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停顿了一下身子,手臂一挥,甩出一张不知材质的牌子,眼眸微闪,道:“现在如何?”
“啊!原来是……大人!请!请进!”打量了一下牌子,守门的士卒脸色一变,连忙弓着腰将牌子递还给那人,讪讪的说道。
“哼!速速开门!”那人冷哼了一身,低声喝道。
“诺!诺!”守门士卒闻言,连忙将天牢的门打开。天牢门开,顿现汩汩寒流,凄人心魄。
一个士卒神色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不知小的可否说一句?”
“嗯?”那人眉头一挑,斜眼看向那士卒。
“咕噜~”那士卒紧张的咽下一口口水,口齿不清的说道:“大人,天牢有九层!大人只可入前六层!”
“嗯?”闻言,那人眼中冷芒一闪,盯着那士卒,沉声道:“把话说清楚。”
“咕噜~”被他一瞪,那士卒连忙跪倒在地,叩拜道:“这是老卒们流传下来的话,小人实在不知。只知道,后三层去不得!请大人明察!”
“嗯。”那人见士卒的确不知,点了点头,问道:“今日陛下关押的罪犯,现今关押在哪层?”
“回大人,在第五层!”另一个士卒回答道。
闻言,那人不再多言,抬步踏入天牢之中。
就在此人踏入天牢,身影消失不见之时。隐蔽处,俩个青年男子,一人佩戴重剑,一人七尺青峰,相互一视,眼中同时迸发出:“动手”的光芒。
下一刻,两道黑影突然蹿出,剑锋如怒,直指目光尚停留在天牢入口的俩个士卒。
“嗤!”剑光一闪,如同黑夜中一条光线,划破两个士卒的喉咙。
“噗通~”尸体落地的同时,俩个黑衣人同时身子一跃,跳入天牢之中。
“嘶~好冷!”陵契身子一缩,狠狠吸了一口凉气。又朝身旁的男子道:“史阿师兄,天牢每层皆有守卫,你我各司其职,将这戏份演足!”
身旁的男子史阿笑了笑,道:“自然!”随即,史阿面露恭敬道:“大人,请!”
“咳咳~”陵契尴尬的咳嗽几声,便也大摇大摆的朝里走。
“嗯?来者何人?可有令牌!”果不其然,两人没走多远,便被牢内士卒拦住,询问身份。
“哼!”史阿冷眼一横,冷哼道:“尔等也配知晓我家大人身份!速速让开!”
随即,便将自己的一块事先准备好的牌子丢给那些士卒,接着道:“速度!”
那些士卒接过牌子,脸色一变,瞧向陵契的目光就更加惊惧了,气气的说道:“大人,请!”
“嗯。”陵契沉吟了一声,露出一个“我连不屑都懒于表露”的眼神,大摇大摆的过去了。
如是这般,俩人终于是到了第五层。
“嗯?!”却是好巧不巧,刚好撞见了刚开始那个黑衣人。而那黑衣人身前,便是被伪装成自杀的刘陶和陈耽的尸体。
“该死!你居然杀了刘大人和陈大人!”陵契见此,眼中充满愤怒,当即拔出重剑。
史阿亦是易怒之辈,七尺青峰吟动,眼中冷芒闪烁不已,冷声道:“阁下好快的杀人手段!”
俩人紧跟此人身后,可谓相差一个毫厘而已,这人便将刘陶和陈耽找出,不仅杀死,而且还伪装成自杀的模样,不可谓速度不快!
杀手,果真干净,利索!
“人,不是我杀的。”那人淡淡道。
“哼!好一个狡辩之徒!人不是你杀的,还能是我们师兄弟杀的不成!”史阿见此人杀了人,还敢狡辩,顿时怒火冲霄。
“哼!也有这可能!”那人好似也生气了,当即反驳道。
俩人怒火相对,似无形的龙虎,猛烈撞击。
“孽畜!今日我史阿便要为民除害!斩了你这孽畜!”史阿闻言大怒,脚下一点,便是剑气横冲而出,如长虹之贯日。
“本尊不发威!当真以为本尊便是好相予的!”那黑衣人见宝剑来袭,当下脚尖一点,滑了过去,带着不知名手套的手掌,连翻打出,掌气横飞,如同一只黑蝶狂舞。
一旁的陵契见俩人打的难分难解,一时之间却也不好插足其中。
“哼!有些本事!吃我一剑!”史阿见自家剑法接连被对方双手接住,当即一喝:“连绵青峰不断绝!”
此招招如其名,极其注重剑速与内气。施展而出,宛如漫天剑海,又如连绵青山之锋,浩瀚无穷,不可断绝。
“哼!雕虫小技!”黑衣人冷哼一声,双手连连回曲,一来一回,却将虚空之中的真气全然凝聚胸前,接着突然翻掌而出,喝道:“天地穹庐为我炉!”
此招一出,顿时将史阿的剑气全数吸收,又化为掌劲,反弹而出。
“不好!太岳万年岿然!”一旁观战的陵契连忙身子一跃,重剑一横,内气破体,化为巍巍不动伫立的泰山虚影,抵挡浩浩掌力。
“碰~”
掌劲散尽,泰山奔溃。
“噗~”
陵契与史阿同时后退三丈,嘴中吐出一口鲜血。
“哼!最后一遍,人不是本尊杀的!爱信不信!”那黑衣人冷哼一声,却是没有乘胜追击。
到如今,陵契和史阿如何还不知是自己冤枉了别人,当即不顾体内翻滚的内气,抱拳歉意道:“阁下恕罪!是我等冤枉了好人!”
“咔擦~咔擦~咔擦”
突然,天牢之中传出一阵又一阵机关交错之声,令三人不由脸色大变,齐声喝道:“不好!天牢机关被人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