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马上回过神来,“走!咱们先到镇上买了马匹再说!还有,你在路上还是喊我小姐为好。”
“奴才明白!”
千舞听到他的自称,忍不住笑着白了他一眼,“刘明方啊,你就别在我面前自称奴才了,我听着别扭,你还是直呼自个的名吧!”
刘明方马上垂首,“是,明方谨遵小姐吩咐!”
“呵呵,好,咱们走!”
一路走,一路聊,凤千舞觉得这刘明方还真是个人才,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就连各国的风土人情,他都了如指掌。
还有一点值得称赞,他为人机灵,极会察颜观色,又善解人意,言语之间的冷幽默,总能将你哄得心花怒放,却又不会觉得他为人孟浪。
这种文武兼具的人才难得,一定要好好拢络,栽培好了,绝对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
因为心里有了这种考量,千舞就总是不着痕迹的给他出点难题,可刘明方却都能轻易化解。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到了镇子上。
“小姐,等等!”刘明方突然喊住凤千舞,指着前面突然设起的关卡,“你看看前面,我之前逃出来的时候还没设关卡,这不过一晌午功夫,怎地就设上关卡了?”
凤千舞淡淡一笑,“没关系!我们就过去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样?”
“小姐,不如让明方先上前探听一下,小姐随后再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你还担心他们会对我怎么样吗?”
凤千舞脸上那淡定从容的笑容,看得刘明方一下失起神来,直到千舞轻咳一声,刘明方才回过神来,老脸一红,“请小姐宽恕明方无礼!”
“无碍!”千舞挥了挥手,率先朝前走了过去。
同方县衙设的这个关卡,还真是因为刘明方才设的。
那同方县令被他那一剑划开了喉咙,正好流血过多死了。虽说县令这官不过是七品芝麻官,但官再小,他也还是官,这官一死,等于一方群龙无首,自然就乱了!
更何况,这官还是被“刺客”给杀死的,底下的官差们找到了一个盘剥百姓的机会,这还不得大闹一场?
看着那排着队入城的人潮,千舞和刘明方也都规矩地跟在后面排队。
刘明方看着千舞,欲言又止。
千舞却挥手示意他不要在意,也不要说话,静静地看着便是。
那三名当差的官兵却在凤千舞走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上了她,当她越走越近,那张娇艳如花的绝色容颜映入他们的眼底时,一个个早忘记了东南西北,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凤千舞看,就只差没有流口水了。
刘明方一个闪身挡在千舞的前面。
美人一下见不着了,那些官差自然不乐意,回过神的几个官差一打眼色。
其中一个便大摇大摆地朝着刘明方走了过来,斜乜着眼睛看着他,喝道,“喂,你这人是干什么的?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老老实实地给我交待清楚。”
刘明方淡淡地回,“我叫大明,从燕儿坞去牛角村省亲,如今省完亲正要回家去。”
这燕儿坞和牛角村正是同方县的两个地名,刘明方为什么会知道呢?
因为沧州的兵有很多都是沧州周围的州县招来的,同方县离沧州也不算太远,沧州军中自然也有不少同方县的人,刘明方又爱结交朋友,知道这两个地方就不足为奇了。
那官差听他说出两个地名,还真没话说,又拿手指了指凤千舞,“那她呢?她是你的什么人啊?”
刘明方正思量着怎么回答,凤千舞已经一脸哀凄地回答,“大明乃是奴家的娘家哥哥,家中父亲病危,正要跟哥哥回去探望父亲昵。”
“奴家?”那位官差绕着千舞转了几圈,看着她身上穿着的那一身上好绸缎衣服,“你成亲了?”
“是!”
官差一声大喝,“既已成亲,为何你还披着头发?来人,我这两人的身份有嫌疑,莫不是私奔在外的奸夫y妇吧?给我带回衙里去,好好审问。”
“你放肆!”刘明方一下拔出剑来,将凤千舞护在身后,瞪眼怒喝,”你们谁敢上来?老子一剑劈了他!”
那名官差轻蔑地说,“哟嗬,你还横起来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撒野的吗?”
“官僚恶霸,欺压百姓,欺男霸女,真是岂有此理!”
凤千舞一改刚才的小媳妇模样,凤眸一眯,淡淡下令,“明方,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得他们跪地求饶为止!”
刘明方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但凤千舞不出声,就算再憋气,他也得忍着。
如今凤千舞都出声了,他的长剑瞬间朝着面前这个官差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那名官差见刘明方的利剑寒光闪闪,来势汹汹,大惊之下,连连后退,一边后退,还一边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这刁民要造反了,快给我拿下!”
另外两名官差见情形不对,赶紧拔出刀来,三个人对战刘明方一个人。
刘明方倒也一脸无惧,长剑如灵蛇,横劈,单挑,直刺,硬是将那三个官差逼得节节后退,但他一人斗三个,想一时半会就取胜也不太可能。
就在此时,一个地方把总领着两队官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将凤千舞和刘明方团团包围在内。
“都***给我住手!”
这位把总还挺有气势,长得如蛮牛一样,满脸胡须,一怒之下的大吼,震得人耳膜都差点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