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遂挥手对苏珞道:“珞娘来二姊姊这儿坐。”
苏老夫人:“也好,你姊妹二人素来亲近,坐在一处说说话。”便又把那张椅子搬去了苏虞和陆锦姝之间。
苏珞遂在苏虞身旁坐下了,苏琮则是乖乖巧巧地坐在苏老夫人身边。他刚一落座,苏遒便问了句:“近日书念得如何?”
这些日子以来,二房乌烟瘴气的,苏琮哪里能安心读书。此刻苏遒问起来,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苏遒眉头皱起。
苏虞见了,插话道:“三娘说句不敬的,二婶娘如今这个模样怕是管不好四妹和五弟了,不如让他们这些时日搬出来住,等二婶娘身子好些了再回去。这般也好让五弟安心读书。”
苏遒不置可否。苏老夫人接腔道:“不大妥,终归是生母。”
苏虞眨眨眼,转而言:“我瞧五弟身子骨颇硬朗,书念得不拔尖,换条路子走也成啊。”
苏遒抬眸看她一眼,问:“练武?”
苏虞颔首。
苏庭附和了句:“练武也是条出路,况且咱苏家本就是走这条路的。”只不过他偏离了罢了。
苏遒想了想道:“改日我抽空试试他的底子。”他言罢,举起酒杯,对着秦汜道:“倒叫王爷看笑话了。”
秦汜与之碰杯,道:“哪里哪里。”
苏琮听着众人说话,不声不响地低着头用饭。而这边的苏珞落了座,却没那么安分,她忍不住悄悄勾头去看苏虞另一旁坐着的秦汜,却不曾想偷瞄被抓了个正着。
秦汜眸光一转,便对上小丫头探寻的目光。他和气地笑了笑。
苏珞倒也不躲,仍是直直的看着他。此举引得苏虞搁筷发笑问:“珞娘瞧什么呢?”
苏珞“唔”了声,答:“瞧姊夫。珞娘觉得,姊夫瞧着就定会对姊姊好。”
闻言,苏虞眼角抽搐。这是从哪瞧出来的?
秦汜挑眉。这小丫头片子是在给他戴高帽?
余光里瞥见苏遒和苏庭都正不动声色地注意着这边,秦汜笑道:“那是自然。”说着,他还赞了句,“四娘好眼光。”
苏珞嘿嘿笑起来。
陆锦姝在一旁听着,此时举筷夹了个珍珠丸子放进苏珞的碗中。苏珞回头瞧她,陆锦姝笑道:“尝尝看。”
苏珞提筷夹起,咬了一口。她笑眯眯道:“好吃。”
苏珞话音未落,陆锦姝碗里也被放进了一只裹着米粒的珍珠丸子。她回眸,苏庭收了筷,道:“你自己也吃一点。”
陆锦姝轻“嗯”一声,拿起筷子。
苏虞在一旁瞧着他们夹来夹去的忽然也想吃这珍珠丸子了,她抬头望了望,那盘子菜有些远,手不够长……苏虞还未举筷,便忽闻一声慌里慌张的落筷声。
这种声音在宴席上算得上很是失礼了。
她向发声处望去,只见陆锦姝丢了筷子,捂住了嘴。碗碟里是咬了一口的珍珠丸子。
苏虞一惊。莫非这珍珠丸子有何问题?
她眸光一转,瞥见苏珞干干净净的瓷碗,和一脸怔愣的苏珞。
不是珍珠丸子的缘故,那是何故?
陆锦姝背过身去,捂着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恶心极了。苏庭在一旁慌了神,问:“怎么了?”
而正与秦汜推杯换盏的苏遒见状,皱了皱眉,转头吩咐人去请郎中过府。
上首的苏老夫人无言地看了半晌,忽然开了口:“指不定是喜事呢。”
众人闻言,皆怔了下,明白过来之后,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都缓和下来。
陆锦姝拿下捂在嘴上的帕子,怔怔地和同样一脸懵的苏庭对视。
苏虞眨眨眼,心里忽然松快起来。若真如此,她便有侄子侄女了。阿兄前世韶华之年去世,半点血脉也不曾留下,而眼下便似乎已经要做父亲了。苏虞心里欣慰极了。
郎中急急忙忙地赶来,一搭脉,探得脉成走珠之势,心里有了几分底,又细细问了陆锦姝好些问题,陆锦姝一一答了。沉吟半晌,郎中道了声:“恭喜。”贺罢,又添了句,“世子夫人腹中胎儿约莫已有一月有余,脉象甚稳。不过头三月还请稍加注意些。”
苏老夫人笑眯了眼,道:“好好好!”言罢,便吩咐人给了那郎中一袋子赏银。郎中接过赏银便退了下去出了府。
没了外人,苏老夫人便开始神神叨叨地叮嘱起孙媳来,诸如“管家之事太累了便先搁在一边,万不可太过操劳”、“胃口不好也要多吃些,吃清淡些的也行”、“平日里要小心些,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陆锦姝愣愣地迭声应“是”。
众人皆是眉开眼笑,一屋子都晕染着喜气。
苏虞也打心眼里高兴,她笑着收回视线,便发现碗中多了一只珍珠丸子。她偏头看向秦汜,见他只静静地吃着菜,喝着酒,眼角风都未往她这边偏。
苏虞收回视线,提筷一小口一小口吃掉了那只珍珠丸子。待一整只丸子入了肚,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