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将全天下之人都当成了傻子呢!”
杨太后接过朱慈燐递给自己的茶盏狠狠投掷到地上、并摔得粉碎后,薛贞冷汗津津的出列,匍匐在地,痛哭流涕的表示他也受了蒙蔽, 不知道他手底上的刑部官员们居然蠢到了这种地步!
“呵呵, 你不知道。你身为刑部尚书,主管刑部之事, 你居然说不知道。”杨太后冰着脸,呵呵笑道。“尸位素餐,尸位素餐, 哀家觉得薛卿你真的完美的解释了这个成语的含义!”
薛贞被骂得哑口无言, 只能不断的呢喃 “老臣有罪”, 以期换得小皇帝朱慈燐的怜悯,心狠手辣的杨太后他是不指望了、就盼着有小皇帝求情,别让他顶着‘尸位素餐’吃白饭的名声告老还乡去……
讲真,薛贞的这主意打得不错, 但问题是小皇帝朱慈燐是杨太后的亲生儿子,杨太后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身为她亲生儿子的朱慈燐又会好得哪里去。
朱慈燐对于占着位置不干事的刑部尚书薛贞可没什么好感,在薛贞老泪纵横求饶间,朱慈燐这没什良心的货居然扳着手指头计算抄了薛贞以及刑部官员们的家,可获得多少银子……
朱慈燐越算心头越火热,不免露出两只小小的虎牙,如同小狐狸似的符合杨太后道。“母后说得没错,尸位素餐要不得,所以啊,薛卿,你这个尚书之位怕是做到头了。”
朱慈燐为了保持自己在朝臣中的良好形象(?),自动咽下‘抄家,没收家产’的话语,转而眼巴巴的瞅着杨太后。
被这小狗似的小眼神一瞅,很好理解了其中含义的杨太后眉心一跳,一种名为哭笑不得的情绪瞬间弥漫开来。
这个小兔崽子就是来讨债的……
杨太后抽了抽嘴巴,到底还是如朱慈燐小皇帝所愿,开了尊口。
“皇帝说得没错,薛卿你这尚书之位的确是做到头了。来人去了薛贞头上乌纱帽,押出殿外等候发落。”
杨太后的命令出口后,自有侍卫现身摘了薛贞的官帽、将其押了出去。侍卫的动作很快,不过一口茶水的功夫,原先还匍匐在地的薛贞就没了身影,有的只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其他五部官员和更加忐忑不安的刑部官员。
静谧间,杨太后再次吃了一口茶水,润润喉后,这才隔着珠帘,居高临下的继续说道。“哀家记得哀家以前说过,你们贪可以,但贪的前提是必须知道什么该贪什么不该贪,什么都贪却一件该干的本职工作不干,这是打量着哀家皇帝、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准备像哄傻子似的哄着哀家和皇帝不成。
呵,就好比皇帝亲自审理之事,明摆着将天下人当傻子一样糊弄,哀家知道这事儿后一直在想,当初审理此事的官员到底收了多少银子,才能丢了智慧、跟着那张家一起构陷李举人,做出瞒天过海之事。”
杨太后这话已经隐隐约约流露出她要大开杀戒的意思了。六部、特别是刑部官员全体打了一个哆嗦,扑通一声,全跪趴在了光滑无痕的地板上。
“臣等有罪,奏请太后娘娘息怒!”
“尔等的确有罪!”杨太后一边漫不经心的抠着指甲,一边好整理瑕的道。“哀家就不明白了,大明这个生你们养你们的地方哪里对不起你们了,尔等的良心哪去了,莫非都被狗吃了不成!”
没有人回话,也无人敢回话,朱慈燐双眼冒着星星,望着他的生母杨太后,火力全开的毒舌在场的文武大臣。
‘母后这是打算将文武百官骂个狗血淋头、过足了瘾之后,才开始处理犯事官员吗。啧,又可以看戏了,哦,不对,是学习!’
朱慈燐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没能按下心中那股子兴奋劲儿,连忙插嘴道。“不是说狗吃shi吗,怎么会吃良心呢,母后,儿臣不懂!”
“噗!”
一直秉承着看戏原则、不参言的回京继职、当了一个兵部侍郎的熊廷弼忍不住喷了。泰昌帝这是骂刑部官员都是shi?这嘴啊,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忒毒,也忒解气了。
想到当初自己被冤枉,没得到当时还是皇贵妃的杨太后特殊关照时、所受的罪时,熊廷弼也忍不住跳出来,火上焦油道。“刑部官员皆尸位素餐,老臣建议严惩,以肃官风。”
“严惩那是必须的。”此时杨太后也懒得再骂人,在朱慈燐期待的眼神下,杨太后下令将涉案的官员全部革去功名,抄家流放!
杨太后这回倒是没怎么大开杀戒,只是将首犯杀了而已。但讲真,对于习惯了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士大夫来说,抄没家财、阖家不分老幼全体流放、为开发闽南地带做出贡献的事儿可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所以经过整顿后,刑部不说其他,当收取贿赂、帮助犯者随意买命之事可以说全然的杜绝了。
当然差役们收取银子、给犯人家属提供便利、安排好一点的伙食之事,还是时有发生的,就如她所说的那样,人可以贪、但要明白什么该贪什么不该贪,她不介意她手底下的官员捞银子、贴补家用,但介意官员捞了银子不做事,或者做些倒灶坑良心的事。所以接到厂卫的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