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依有一丝感动,起身走到天寅身边,轻抚天寅的头发,浅笑着说:“真是傻瓜,何苦要这样呢?若是变心喜欢别人,你会很幸福,那个女人也会因你的幸福而幸福。”
涵依走到柜子前,拿出一条棉被,替天寅盖上。烛光照在天寅英俊的脸上,从没有仔细观察过天寅的涵依被这张帅气的脸吸引,“他对我这么好,我却还想着帮天颜篡位……”涵依十分同情天寅,毕竟自己曾经也是这样,不管怎么努力付出,结局都是那么不随人愿。
次日,霖琳来到承乾,见旁边有人,立马行礼,“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霖琳手中攥着一包东西,不知是何物。
涵依屏退左右,“平身吧。”涵依见霖琳一脸憔悴,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脸色怎么那么差?”
霖琳强笑着说:“没事。现在还没有皇后,妃子出需得经过你的同意。”
“你要出?”涵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要去峰月崖。”霖琳的话夹杂着一丝绝望,边说边将手上的东西交给涵依。
“这是?”涵依对眼前的小包袱十分好奇。小包袱大约手掌大小,是用布包裹的。
霖琳抽泣一声:“一年前,先皇带着你们出巡来到赵城,天高去找琼裳时,我就喜欢上了他。你和合亲王去蝴蝶帮后,天高便在房中准备了这个,本打算给你的,但我不忍见到心爱的人去追求别人,于是骗他说替他转交,扣留了下来。”
涵依表面上不为所动,心里确实充满了愧疚,心想:“原来他有追求我的意思……”涵依假装对小包袱没兴趣,因为怕伤害霖琳,“对了,你说你要出,出做什么?”
霖琳是想随天高而去,但这么说的话涵依一定不同意,于是说:“我要出去散散心。”
旌儿莽撞地冲进来,“贵妃娘娘救命。”
涵依有些生气,小小婢竟这么大胆!“大胆旌儿!本这儿也是你想来就来的吗?”
旌儿跪下,“娘娘恕罪。娘娘,救救淑妃娘娘吧。”
涵依不耐烦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旌儿十分紧张,立马回话,“贤妃娘娘与淑妃娘娘一同在永寿用早膳,贤妃娘娘下身突然见红,经御医诊治,贤妃娘娘小产了。”
涵依难以置信,天寅什么时候临幸致儿了?“皇上知道这事吗?”
“太后不让奴婢们通知皇上,现在正逼着淑妃娘娘喝毒酒呢。”
涵依深思,“太后又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旌儿抽泣着回话,“太后娘娘驾临永寿,这才发现。”
霖琳也被这件事吸引过去,暂时断了轻生的念头,“娘娘,臣妾随您去永寿瞧瞧吧。”
涵依点点头,“摆驾永寿!”
旌儿立马道谢,“奴婢谢过贵妃娘娘,谢过德妃娘娘。”
涵依与霖琳、旌儿来到永寿。
“贵妃娘娘驾到,德妃娘娘到。”
“参见太后娘娘。”涵依与霖琳向太后行礼。
太后见霖琳来了,立即转怒为笑,“琳儿,你怎来了?”
霖琳撒娇地看着太后:“娘娘,别和她一般见识了。皇上本没有临幸过贤妃,她如何怀孕?淑妃这是替咱们清理门户呢!”
涵依心想:“我何必管这个闲事?算了,积点德吧。要怎么样才能两个人一起救呢?”
太后诧异道:“皇帝没有临幸过贤妃?”
雨淑立马为自己辩解:“是,太后娘娘,这个臣妾可以证明。”
太后见雨淑话,甚是生气,不耐烦地问:“你拿什么证明皇帝没有临幸过贤妃?”
“这个……”雨淑一时心急才说了刚才的话,若要证明,还真不知道了。
涵依见目前的情势,霖琳替雨淑说话,致儿必死无疑,于是轻声吩咐香帘,“去御医房找出替贤妃问脉的御医,给他点银子,让他说是误诊,只不过是贤妃信期紊乱罢了。”
“是。”香帘领命而去。
涵依搀太后坐下,“太后娘娘不要着急此事,且听臣妾几句话。”
“你休要再说家和万事兴,此事已经牵连了杂种,杂种可不是皇家的!”太后带着怒意说。
涵依迟疑了一下,“淑妃与贤妃毕竟是正妃,娘娘切莫妄加定罪,臣妾认为还是问过皇上为好。”
雨淑暗自生气,这可是除了致儿的好机会,涵依什么嘴?坏了她的大事!今日若是除不了贤妃,本一定拿你开刀!雨淑暗自威胁涵依。
太后不理解涵依,一位涵依故意与霖琳做对,故意跟霖琳说反话,斥道:“**的事哀家做不了主不成?你不过是贵妃,不是皇后!安守本分便可,何苦与哀家做对!”
涵依一笑过之,“娘娘言重了,臣妾怎么敢与娘娘做对……”
香帘轻轻回来,向涵依使了个眼色,表示收买成功。
涵依立马进入话题:“说不定是误诊,皇上没有临幸过贤妃,她何来的小产?”
“误诊?”太后质疑涵依,“堂堂的御医连这个都会误诊,哀家留他作甚?”
涵依向外吩咐,一副有成竹的样子,“来人,去将诊断贤妃的御医找来!”
不一会儿,御医便来了永寿,“参见四位娘娘。太后娘娘,臣方才又被贤妃娘娘叫去,仔细切脉一番,才知娘娘只是信期紊乱,并不是小产。特来向娘娘报告。”
太后怀疑御医被致儿收买,因为致儿小产三个月中不能侍奉天寅,很多妃嫔为了这三个月而去收买御医。
霖琳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