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打扮得花团锦簇,可就是咋还不会走路说话呀。
杨边疆则认为,小孩子有的开口早,有的开口晚,急啥呀,咱娃哇一看就是聪明孩子,该说话她就会说了。
“你呀,别老那么着急,我看我们家闺女这叫稳得住,那么着急干啥。”杨边疆抱着闺女,只觉得哪哪都好,绝没有半点不好,谁说他闺女一丝儿不好他跟谁急。
杨妈妈过来给冯荞送刚炸出来的热丸子,抱着孙女儿亲亲抱抱举高高,一边逗得娃娃咯咯咯笑个不停,一边跟冯荞说:“贵人语迟,女孩儿说话晚没啥不好,不着急。走路的话……”杨妈妈掂掂怀里沉甸甸的娃娃笑,“这孩子胖嘟嘟的,自然就走路晚些,按过去老风俗要给娃娃做一条‘通腿裤子’,明儿我上街扯布做,要半边红半边绿,裤脚用绦子系在一起,等她穿上,再把绦子割断,叫做‘割掉绊脚绳’,娃娃就会走路了。”
冯荞:……这啥风俗呀,又来混裤子穿。去看看娃娃那一大堆衣裳裤子吧,本来家里只有一个孩子,小两口经济上又宽松些,啥好衣料都舍得给闺女买,还真是衣服泛滥了,穿都穿不完。
衣服多本来也只是自家的事,却每每让有些个不招人待见的村邻妇女羡慕嫉妒地唠叨:这么点儿小孩,买这么多好衣服穿穿就小了,浪费啦。
娃他爸:浪费也是我家的事。
杨边疆抱着娃娃玩儿,冯荞就念叨她:“宝贝闺女啊,你说你咋啥都懒呢,平时懒就算了,说话走路也不勤快。”
“一周岁的小孩不是很正常吗,才刚一周岁呢。”杨边疆抱着闺女,耐心地一遍一遍教她,“来,娃娃,跟我学说话。爸爸,爸爸……”
娃娃看着爸爸,挥舞着小手笑。
“我看人家小孩都是先学会喊妈妈的,喊爸爸比妈妈难学。”冯荞把娃娃接过来放在床上,脸对着脸继续教,“妈妈,妈妈……娃娃,叫妈妈……”
小娃娃看着一对心急的爹妈只管玩自己的。坐着玩够了,抓着杨边疆的手指站起来,上下上下晃动着小腿小屁股,乐哈哈跳自己的婴国舞蹈。
一对爹妈没辙了。
娃娃跳累了,自己一屁股坐在床上,往前爬了几下便趴在小床上玩,冯荞过去通了下屋里取暖的憋气炉子,见煤块烧光了,就让杨边疆出去拿。这么一来,小娃娃便独自留在小床上了。
娃娃小朋友抬头看看冯荞,伸着小手“咿呀”招呼了一声,妈妈通炉子呢,没顾上回应。娃娃小朋友不高兴了,翻身坐起来,坐那儿看呀看,妈妈怎么还不理我?于是娃娃小朋友挥舞小手叫了一声:“妈妈!”
杨边疆用小铲子端了一铲煤块进来,一听娃娃喊,兴奋地直接把小铲子一丢,冲过来抱着闺女。
“娃娃,娃娃,你会叫妈妈啦?妈妈,妈妈……来,再叫一遍给我听听?”
娃娃看着欣喜若狂的爸爸,小表情颇有些困惑,不就是喊了一声妈妈吗,老爸有必要这反映吗?
“娃娃,你会叫妈妈啦。再叫一声给妈妈听听。再叫,妈妈……妈妈……”
好吧,看着重复播放模式的一对爹妈,娃娃小朋友从善如流,又叫了一遍:“妈妈!”
把一对爹妈高兴的呀,高兴得家里搁不下了,赶紧抱着娃娃跑去隔壁院子跟爷爷奶奶炫耀。娃娃小朋友于是在爸妈和爷爷奶奶的共同期待下,勉为其难又叫了一遍。
刚才还在说什么“贵人语迟”的奶奶立刻改了风向,乐呵呵直夸:“看看咱们娃娃,刚会说话就能喊妈妈,能喊出两个字呢,吐字清清楚楚的。哎呀你去看看那谁谁家那孩子,九个月会说话,光早有啥用呀,到现在都一岁多了,也比不上我们娃娃说话清楚。”
还真是自家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好。
然后不甘落后的杨边疆就抱着闺女,不停地教:“爸爸,爸爸,娃娃你叫爸爸……”
娃娃小朋友肯定纳闷:爸爸今天怎么老喊爸爸?
☆☆☆☆☆☆☆☆
今年家里有喜事儿,冯荞便故意赶在曹晓晶“认门”之前来送年礼。今年收入好,小夫妻送起年礼来便也格外阔气,恨不得把好吃的好喝的拉一大车来。
单干以后,二伯娘家温饱衣食是不愁了,可是以前家底子太穷,加上想要翻新房子,经济条件真的算不上好。
冯荞便多多地买了些鸡鱼肉蛋来,反正她家里养着那么多鸡鸭,妥妥的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还带着一个胖娃娃。
杨边疆骑车带着好多礼物,冯荞前边童椅带着娃娃,后边车座还绑着一袋大米,一家三口跑来送年礼。二伯娘一看,嗬,明天接三儿媳“认门”,好酒好肉,点心果子,全都齐活了。
小胭照样不往家里买东西。其实冯荞怀疑,这倒霉孩子从小自己没花过钱,她不是自己说的不会买东西,她根本就是不舍得花钱,仿佛一分钱从她手里花出去也心疼肉疼。
堂哥们总笑话冯荞是小财迷,冯荞却认为,跟她一比,小胭才是正宗的“小抠门”。
于是抠门的小胭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