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于世,自己却不能拥有半分,更是妒火中烧,恨得俊朗模样几近狰狞,心中原本还顾虑着左右的念想灼灼烧得他呼吸都困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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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从热闹的寿筵上暂时逃出,凌绝袖长长吸了口气,任由翎绮沂摘下她的官帽为她按摩醒酒,被人在席上灌了个晕晕乎乎后她只想赶紧回家。
“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人家一个个劝酒你就一个个喝,哪儿来你那么傻的人啊,再这样下去那些大人们还当你千杯不倒,下回再有个大小筵席,你还不得爬着回府?”翎绮沂扶凌绝袖坐到长廊靠椅上,边揉着她的太阳穴,边数落她的不是。
“我也不想啊,可他们日里说好了的,凡朝官,一律不许推酒,谁推了,就是对太后不敬,连太后都应了,你让我怎么好意思不喝啊。”
凌绝袖每每进宫,必定是因各类庆典而不得不代表界凌院露面,这平日在院里待着也就没人发现她这块宝贝,可一旦出了院门,她决计免不了被这个公主,那个小姐青睐,于是各位大人也闻风而动,势必以灌倒她看其出丑以最终目标,却不知酒劲在凌绝袖身上只有前三杯起作用,往后的都会被她用内功化去。
但今日寿筵用酒乃出自云南界内,一般人顶多喝两杯,酒量好的也最多五六杯就得倒下,对凌绝袖这不善饮酒人,三杯酒力残留,能这样就很不错了。
待过了半个时辰,寿筵临近终了时,翎绮沂拉起凌绝袖,替她理理鬓角:“那剩下的酒,我替你挡。”
寿筵结束时,朝官们必须在场,而此时,恰恰是灌酒灌得最凶猛的时候,就连已醉倒的人,都要被喊起来继续这一轮“最惨烈的战争”。
总算相安无事拜完寿,迈出宫门,凌绝袖不禁埋怨起九王来,她原以为这大殿之上会有人对自己明枪暗箭地出手,没想只是些口舌之争,玩心大败的她,在酒劲下悻悻跨上了王府的暖辕,扶翎绮沂坐好后便把头靠在她腿间,肆无忌惮地补起眠来,毫不理会车内还有随后上来的关从。
翎绮沂像对待猫儿似的边抚着凌绝袖熟睡的脸庞,边和关从话家常,不时提醒关从压低声音,免得惊醒凌绝袖的美梦。
递杯热茶给关从,回手时她顺便轻捏了下凌绝袖的耳朵,引得那人很不情愿的一个翻身,将脸埋进了她的胸腹间,继续睡。
关从颔首,接过茶杯:“眼见郡主与郡马爷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王爷这下就能放心了。”
车行十几里地后,进入了鹿儿林,浓浓的枫树香熙熙攘攘进入车内,露水混着禾草味,让人不由迷醉起来。
“这呆子跟谁不是举案齐眉啊。”从没遇到过有人脾气好成这样的,难怪界凌院上下谁都敢调笑于她,就连谢儿这样的贴身丫鬟都不见得有多规矩。
“王爷是怕郡马在界凌院待久了……不……不谙人事,欺负郡主。”
什么不谙人事,其实九王担心的是凌绝袖不谙房事——界凌院有非常良好的家风,旗下弟子没有一个逛花街柳巷,不娶不嫁的长老大有人在,且凌绝袖在珞尹山过了多年神仙日子,老院首在大婚前又突然失踪,综合以上种种,你让王爷怎么能不担心。
“你说她呀?她连只受伤的狗儿都要抱在怀里心疼半天,儿时是这样,如今大了,性子也丝毫没变,你就让父亲放心好了。”那只小黄狗现还在王府里养着呢,就等她有天闲了拜访王府的时候再去探探。
也不知这擅忘的家伙还能不能记得它。
“咳,咳,王爷其实是担心……”
没等关从说完,翎绮沂就摆了个禁言的手势:“哪儿来的火药味。”
仔细一闻,浓浓的硫磺味便窜进鼻子。
“绝袖,似有埋伏。”翎绮沂掀开帘子查看四周,小声唤了句,却不去理凌绝袖的反应。
都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轻重,此时若是大吵大嚷,扰了凌绝袖清梦不说,还很可能让她做出过激举动。
凌绝袖本也闻见了那硫磺味,但只以为是车中炭火炉子里不良料材烧出的味道,便不去注意,待她回过神来,再被翎绮沂那么一提醒,心中就有了三分明白。
“石破云开。”话说完,她也已拦腰抱起翎绮沂,使出盈涣之功,坚实的檀木车厢便被她漫溢的真气向四周冲开,转身一个卸力的蹬腿将关从推出了车侧数十米处:“是我朝水师的云破石开阵。”
她低头看向翎绮沂,目光濯濯,心知大祸难免。
这云破石开阵,本是用在围剿敌船时的阵法,如果小船足够多,能够对敌船形成包围,那么一旦任何一只小船撞上敌船船体,便可大歼敌舰。如今,这阵法用在陆地上,同样精妙非常,满地火药的情况下,只需有人射出引箭或引镖即可转瞬毁掉这片林子。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埋伏的人,阻止引子出现。
留下翎绮沂作陪实属无奈,她需要她的天目心法,且即使现在推开她,也未必能脱离大阵的杀伤范围。
翎绮沂安然卧在凌绝袖怀里,警惕却不放松半分,这杀阵她早有耳闻,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即便身着黑银锦也无法抵挡强大的火药杀伤,更何况凌绝袖此时是在用身体保护她,大阵引爆的结果,不堪设想。
施开天目心法,方圆一里范围内的情况都被她看了个真真切切,只是这夜太黑,不大分得请人与树:“东南二人,东北六人,其他……”
她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