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异种,他的母亲并抛下他并剁开他的骨血,却为他开了一条绮丽的生死路。
这条路还没有走,他就遇到自己的劫数,小石头,段小楼。
他清楚记得和小楼做了两百三十八场“夫妻”,演虞姬到了不疯癫不成魔的境界。
他模糊了性别,男人把他当做女人,女人把他当做了男人,他想,那他是谁?
他拥有满堂的喝彩,说到底,他是不寂寞的吧?
他此生穿不了红衣盛装,鬓上插不了新娘子的红花。
他只有唱戏的时候,才是高高在上的。
而抹去脂粉的两张脸,从戏中回到了人间。互相拖欠对方的,这一生也还不完了。
那是今生,可奈今生。
褚淮瑾帮她擦泪,抱住她安慰她。
“褚淮瑾…”她小声的抽噎,道:“为什么是这种结局…真让人难过。”
“故事开头早已告诉结局。”褚淮瑾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或许只有死掉,才能自由自在走到外边的世界。”
做你想做之事,爱你想爱之人,能过上没有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小时,完整的一辈子。
☆、一
—你们两个第一次见到对方是在哪里?
“车站。”
“酒吧。”
他更早些见到她,是在一家酒吧。
工作结束后,徐周成说要介绍一个地方让他放松,他刚解决完一单生意,也就随同。
那是一家拳击主题酒吧,一进去你可以看到无比专业的拳击台,旁边才是一些吧台,卡座。
灯光昏暗,红蓝交错出暧昧的光,你看不清眼色,仿佛置身于潮湿关系里的暖池,传达着这里独有的秘密暗号。
他和徐周成上了二楼包厢,包厢内有一落玻璃窗,正好面朝拳击台,徐周成跟他说外头的人是看不到里面的。
他并不感兴趣,他自己用樱桃、青柠汁、啤酒、冰块调了杯鸡尾酒,调完他有些遗憾,如果啤酒是墨西哥的,味道会更好些。
徐周成嫌他没意思,他笑着将装着一盎司的特调伏特加的酒杯扔进一升啤酒中,“有意思的深水炸弹,请。”
徐周成一口闷掉,不带剩的。但不到一会,他已经有点晕了,徐周成跌坐在沙发里,揉着太阳穴,问:“妈的你这是什么炸弹,怎么和外面妖艳贱货不一样!”
褚淮瑾开了瓶威士忌,闻了闻,微微皱眉,“年份不对,欺诈消费者行为。”
“拜托,这里的人来这是来喝酒的,不是来品酒的。”徐周成自己为自己倒了点鸡尾酒,“boss,不醉不归啊。”
褚淮瑾不理他这一句,询问道:“代驾找好了吗?”
这时玻璃窗传来口哨声哄闹声,徐周成趴着窗一看,“哟,陈泰之的儿子居然带来了个妞。”
楼下,一年轻男士对着一位美艳的女士小声交谈着。
女人身穿黑色纱裙,白皙的长腿若隐若现,她并没有佩戴过多的首饰,莹白的耳垂戴着一粒珍珠,妆容素淡,独红唇诱人,整个人似夜色里妖冶的红玫瑰。
“我靠,陈怂包几时泡到这种极品。”几位公子哥顿时不服,心里暗自不爽,这种气质和容貌根本不是酒吧里随便能遇到的。陈怂包真是几辈子累积的福气。
“谢总您怎么看?”一人问懒洋洋喝酒的男人,谢子翰挑挑眉,他解了几粒扣子,说道:“这妞…身材给劲。”
“给陈昭辉这怂货,可惜了。”他喝口酒,问旁边的人,“你们说,是吧?”
“对!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谢子翰放下酒杯,对酒保说:“给我杯hky。”
酒保露出暧昧笑容,“谢总,这酒可要调的缠绵点?”
hky 耳鬓厮磨。
谢子翰拿着这杯酒朝着陈昭辉座位走过去,他的动作引起了几桌人的注意,谢子翰的狗腿子们纷纷吹口哨起哄,惹得旁人都往谢子翰身上看。
谢子翰自我感觉良好,他将酒杯放向了女人面前,“小姐,有荣幸请你喝一杯酒吗?”
楼上,徐周成看着好戏,“这人不是鼎鼎有名的花花公子谢子翰吗?陈昭辉肯定搞不过他。”
“你什么意思,谢子翰?”陈昭辉着急的看向女人,手足无措。
女人看着那杯酒,优雅的笑了笑,她说:“你没这个荣幸。”
啥?他是不是听错了,这女人不按套路来,这让我怎么接。谢子翰咽下口水,笑容已经挂不住了,“那…不喝酒,说说话,怎么样?”
“你认识这人吗?”女人语气平淡问陈昭辉,没理谢子翰的话。
陈昭辉看清了形势,他似乎多了几分勇气,他笑道:“谢总,不好意思啊,似乎你没这个资格啊。”他又绅士问女人,“我们要不换个地方喝酒吧?”
谢子翰黑下脸,他低声道:“陈总敢不敢玩这里的游戏。”他示意他的人去把拳击台旁的铃敲了一下,尖锐清脆的铃声,叮叮叮的响着。
“老规矩,你赢了,你带走她,我赢了,我带走她。”
陈昭烈站起身,脸色僵硬,他看谢子翰洋洋得意的脸,有说不出的憋屈。
他对着谢子翰的脸道:“好!”
女人面无表情,她转转酒杯,对身边发生一切毫不在意,真是低劣低端男子主义游戏,在新世纪还会出现像是动物斗殴争夺伴侣的行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