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总是乖巧的多,又懂礼貌,说谢谢的风气还是辜子晟带来的,小孩子耳濡目染跟着学了。
这会儿山头到处都是摘苜蓿的孩子,家里大人忙不过来,就派了孩子上山摘苜蓿。
李平正跟着辜子晟在田里侍弄那些地,甩着膀子哼哧哼哧的翻地,今年有马拉犁,省了不少功夫和力气。
他们还把果树跟前的野地都翻了一圈,给果树刨个坑,这会已经开始浇水,担水的奎叔和全叔在翻过的育林坑浇透水,这种坑就是现代封山禁牧,植树造林挖的育林坑,能积水,树好成活,这会用在这,也是为了积水,靠天吃饭的时候,能多积点水,果树就能长的好点,结的果的水分多了就没长在野地那么涩了。
西山被他们整的跟果园差不多了,地翻过后,杂草也除了不少,周围都是用木桩打的篱笆墙,把半个山头圈起来。
“咦,这么多苜蓿头?哪里来的?”推门进厨房喝水,惊奇的询问道,知道山上长苜蓿来着,他倒是注意过,还想着等过两天摘来吃的。
爬在桌子上写字的小喜蹦蹦跳跳的蹿进来,“是我们一起摘的。”一脸快夸我的表情,真是个可爱正太君。
“太多了,吃不完会坏的。”李平无奈的看看自家弟弟,难道不知道边吃边摘吗?
他哪里知道俩孩子瞧见摘苜蓿的人多,怕被人家摘光,所以狠狠摘了一大片地。
“没事儿,吃不完的明天我们拿到集市上卖。”家里的活反正干的差不多了,他们也不好只花不进。
这个时节吃新鲜的人肯定多,怎么也亏不了。
“晟哥,我们吃啥?”
“恩,就吃鸡蛋炒苜蓿,再凉拌一个就差不多了。”
指挥着小喜洗苜蓿头,辜子晟坐在躺椅里歇息,一边和李平计划着明天去镇上要买的东西。
屋里已经小安帮着弟弟洗好苜蓿,放火烧了一锅热水了,米饭也蒸上了,直等夕阳西下时,才从躺椅爬起来。
热水烫过苜蓿头,再用冷水浸一遍,沥干。
大火炝好油泼辣子,浇在盘里的苜蓿上撒点盐淋点醋,拌均匀了就是一道味道不错,颜色亮丽的凉拌苜蓿。
而鸡蛋炒苜蓿就麻烦点,鸡蛋打好倒在碗里,撒上葱花盐拌均匀,热锅凉油炒熟,切碎舀出来,然后把苜蓿炒至变色出锅,和鸡蛋拌起来就是鸡蛋炒苜蓿,这是他常做的一道,爷爷最爱吃这个,熟能生巧,手艺自然不差。
晚饭就吃这个,还有一个清炒土豆丝,小炒肉,喝萝卜排骨汤,如今已是春季,土豆都有发芽的趋势了,最近饭桌上土豆出现的就多了,苜蓿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胜在新鲜,大家吃的很是开心。
“晟子,这把厨艺可惜没生成女人!”边吃着饭边叹息不已,猎户大叔对于辜子晟的性别真真是怨念不已,老男人的怨念啊!
“还真是,不是没东西是不会做,苜蓿头谁家都吃,晟子做的就特别好吃。”
辜子晟暗笑,别人哪来的辣椒?没有调料再好的食材也做不出好吃的。
猎户大叔和李大全如今是在这安家了,一个是以打猎为生但在李平家过的舒服了哪里愿意回去一个人冷锅冷灶的,因此兼职护院,没事的时候搭把手,一个家里田地被婆娘背着卖了,留在李平家当长工,工钱不多但管吃住,李平家的饭菜太吸引这俩大龄男人了,在哪里都是干活过日子,如今可是轻松多了,日子过的是有滋有味的。
李平他大舅的事,两人商量好了,找他去王子昭的渔场养鱼,这活不难很容易学的,加上还有一个老师傅,他就负责平日的喂食,捕鱼,其他的都有老师傅管。
至于二舅他们,等想到再说。
“大哥,你说我们要不要买头牛?再买一窝鸡仔?”牛奶可是好东西,喝着对人好。
“看看再说,要是价格合适就买了,家里情况好了,我们还能开荒,种不了也可以租给别人,一年下来至少也能把税给交了。”
家里的地都整好了,他们准备去镇上卖点小零食,赶着马车,后面拉的是去年在李强那定做的便携式炉子,就是个简单的可移动的灶台,本来是准备冬天拉着卖涮串串的,事多就耽搁了,现在倒是用上了。
其实他们根本不用这样,光豆芽和豆腐的提成就不少,更何况还有王子昭那份,只是财不露白,可不能让旁人只看见他们花钱却不见挣钱,麻雀再小也是肉。
东西卖的贵,摊子就没摆在集市上,反而摆在离飘香楼不远的胡同口,出入的有钱人多,旁边就是住宅区,再走不远就是衙门,时新零嘴自然能吸引人买,偿个鲜。
辜子晟去买了一摞油纸,没塑料袋的时代就是如此憋屈!
李平则是把桌子从架子车上卸下来摆在空地,几个马扎放好,灶台上摆着各种调料,苜蓿馅,小碟子,挡风的帘子上贴着宣纸,上书:苜蓿鸡蛋饼一张五文,苜蓿饺子一笼十文,锅贴一份十文,这就是他们的摊子了。
先烙了两张苜蓿鸡蛋饼,和李平一人一张,这也是招揽生意的法子,香味一熏,还愁没人买?
“子晟,这么贵有人会要吗?”一张薄薄的鸡蛋苜蓿饼就要五文钱,一斤肉才要十来文钱的。
“放心啦,大哥,这点钱那些人还是有的,才不在乎。”
没等他们吃完一张饼,生意就上门了,“来一张饼和一份饺子。”
穿着华丽的中年男人,风尘仆仆的似乎是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