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小心地环顾四周,继续说:“其实贤妃娘娘私下与韩郡王有接触。”
“韩郡王!”涵依不由地惊讶一声。
牡丹被涵依的反应吓了一跳,再次环顾四周:“娘娘小点声。皇上登基时,曾将贤妃娘娘列入殉葬名单,因为贤妃娘娘并无子嗣。贤妃娘娘为了自保,下计与韩郡王私通,而后是因为得不到皇上的宠爱,时常召韩郡王入勾引,韩郡王尚且年轻,怎能经得住这百般诱惑?而后娘娘发现自己怀上了韩郡王的孩子,但皇上并没有宠幸过娘娘,娘娘深怕暴露会惹人怀疑,于是去乾清求皇上临幸她一次,她也好让肚子里的孩子冒充龙嗣,母凭子贵,当上皇后,然后报复所有招惹过她的人,娘娘可千万不要让她得逞啊。”
涵依哼笑一声,“你是她的婢,怎么不帮她说话反倒背叛她?”
牡丹谄媚道:“奴婢这还不是见风使舵嘛!总听别人说贵妃娘娘是里的大好娘娘,不仅孝顺太后而且善待人,奴婢若是有幸能被调到承乾伺候贵妃娘娘,奴婢一定好生侍奉娘娘。”
涵依深怕牡丹会成为致儿的眼线,于是冷笑一声,“本可不敢要你这种只会见风使舵的婢,你还是安心伺候贤妃吧,伺候好了本自会赏你。”
晚上,雨淑让旌儿写了两张纸条,一张交给天寅,一张交给天颜。
天寅刚处理完国事,回到乾清便看见了桌上的纸,打开一看,纸上写着:“我心里只有天颜。涵依小子。”
天寅感到一阵心凉,也只是一笑过之,在纸上写上回信:“来日方长,我虽不济,但有一颗真心和让你幸福的信心。尖石可磨、朽木可调,现在的我或许只是你眼中的朽木、尖石,但一经时间的历练,将来一定在你心中发光发亮。愿博美女一心,望护伊人一生。”
天寅吩咐冯凯将信回给涵依。
在承乾中,涵依打开天高的包袱,是一座小雕塑,仔细一看,正是涵依。
涵依为之一笑,又打开里面的纸条:“深恋、爱恨、寒心、依偎。天高。”好简单的藏头诗,深爱涵依……
涵依心想这是天高的遗物,必须好好保存,但又不能被别人发现,于是偷偷藏在暗格中,香帘敲了敲门走进东殿,“娘娘,这是皇上托冯公公拿来的信,请娘娘过目。”涵依接过信一看,笑了。
涵依合上信,心想:“我柳涵依何德何能?竟值得这两个人如此深爱着!老天爷,你若真的开眼,就让天寅爱上别人吧,否则我会愧疚万分的……”
舍青镇定地走进东殿,“娘娘,王小主求见。”
“王小主?”涵依一时想不起来。
舍青有些诧异,涵依记忆力一向很好,怎么如今记不得王小主了?“回娘娘的话,王小主就是王君悦。”
涵依记了起来,“是悦儿啊,让她进来吧。”
君悦小心地走进东殿,面带微笑。
涵依突然对君悦起了防范之心,深中切记相信这种微笑,因为十有八九暗藏心计。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
“平身吧。悦儿深夜造访,可有什么重要的事?”
君悦看了看周围的舍青和香帘,涵依便知晓了君悦之意,“香帘、舍青,你们先下去吧,本与王小主有事相商。”
香帘与舍青互视了一眼,退了下去。
君悦先是恭喜涵依高升贵妃,然后直奔主题,“娘娘自居高位,若能在皇上面前替奴婢美言几句,奴婢定能当上主。”
不出涵依所料,君悦果然有野心,“你想当正妃?”
“若能在承乾西殿,以后跟娘娘话家常也就方便了。”君悦理所当然地提出了这个建议。
涵依无奈一笑:“你想当贵妃?那你真是太抬举本了,本这个妃级最多只能封你做个贵嫔,正妃之位可不是想坐就坐的。”
君悦讨好式地强求:“奴婢知道,娘娘一定有这个本事。”
涵依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从小主一步跃上贵妃,悦儿想得太天真了吧!”
君悦似乎很有把握,抬头挺,意气昂扬,“奴婢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归。”
涵依一下变得严肃起来,放下茶杯问道:“什么意思?”
君悦向前几步,“娘娘白天收到情信,可是一位叫天高的那人送的?”
涵依大惊,自己竟被悦儿算计了!涵依大怒,拍案而起,“大胆王君悦!竟敢监视本!”
君悦对涵依的怒意毫不畏惧,“娘娘若是不怕奴婢告诉皇上,就不要册封奴婢,若是怕……娘娘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涵依深怕天寅怪罪,于是说:“本确实没有权利册封你为贵妃,这样吧,先封你为悦昭仪,住在长春偏殿,待皇上临幸后,本再请示皇上,上封你为良妃。行了,你和紫桃快些搬去长春吧。”
君悦展露笑颜:“臣妾谢过贵妃娘娘。臣妾告退。”
涵依看着君悦出门,才敢拿出天高的包袱,心想:“这个不能烧!有了!”
香帘走进东殿:“娘娘,可以沐浴了。”
涵依镇定地将天高的遗物交给香帘:“这个你且拿去藏在你的房中,万万不可让别人拿了去,否则本必死无疑。”
香帘担忧地看着涵依,“娘娘,这是何物?”
“是一个好友的遗物,东殿不安全,本这才拜托你的。还有,东殿有内奸,是悦昭仪的,立马查出来,给点钱打发了。”
香帘十分惊讶,涵依竟是这么善良的人,对内贼也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