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两个乌衣帮的喽啰是没有再次出现了,但是太白酒家的生意更显冷清了,半天都没有来人。
仔细的想了想,李白就明白了。虽说是昨日将那两个喽啰给收拾了一顿,但是这也代表着自己这边和那乌衣帮的梁子是结下了。在这种情况下,再来太白酒家的人就是不给乌衣帮面子了。太白酒家才开张多久,而乌衣帮又在昌明县经营了多少时间?且不论太白酒家是否有实力与乌衣帮叫板,在现在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趟这趟浑水,招惹乌衣帮。
半天了,酒家都没有开张,李白和王元宝在琢磨这对策,想要消除乌衣帮长久以来给客人形成的威慑看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难不成要自己带上银锭拿上好酒去给那乌衣帮认怂,双方重归于好?这样做先不说乌衣帮那边答不答应,李白自己都不想去。一来是这样做更加助长了乌衣帮的嚣张气焰,二来是这样做不就是向黑暗势力低头么?
思考之时,太白酒家门口走进一着装随意破旧的客人,那人看起来约摸四十岁上下,头发随意的在头上披散着,浓眉大眼,脸上的胡须也好像很长时间没有打理过的样子,手上拿着一把长剑,那剑鞘看起来十分的古朴——也可以说是破旧。这人给李白的第一印象就是——浪,与印象中江湖浪客的形象完全重合。
“掌柜的,拿酒来!”那人声音洪亮,但是把剑摆在桌上的动作就透露出一种豪爽的浪人气息。
酒保给他拿了一壶酒,又按照他的要求上了盘下酒的菜,退到了一旁。那人也不用桌上的酒杯,直接把酒倒在碗里,仰头畅饮,一个字,浪。
“喀!好酒!”满意的喝上一碗,用袖子擦拭了嘴角胡须上的酒滴,那人环顾四周,好奇地问:“掌柜的,你这酒真好,为何这店里如此冷清?”
刘香正欲回答,李白拦住了他。这人想必不是这昌明县人了,也不顾及这太白酒家与乌衣帮之间的矛盾,李白看此人如此‘浪’,心中就难免好奇,生出了结交一番的意愿,于是提上一壶酒,去到那浪客的桌上,为自己和那人各自斟上:“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复姓独孤,单名一个客字。江湖上相识的人都称我为孤独剑客。”那浪客看了看李白,也不客气,举杯将刚倒好的酒一饮而尽,又反问了一声:“你呢?”
“好名字!”独孤客,这个名字听起来真是潇洒不羁,倒是符合这人浪客的形象。孤独剑客独孤客,这人的名号也相当有趣!李白也饮尽了杯中之酒,回答:“在下李白,字太白。”
独孤客又斟上一碗酒,笑问:“你是这酒家的掌柜的?为何如此好酒却少有来客?这酒香我隔着百步都已经闻到了。”
没有客人,李白还在发着愁呢,如今看这独孤客也是豪爽的性情中人,便回答:“阁下想必不是昌明县人,不知这太白酒家招惹了城东乌衣帮。”
“乌衣帮,什么玩意?”独孤客又喝完一碗酒,从进门到现在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已经喝下去了三大碗。
该如何定义这乌衣帮呢?一个走私食盐的商人团伙?不好。一个黑道帮派的雏形?也不行,还要再解释帮派啊,黑道啊这些词汇的意思,思考了片刻李白回答:“县城的一些个豪士聚集成的势力。”
“哦?你这太白酒家如何招惹了他们?不妨说来听听。”
“也算不上招惹,只是我们兄弟几个初来乍到开了这太白酒家影响了那迎宾楼的生意,而那乌衣帮的管事又是迎宾楼掌柜的妹婿。”李白喝了一杯酒,看桌上没什么下酒菜便招呼酒保拿一些羊肉,凉菜上来下酒,继续道:“昨日里乌衣帮派了两个喽啰前来散客,被我和书童揍了回去。现在他们还没有动静,所以这客人还不敢来呢。”
“岂有此理!”独孤客气氛的拍了下桌子,他行走江湖多年,也没听说哪个豪士如此欺压旁人的,“所谓豪士,锄强扶弱,伸张正义,这帮人也敢称为是豪士?”
看眼前独孤客的反应,称乌衣帮的人为豪士明显是对豪士这两个字的侮辱。不过乌衣帮有没有自称是豪士,李白也是不清楚的,都是李白自己给他们做的定义。想到这李白岔开了话题:“兄台说的是,不知兄台来这昌明县所为何事?”
“一人一剑走江湖,除却所见不平事。”简单的一句话,一句话也不简单。
李白吩咐的下酒菜上来了,独孤客也不客气,拿起一块羊肉便大快朵颐,吃完再喝上一口酒——李白心想所谓的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也不过如此了。江湖人士,果真是豪迈不羁啊。曾几何时当李白从电视小说中读到这样的情节时总是难免心向往之,如今眼前就有一江湖侠客作风的人,李白不免心生敬仰之情,连连敬酒。这酒喝了几轮不免有些醉酒的飘然之感,李白和那独孤客也是打的火热,开始以兄弟相称,有时两个人的相识倒也显得十分简单。
独孤客也开始讲起了当年闯荡江湖的往事,什么一剑封喉,以一当十,锄强扶弱,劫富济贫……故事是丰富多彩,跌宕起伏,将那一旁的王元宝和丹砂也全部吸引过来。李白听的也是一愣一愣的,心想这人不会是吹牛侃大山的那种人吧?但是看着也不像啊。
提起往日来的英雄事迹,独孤客不免心生豪情,对李白说道:“你我二人如此投缘,我又喝了你的好酒,吃了你的大肉,这太白酒家之事又岂有坐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