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拿了布巾替他擦拭汗水,见他脸色发白,并不似平常一般,便轻声问他,‘疼得厉害?’
黄黥有气无力,却还勉强陪笑道,‘倒也还好。’
白希沉默片刻,低声说道,‘是我的不是。’
黄黥惊讶的抬头看他,白希说,‘是我自以为是了,却害你不浅。’
黄黥不想他会这样低头认错,一时也有些惶恐,连声说,‘你怎么这样说,你肯替我医治,我已感激不尽。你若是说这样的话,叫我如何担当得起?’
白希沉默许久,终于赌咒一般的郑重说道,‘我定然将你治好,你放心便是。’
黄黥见他认真,便陪笑着说道,‘便是治不好,也不是你的医术不济,是在下的时运不佳。’
白希固执起来,说,‘治得好!’仿佛不容他分辨的一般,又说,‘我看看你的脚。’
黄黥不解的看他一眼,白希说,‘你的脚不是前日扭伤了么。’
黄黥恍然大悟,心想,早已不疼了,却又想起昨日里他拿这脚伤当借口,让这人自己坐在他身上摇动身体,便不敢多说,连忙自己去把裤脚拉起来。白希伸手m在他脚踝之上,抚了片刻,才说,‘还痛么?’
黄黥看他白玉般的手指握在自己脚踝上,就忍不住想起昨日在那沸汤池旁,正是这双手抚着自己的嘴唇,便忍不住脸红起来,就连白希问他话也没听到。
《看仙灯》 狐狸文 19
19
白希见他直愣愣的只是看着自己的手,便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黄黥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遮掩道,‘那一日你替我抹了什么,好的这样快,如今也不怎么疼了!’
白希哦了一声,看看他的脚踝,问说,‘果然不疼了?’
黄黥心虚得厉害,哈哈的说道,‘前几日还疼得厉害,果然还是你的药厉害!’
白希仿佛并不在意,说,‘不疼了便好,只是还要小心些。’
黄黥连忙点头称是,白希也不知想些什么,许久才又开口同他说道,‘那汤池的效力还在不在?’
黄黥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一张脸涨得通红,竟然不知如何作答,吭哧许久,才勉强说道,‘仿佛是好些了。’
白希看着他,淡然的说道,‘你这么容易动情,那种东西清不干净总是伤身。所以我才问你到底是在还是不在?若是仍在,我再合碗药与你便是。’
黄黥心里犹如擂鼓一般,来来去去的只想着昨日里的情景。那时他与白希两个在汤池边忘乎所以的做着那桩颠鸾倒凤的好事,只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那更欢愉的滋味了,如今回想起来,还是面红心跳,忍不住情动,想要把眼前的人摁在身下狠狠的弄一场。
白希见他脸红,便微微皱眉,走上前来。黄黥见他走近,心口便是一跳,想,他这是要做什么?
白希伸手搂住他的腰,低头下来含住了他的唇,黄黥心里‘啊’了一声,也是太过吃惊,竟然任由他搂住了自己。白希的舌尖伸进他齿间,仿佛探路的一般,轻轻的舔弄着,黄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这是梦罢?
白希的手从他腰间滑到他颈后,舌尖试探般的舔弄着他的唇舌,黄黥终于回过神来,这人送上门来他都不知道享用,难道是傻了不成?便也伸手将他搂住,又去亲他的脸颊,见他并不恼怒,心中大喜,便放肆大胆的去亲他的耳廓,才含住了不一会儿,白希就气息不稳起来,抓紧了他,却又想要推开他的一般犹豫着。黄黥这时也不知这人究竟想要怎样了,只是听他呼吸急促,心里也燥热起来,仿佛有火烤着的一般,忍不住就把白希搂紧了些,想,便是不能弄他,抱上一抱也是好的,这样的美人,以后再难遇到了。正忍得辛苦,却觉得心口刺痛起来,好像有人拿着木椎深深的扎了进来的一般。黄黥吃痛不过,松手倒在地上,蜷成一团,不过片刻就出了一身的冷汗,竟然痛得不能言语。白希也是大吃一惊,初时仍不知所措,后来见他疼得那样厉害,仿佛不似假装,便慌忙的跪在他身旁,伸手抚在他心口替他揉按,又取了东西仍旧抹在他鼻下。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黄黥才缓过神来,只是刚才疼得实在厉害了,眼下仍有些恍惚。白希将他扶住,一面检视他心口伤处,一面沉声问他,‘你昨夜里与我行事之时,也曾这样心痛么?’
黄黥方才心痛得厉害,几乎死了一般,再没有心思去想其他,见他问起,便也老实说道,‘并不曾心痛。’
白希脸色大变,却并不做声。黄黥仍旧有些糊涂,跪坐在地上不曾起身,白希只是看他伤口,起初并不怎样,白希正要替他将衣裳整好,却看他心口旧日伤痕处竟慢慢的现出一层暗青色来,白希颤抖起来,黄黥奇怪起来,便笑着说道,‘怎么吓成这样?难道不是你方才用力太过弄出来的么?’
白希脸色发白,声音颤抖的说道,‘这是法术反噬之果。若是动情,便要受噬心之痛。’又问他,‘你方才是动了情么?’
黄黥起初还有些糊涂,等他在心里把那句话念了几遍,终于回神过来,脸色也变得惨白,问说,‘难道不是那汤池的缘故么?’
其实他心里早也有些明白的,他是被白希勾动了情欲,却又与昨日里那样荒唐的情动大不相同,他之所以想要与白希做那件人间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