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她走了两条巷子,再转了一条街,回头看看确认没有人追来,才松了一口气,刚才沈静紧绷着没有发现,这一松气,背后传来**辣的疼。才想起刚才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刀,生命中第一次挂彩。
欢欢关切的看着我道:对不起,季棠哥,是我不好,都怪我!说着又快要落泪。
我苦笑一下,这辈子没怎么见着女人笑,却老看到女人哭了。
我苦笑道:没事儿,让我碰见了,哪能不管,对了,你好像认识我?
她甜甜的笑道:对啊,不夜天现在有谁不认识你?你帮那服务员妹子解围,大家都说你是好人。
我暖暖嘴角一扬:没有,遇到谁都会这样做的。我只是碰巧。
她倔强的说道:不,你真的不一样,要换个人,肯定不会为了一个笑服务员或者像我们这样的小公主就得罪客人的,最多装没看见,时候才出来圆场,我看到的就有好几个姐妹被占便宜,有的被灌醉了带走,有的直接在包房就被...被欺负了,王主管有一次还帮忙拍...
我越听越恶心道:是这样?王主管是王婧?那个小白脸?
她低着头点了点头。我心里像吃了无数只蟑螂一样恶心。
她轻声道:季棠哥,你可别对别人讲是我说的啊。我点了点头,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关切的问:楼上就是我家了,你上来我用碘酒为你消毒。
我顿了顿步子,咦。。。这节奏不对吧。。。好像,嗯。不对,不对。
她见我犹豫。轻声道:你放心,没有人在,我和妹妹一起住的,她平时都在学校,周末才回来的。你不让我为你消毒包扎我会不安心的。
我尽无言以对,跟着她上了楼。我不承认我是个绝对的好男人,但我感觉上自己不是个坏男人。起码不会套路占人便宜。从理智上来讲,我会认为要和女孩子那什么了之后得负责。
她家住3楼,2室一厅,很温馨的那种2居室。一进门就闻到淡淡的清香,很干净。很整洁。
我坐到沙发上,她忙帮我脱下衣服,血已经慢慢有些干了。她轻轻用酒精擦拭,有些凉,但是却不疼。
我:介不介意我问欠钱是怎么回事?她轻叹一口气:唉,怪自己太年轻,是人是狗没分清呗。
我尽然笑了起来道:还知道说歌词儿,看来心情好了许多。
他苦笑道:又能怎么样呢。我家就我和我妹,我妹念高中,家里就靠我一个人,还有妹妹的学费生活费,都得我来抗啊,我一个女孩子也想有人来疼我,为我分担一点,让我觉得不那么累啊,他就出现了,开始的时候他人很好,很体贴,说要养我,供我妹妹念大学,和我结婚。。。
说到这里,她声音开始哽咽起来,我心里也有种莫名的刺痛。她继续道:后来他说他朋友有只股票,稳赚的,就是差点钱投入,5万变10万,10万变30万。我信了他的鬼话。把这些年上班的钱全部都给了他。一共是11万。没想到他拿了钱就消失了,再也联系不到他,而且还借了高利贷,高利贷找不到他,就来找我,平时在不夜城他们不敢来找我,所以就只能在我下班的路上截我。
她话说完,我尽黯然落下泪来,但很快消逝。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讲到会结婚的时候。我心里刺痛了一下。我知道我又想起了她。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我们俩无语,我沉默着。她为我包扎。空气显得有些尴尬。
我咳咳了两声,看到墙上的相片道:那就是你妹妹吗?真像!墙上是俩女生的合照。五官相似,笑容甜美。
她笑了笑:是啊,我妹妹叫乐乐。估计爹妈生下我们的时候就是希望我们姐妹能一声快快乐乐的,可没想到...
我摸了下她的头道:安了!不要想太多。上帝是很公平的,快乐和痛苦都是相对的,痛苦过了开心就来了。人不会一直都倒霉的!
她深深的看着我:或许...嗯。
我点点头。那么问题来了。现在我俩孤男寡女的,又是半夜。气氛就显得比较尴尬了。
我:要不,你先去休息?我就走了。
她赶忙道:不用不用,这么晚了,天亮再走吧。没事,你在,我不害怕。
我,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她也沉默着。我忽然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
她不解的问我:你笑什么?
我:我在想你为什么要把袜子放包里?还好放的不是钱,不然那可亏了。
她脸颊泛红道:其实是上班的鞋子有点松,我想穿双袜子会好一点,隐形的也看不到,下班了就放里面拿回来洗的,简直羞死人了。
我。。。真是头驴。。。明知道尴尬,还说这更尴尬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