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保持对你们之间友情的忠诚,不要和我说你们的交往细节。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詹家的小女儿詹铮铮,是一个人秘密来本城求医的?!”
“怎么会……是她姐姐带她来的!”
温禧重重的坐倒在沙发上,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消息太过劲爆!不在于詹铮铮远道而来求医,而在与带她来的詹半壁居然能在“瞒天过海”的在本城呆了这么多天!温禧竟然是浑然不觉……一无所知。
詹铮铮自小就有很严重的哮喘病,每到季节更替的时候,病情更甚,以前容兰芝上半年若是去京中走动,肯定会带着四处搜罗的所谓“仙药”去献给詹氏夫妇。然而一直没有切断病根,上次在婚宴中相遇,温禧甚至觉得詹铮铮恐怕活不到成年。
温禧踟蹰片刻,又恢复无波无澜的样子,她看向温俪,“那你知道,铮铮和她姐姐,住在哪里吗?”
温俪摇头,“都是她给我打电话,她也不准我去找她,其实我很想见见她。她真是可怜,在京城的时候被关在家里,现在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也被她姐姐关在酒店里,天天要泡药浴,还要针灸,喝中药。我也有同学是哮喘,但是都是活蹦乱跳的,除非犯病的时候。”
酒店……温禧望向温俪,“你真的想见她?那姐姐帮你找到她,好不好?”
“真的吗!……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可是你又不回来,你又忙。”
“下次有这样的事情,就立刻告诉我,姐姐会帮你的。嗯?”
温俪感激的点点头,她看了一眼时钟,“她每天下午会电话给我。”
温禧连忙叫来保镖,给温俪的手机装上定位监听仪,就等着詹铮铮打电话过来。
时间倒还准时,守株待兔一翻,詹铮铮就当真打电话过来,在电话里,詹铮铮哭了,说:“我不想天天呆在酒店里,真是快要疯了,那些中药喝得我想吐!太苦了……太苦了……”
她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又从未来过南方,肯定想着要出来玩的,温禧冲温俪眨眨眼睛,温俪便说:“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看你,带你出来玩吧!”
“……可是……可是……姐姐不让我说……我不能出去,我是个病人。”
“我们就在附近玩一玩,天一黑,我就送你回去,你姐姐不会发现的,我们可以偷偷的……”
温禧想了想,拿起钢笔在本子上写了句话。
【你姐姐,怎么不在你身边陪你?】
温俪看见,便问那头停止哭泣的詹铮铮,“你姐姐,怎么不在你身边陪你?”
“她都好几天不见人影,老中医说她去城外找药引子了!”
听到她稚嫩的声音说出【药、引、子】这三个字时,温禧冷冷的笑了,她又在本子上写了句话。
【什么药引子,要找几天都找不到?你告诉我,我帮你找。】
温俪便依着这句话问了。
“我也不知道,是一味罕见的药草。”
温禧不再冷笑,她正要在本子上写什么话,写了一半,笔尖就突然生生的断了!
温俪轻叫一声,那头的詹铮铮着急的问:“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一只猫蹿到我房间里来了。”温俪深出一口气,循循善诱的说:“自从婚宴之后,我们就没见过面,我很想你,铮铮,你就让我去接你出来玩一会儿吧。这次不见,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妈妈也生病了,她今年肯定不会去京城,你要是回京城去,也肯定不会再到南方来……哎。”
听着温俪老气横秋的叹息声,温禧想笑也笑不出来,她丢掉钢笔,一直蒙在寻找庄湄这件事上的迷雾都在这对小闺蜜的对话中全部消散,温禧总算知道这问题究竟出在何处了。
温俪软磨硬泡,詹铮铮终于答应见面,而此时温禧这边也已经追踪到了电话的大致方位,就连电话也是装了反干扰系统,以至于追踪详细地址很困难,只能划定区域。
温禧看着电子地图,本城这个区域尽是有名的中医馆,其中治疑难杂症最厉害的莫过于……温禧打开详细地图,划了几个周围有星级酒店的医馆,立刻派人去盯梢。
当温俪和詹铮铮依依不舍的煲完电话粥之后,她看向温禧,“姐姐,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吧!”
“你是想这样大张旗鼓的去?你想啊,肯定马上就被发现了,这样说不定你心心念念的铮铮就被转移到别处去了。”
“那我们怎么去找她?”
“不要打草惊蛇,先等一下消息。”
温禧坐在书桌前,温俪则抓心挠肺的来回走动,温禧让她坐,她撅着小嘴说她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
温禧面如山雨欲来,手上的事情却没有耽误,她查看各项记录,都没查到詹家姐妹进入本城的一点痕迹,她又打电话给京中的哥哥,哥哥也说没听谁说詹家幺女病重……温禧很快在脑子里勾勒出了詹半壁的整个计划,她惊奇于如今在针对南方税率问题上如同生煎火烤得詹居然还能有一份闲工夫来管庄湄的事情,不过本城如今正是混乱的时候,如果是她是詹,也会倾向于趁着浑水摸一条大鱼。
想到此处,温禧不悦的说:“想在我的渔网里捞鱼?”
被触怒的温禧立刻给城内所有的帮派发话,反骨者已被肃清,从此刻起,停止内斗,所有人小心北方势力渗透……
温禧提早结束内斗这件事,让杨梵既惊讶又欣慰,谁都知道水至清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