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僵硬的黑丝,沈天歌的脸色忽明忽暗,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可在她将那些黑丝都碾成了粉末后,很显然,她的心情并不好。
失去了研究对象,让她的认知停滞在表面上,这样的情况,沈天歌又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呢?
但不得不说,这其实也是一个好现象。
怎么说?
原因很简单,这些蛊虫的生命力并不顽强,虽然她没有确切的时间数据,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它们离开活体宿主后,活不了多久。
这样一来,沈天歌只要想到怎么一次性将它们全部引出宿主就够了,哪怕她最后什么办法也没有使用,寄生在宿主体内的蛊虫也会自己死掉。
可要怎么做呢?
她现在所用的药,并不能作用在活物上,当然,活人就更不行了。
说实在话,沈天歌还没办法确定,到底是她这毒物杀死了那些蛊虫还是它们真的不能离开宿主,而她可以肯定的是,她所使用的药,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就连它的气味口感也极其类似鲜血,若非如此,沈天歌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使用它。
穆凌峰的妻子可是一个大活人,哪怕她生命垂危,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这药就不能使用,而要沈天歌做出相似作用的药倒不是难事,可问题就在于,她现在还搞不清楚情况。
也罢。
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研究透彻的,沈天歌有些颓然的停下手里的动作,轻叹了一口气,正想离开,忽而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她扭头又看了看那团粉末,略微迟疑了一下,沈天歌转身出了房间。
不过,很快她又回来了。
“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就劳烦你们帮我这个小忙了。”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找来几只老鼠,不是她特意喂养的那种小白鼠,而是灰色随处可见的那种,然自从她这药房的规模越来越大之后,整个九王府里,就属她这地方绝对干净,一只老鼠也找不到。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她在药庐里放养了不少的毒蛇,那些不长眼睛闯入的啮齿类小动物早就成了美味大餐,而沈天歌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抓了好几只,不得不说,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将躁动不安的老鼠放在桌上,沈天歌转身又出了房间,这次回来,手里则端了一碗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动的饭菜,走到桌旁,拿起一个小勺子,将白瓷盘的粉末堆积起来,挑了一些,撒在那碗饭菜上,这才将之放入鼠笼里。
做完这一切,沈天歌就静静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鼠笼,就看着那些老鼠争先恐后的将那碗饭菜吞噬干净。
“果然……”
倒没让沈天歌等太久,也就半个小时的样子,原本还活泼乱动的老鼠们,如同之前那些小白鼠一样,全都死了,症状都没有任何的变化,鲜红鲜红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沈天歌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好似跟她所设想的一样,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她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这蛊毒会很简单,否则,依照穆凌峰的医术,不会这么多年还搞不定它,反而只是压制毒性这么简单了。
初见那些蛊虫死掉了,她就觉得事情太过蹊跷,大大出乎她的意外,为了谨慎起见,哪怕是死物,在她还没研究透彻之前,她也不会冒昧的那手去触碰。
索性,这个习惯极好。
否则,这个时候,她只怕早就跟这些老鼠一样了,而不是像现在,安然无恙了。
“师父,呃……”
穆凌峰焦急的身影出现在了沈天歌的药庐里,可下一秒,他就愣住了,微蹙着眉头,走到沈天歌的身旁,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昨天被他毒死的,是他师父自己喂养的那种小白鼠,然今天他看到的就是几只灰鼠,虽然症状一样,但看得出来,这几只才刚死不久。
穆凌峰不太懂,他确定沈天歌在这之前绝对没有碰到过这个毒,更不会知道它其实似毒非毒,而昨天,他已经将那毒下到了昨天白鼠身上,那些老鼠已经死掉了,那么,伴随着它们的死去,那毒也就消散了。
至少,曾经那个人是这么跟她说的,可现在……
“你来了?”
停下手里的动作,沈天歌停下手里的动作,挑了挑眉,轻笑道:“现在就走吗?”
她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