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锥形的古塔,和周遭的万家灯火显得格格不入,古塔周围环绕着一条古老的河道,河道很窄,河道的间距被数个大的绿火灯塔驻守着,没有任何兵卒的把守看护,或许不需要吧,如此的诡异之所,常人怕是不愿靠近丝毫,但就是如此的阴森之地,却是整个狱岛的首府。
首府内,一群身着黑白分体衣襟的众人,围绕着一个毫不起眼的石池。石池内的丫环像个被审判的犯人,在等待这些可能决定自己命运的陌生面孔,和正对视自己良久的法官大人,那个穿着和众人颠倒的伟岸男子。丫环无法开口,那层包裹自己的玻璃罩有着特殊的禁止,剥夺了几乎除了头脑的思考外自己一切的其他许可。丫环想起刚才,这些人做的怪异手势和轻喃的咒语,心中不经好奇,莫非自己是被什么怪力乱神的魔教给抓来当做祭品了吗,一想到如此,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浮现。心理嘀咕不停,我还没有经历一场漂亮隆重的成人礼呢,还没有某个潇洒的公子向我送过约定终身的信物呢,自己的身世也还没着落,还有少爷,老者嘱咐再三的那三个条件。不甘和惶恐充斥了丫环的内心,往日的干练和沉稳一扫而光,在未知的囚禁下,女孩子总会第一时间想到那些往昔的心神向往和寄托,丫环身为下人,更是有着自己从小对爱情和亲情的渴望,现如今的遭遇仿佛断定了她要失去这些美好的残酷,丫环的不甘慢慢变成了期待,期待有人能打破这个束缚,拯救自己心中对未来的期许。
再次与男子对视,可依然只有一种视若无物的空洞,男子的眼神仿佛可以看透丫环,直视过来的冷酷眸子,带着一种漠视,仿佛看的不是丫环而是她体内的什么,丫环彻底的放弃了,在男子的双眸中得不到答案,自己到底是被献祭的物品还是自己有什么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
就在丫环费解和失落时,一道幽光闪现,在背后出现了一阵响动,所有人都看了过去,一下众人纷纷惊呼不已,丫环也好奇是什么,但身子无法转动,只好通过看这些人的面部表情来猜个大概,很多老者都带着一股不可置信的狐疑之态,年轻一些的中年男女则显得更多是不解,年轻一待的小辈们则大部分表露出奇怪和少许的不可思议。丫环看到此景后,发现一个问题,看来这个动静的出现只有老一辈的人知晓缘由,而这个缘由并没有被传颂给过后人,看来这个动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会是什么呢,就在丫环猜疑之时。一个玻璃状的透明圆球和两道倩影一闪而过,从高处缓缓降下,在男子身旁停滞,丫环吓了一跳,之前还在男子身后的两个侍女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自己居然毫无察觉,即使失去了阴阳的操控,但多年的警觉,也不可能两个大活人就在面前来去自如而不自知,这着实可见连侍女都有如此神通,身为主人的男子得是何方神圣。
张天琛被两个莫名其妙的神仙姐姐困在了一个神奇的玻璃罩内,刚开始张天琛还试着大喊和击打玻璃罩,但发现都是徒劳,无缘无故被玻璃罩包裹自己后飞向高空,前方两个神仙般的女子,也不看他,就一路在向远处疾驰,玻璃罩一直和她们保持一致的速度。张天琛心想,这叫哪一出啊,自己是做过神仙姐姐带自己飞的画面可那也只是一个呀,这还来两个,还搞个破罩子关着我。这叫什么事呀。想到这些张天琛也有些摸不清路数,自己本来想着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狱岛内部,探查丫环的消息,可还没等自己从狱岛内部恢宏的景象中回过神来,就被挟持了。孩子始终是孩子,不明所以的费解,过了少许就被抛之脑海,下方的灯火万家,黑夜里依旧簇拥的人群在街道上漫步,无数的酒家小摊和巨型的练武场还有植被繁盛的种植区域都是热闹非凡,吵杂之声不绝于耳。可这一切只是过眼云烟,没过多久,就进入了一片晦涩的阴暗地带,这里除了几座不高的群山遮挡了视线,就剩下群山下一座三角锥形的古塔和连接古塔与整个群山的诡异迷宫。
看到此景正在以成倍数的放大,知晓这里就是目的地了,血脉开始膨胀加速,无形的威压从正快速靠近的古塔涌来。还没等看清古塔下幽光的出处,就一阵模糊,等再缓过神来,已经出现在一处站满黑白服饰的众人头上。当被中心的石池所吸引,看到其中丫环正被和自己一样的玻璃渣笼罩时,既有欢喜也有一丝失落。等降落在石池旁,张天琛开始大喊丫环,可丫环却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自己。
丫环正惊叹之时,忽然被一声声叫唤抽离出自己的思绪,看向叫唤的方向,发现就在自己眼前,这一瞅,惊呼声换了主人,张天琛看到丫环正露出夸张的表情看着自己和形容不出的女孩子特有的尖叫声。稍许,两人都平静下来,看着彼此,用眼神在交流着,由于玻璃罩还没有摆脱,声音很小,沟通起来显然不适合,再加上这么多的外人在。就在他们注视彼此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出口问询男子这是怎么回事,很多老者更是带着无法置信的口吻喊道“怎么会是两个人呢,预言不是只有一个吗”
男子看向众人奇异的目光和许多老者费解的凝视,高举双手,又缓缓落下,开口道“大家不要慌,既然召集大家来此,就是要求证那个传说,首先要告知在坐所有零狱的醒夜人,你们或许大部分人并不知晓零狱第一代天醒者藏青天老祖留下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