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位官差似是极为怕他,一听到他喊住手,赶紧垂手往旁边一站,”把总大人!”
那位把总走到刘明方面前,左看右看一番,又再看了一眼凤千舞,在看到凤千舞在这种情况下还淡然带笑,锐利的双眸闪过一丝讶异,又带着审视上下扫了她一遍。
最后,朝那些官差怒喝一声,“把他们都带回去,好好审问,看看谁是谁非,查清楚了再说!”
虽然这个把总说的话和之前那官差说的话差不多,但是凤千舞却觉得,这位把总的身上,透着一股阳刚和正气,再那刚才那三个官差在他面前的孙。子样,就知道他们非常畏惧他。
这倒是个好现象!
刘明方哪容得他们放肆,跃到凤千舞的面前,提剑拦住了他们,“放肆!你们谁胆敢犯上,得问过我手中的剑再说!”
那位把总在看到刘明右手中的剑时,锐利的双眼突然眯了起来,噌地一声拔出腰侧的大刀,刀尖直指刘明方,“你就是那个杀了同方县令的凶手?”
刘明方冷哼一声,“是我又怎么样?他阻碍沧州军报送出,胆敢阻拦紧急军报上呈者,视同叛逆,难道他不该死吗?”
那位把总轻眯了眯眼,淡淡地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据衙内那些人向我们通报的情况却是,你刘明方勒索同方县令不成,同方县令要捉你入牢,尔故恼羞成怒,在杀人后迅速逃窜。”
刘明方仰天狂笑几声,“敢问这位把总高姓大名?”
“在下铁天观!”
刘明方的神情顿时严肃了几分,也带上了几份恭敬,“原来是素有‘铁判官,之称的铁把总,敢问铁把总,阁下在这同方县当差多久了?”
见刘明方的语气好转,铁天观的声音也缓和了些许,“不才在此供职一年。”
“请恕明方无礼,难道铁把总在此供职一年,还看不出这同方县令是何等人物?”
面对刘明方的质问,铁天观一时无语。
他当然明白这个同方县令的为人,但是,偏偏这个县令没有大恶,除了胆小怕事之外,并无大错,否则,以他铁判官之名,凭着他在京中的关系,他铁判官早就上书信收拾他了。
而这一次的事情,更是牵涉甚广,在京中任职的二叔早就警告过他,此地离沧州近,尽量不要牵涉进去。
凤千舞这铁把总浓眉蹙起,便上前c了一句,“怎么?铁把总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说?”
铁天观双眸一亮,“这位姑娘又是…?”
刘明方拱手回道,“这位是我家大小姐。”
铁天观正要说话,之前那三个官差突然跳了出来,齐声指责,“铁把总,小心有诈!这小子刚刚还对我们说,他们是兄妹,如今却又以小姐相称,他居心险恶,实在可恨!应该把他关入大牢,严刑拷问。”
“给我闭嘴!”铁天观一声怒喝。
他还不知道这些小兔崽子都是些什么货色,人家可都是聪明人,还会不知道你们想干嘛?恐怕是他们见人家小姐长得漂亮,就想侍强凌弱,带回去欺压一番吧!
可恨他只是一个小小把总,否则,早就收拾他们了。
“不瞒两位说,这同方县令尚无大恶,只不过为人胆小怕事,此次的事……。”他看了看四周,又闭了嘴。
凤千舞突然笑着对刘明方说,“明方,不如我们就跟铁把总回去坐坐,让铁把总请我们喝两杯茶吧!正好我也渴了,歇会再走也好!”
她这一主动,铁天观反倒有些意外,一时竟拿不准这凤千舞究竟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