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辩解, 我就更加地认定。回来之后,又很快出了襄芜的事。”
说到这里,苏穆这才意识到他这是为自己开脱,冷了脸怔在原地。
林简默默把思绪从回忆中揪出来, 苏穆说的,他自己也想到了。当时说到下山的事,苏廉起初还不承认,回了讲堂那里一趟之后,倒什么没说,他自己,也只当是默认。
震惊、懊恼、怀疑、痛心。
这些感觉,简直可以称作他和苏穆眼下的真实写照, 尤其是苏穆, 自然是更难熬。林简灌了一口水,有些忘不了那晚在夜色下带着无助的眼睛。
他把那些纸通通抽出来,故意扬了声调, “怎么了,苏大人误判这一回,就觉得丢面儿了?我也在里面搅和来着,肯定也有错,要不你先罚我吧。”
林简起的张扬,但手中的纸还是避开烛火小心收到了书案底下,苏穆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怎么罚?”
“呃……”林简难得被问住,偏过头去嘟囔,在这个时候,正经如苏大人不该是痛斥自己的失责,把黑锅全给背了吗?
“随你吧。”林简回神,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苏廉那小子肯定还藏着什么事,一次错了又如何,改日我们再问就是了。”
话是说开了,但毕竟还窝着事,自然不能够放松。尤其以苏穆为甚,林简觉察得分明。后来躺在床上,身边的人依旧没有动,只是眼皮紧紧阖着,看着着实辛苦。
“喂。”林简轻哼一声,抛了暂时的脸面凑过去偷亲,他的耳朵还没来得及烧起来,就动不了了。
“安心睡觉。”苏穆把人抱好,凑到林简耳朵边去,说了几个字。
轰的一下,林简几乎要昏过去。
阿简是不是忘了,我们真的在同一个被窝里。
好心安慰他,竟是……竟是……
林简把牙咬得咯吱响,对这些破事解决完了之后的日子……却真的有些期待起来了。
苏穆任职也快是第二年,因此先前因为苏廉而产生的怀疑与不快很快就压了下去,又带着人去火房那边查访,看是否有什么新线索,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是找个能问话的人,倒也不算太难。
林简倒想偷懒,只是襄灵身子慢慢已有些沉了,做事自然不便。林简虽乐得不与她一起,只是原本两个人的活儿压到一个人头上,自然是忙到脚不沾地。
苏夫人的这次寿辰虽不是整数,不至于大过,但宴席上的菜式、邀请宾客的帖子、要送的贺礼,这些最基本的东西,自然要他亲手来弄才放心。
等到林简把东院这边两个人的贺礼都准备好之后,已是寿宴的前夕。
赴宴的宾客并没有很多,苏家七口人、林家来了当家的两位,其余便是与苏家同住在枋州的一些族兄,平日里来往少一些。
众人分了几张桌子,大堂里其乐融融的一片。
他们自己家的坐在一起,苏廉自从被锁在西院还是第一次出来,脸上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应。林简吧啦吧啦说着吉祥话的同时还忍不住朝着对方看,苏廉本人没多大的反应,倒是被小苏嘉盯着,“嫂子看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二哥给娘亲准备了什么贺礼?”
小姑娘今天穿得喜人,就坐在苏夫人旁边,林简被盯得一愣,苏穆笑着过来圆场,“嗯,东院这边都是你嫂子准备的,他进了府第一次做这些,有些紧张。所以想问你们呢。”
“嘉嘉的要等到最后才送,现在不能和大哥说。”小姑娘的声音中气十足,把满桌子的人都逗笑了,旁边的人也偏头来看。
用过饭,送过贺礼,又拿了事先准备的东西回给宾客,寿宴就算是圆满成功。
大堂里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留下来的大多是更近一些的,估计还要拉些家常,林简心下一松,随手拿了一个小盒子朝他娘手里推,还没来得及松手,便被推了一下。
“怎么了?”林简带着疑惑转身,下一刻险些要去捂嘴以免自己叫出声来。
苏廉突然站在了最中间的地方,所有人都停下来看他。
“我有一个消息,特意等到最后才放出来给大家助兴。”
这人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张扬过,林简是被他娘拽着才没有跑过去的,苏穆站在他旁边,本也是招待宾客的,眼下脸色却是一变。
苏廉之前说,如果不是突然知道了松明的事,那么他都不知道自己被裹挟在其中的理由是什么。
而现在没有查个水落石出,那么,他还是众人眼中的罪人。
他是要奋力为自己澄清吗?
还是要在大家面前刻意给苏穆难堪?
这是两人同时想到的事,林简屏足了呼吸,下一刻,便听得苏廉一字一顿道。
“可能大家谁也想不到,嫁进府中住了近百日的人其实是林简,而表姐她早就逃婚离家,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踪迹。”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
林简第一个站不稳,只感觉身上被刺了无数的利刃。原本拽着他的林夫人也是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