宫成群,就连公主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过是皇帝后宫佳丽中可有可无的一个而已。
要让从小身在这种环境中的公主一下子接受一种完全不同的感情观,也许会有些难。
但她相信,公主是个聪明而有远见的人,只要给她时间去想,她一定会明白的。
出乎意料,公主并没有想太久,很快就有了答案,并且连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