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大地上……
无数的残骸说明这里刚刚还是战场。
被爆炸炸成焦黑色的手臂;
四肢残缺,驾驶舱被贯穿,从缺口处缓缓流出红黑色液体的机甲;
还有被激光炮扫射产生的高温融化的沙子再度冷却后形成的晶莹路径。
战舰,或者应该说是战舰的残骸被切得七零八落,只能通过那块巨大的推进器部分才能推测出原来满地废铁原本是艘战舰。
尸骸满地,机油和血液还有被烧焦的黑色交织成说不清的颜色。
还有被无数炮火打中,已经全身焦黑完全面目全非的巨大未知生物,巨大生物的尸体几乎覆盖了整个荒野。
银白色的金属表面上斑驳的红色究竟是锈迹还是血迹?
只剩下头颅的机器人眼中闪烁的红光原本就是红色还是被什么东西染成了红色的?
『好惨……』
在我还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的时候,虚空中隐约传出悲凉的声音。
“希望……哪怕种族被灭绝我们也要将最后的希望送出去,哪怕只是给别人做嫁衣也好,绝不能……再……”
『种族被灭绝?这该不会就是我的身世之谜吧?而且后面的话你敢再说清楚一点吗?』
我下意识地在心里吐槽了,但是却没有往常吐槽时那样轻松的心情了。
或许,我背负的是一个种族最后的反抗,他们哪怕被灭绝也要用最后的力量把我送出来,就算我完全不认识他们,心中也觉得沉甸甸的。
他们是另一个星球的人类吧?不然也不会把我设计成初音未来的样子了。
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究竟是被什么灭绝的呢?
估计不是那些机器人,这些尸体朝向的方向不对,机器人是和人类同一阵营的才对。大概与那些完全被打成焦黑的巨大生物有关吧……
就在我打算从战场的残骸寻找一些蛛丝马迹的时候,大地开始震动起来。
地震?!
不对!应该是地裂才对!
大地的板块一块一块裂开,战场被无数深不见底的裂隙分割,残骸被被剧烈的震动震落,填埋进那深不见底的裂隙中却怎样也填不满。
『该死!朝我过来了!』
此时裂隙也蔓延向我的脚下,因为剧烈的震动无法站稳,我根本无法挪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裂隙蔓延过来。
『闪现!』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使用这个能力所以有些不安,但没有其他办法的我也别无选择。
而闪现的目标正是那个战舰推进器残骸的上方,我想或许能从那个推进器那里获得什么有用的东西,现在获得飞行的方式是最重要的。至于为什么是上方,傻子才会在这种不稳定时段玩什么精确传送呢,就算被摔一跤我也认了。
我的身体立刻分解,在还没完全分解完成时另一边就已经开始重组,在那一瞬间我甚至有了同时拥有两个身体的错觉。这就是闪现时的感觉吗?
“着陆成功!”
从半空中凭空出现的我不顾疼痛直接趴在了推进器残骸的上方,双手死死抓住推进器的一个边缘。至于为什么疼……谁从半空中直接拍在一块大铁块上不疼的!
『啊嘞?不疼?』
我从两米多的高处没有缓冲直接掉下来却没有疼痛的感觉。
『没有痛感,这该不会是在梦里吧。』
接触到推进器的瞬间我的眼前弹出了一个系统通知,然后……
整个地面完全塌陷了……
“这不科学啊!!!!!!”
看着地面彻底破碎之后地下巨大而且深不见底的深渊,我好像发出了最后的呐喊。
黑暗,无边的黑暗笼罩着周围的一切。
『黑暗什么的我倒是无所谓了啊,不过谁能告诉我刚才的推进器残骸掉到哪里去了?』
『这绝对不科学……』
掉入深渊之后我那个推进器残骸就不见了,或者说是凭空消失了才对,我可不觉得在那种极为不安的情况下我会松开手中唯一的东西。
『这个地方太邪门了,就算是梦也给我合理一点好不好!』
这里是完全的黑暗,我都有些怀疑我是否真的睁开了眼睛,但眨眼时微弱的触感告诉我现在眼睛还很正常,至少眼皮是正常的。
『我算是理解为什么长期处于黑暗中的生物会视觉弱化了,因为就算睁眼也看不见,甚至见睁眼和没睁眼都不太分的清楚。』
又搞清楚了一个学术问题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话说,现在我该干什么?』
发觉自己完全没有可做的事之后,我感到了深深的不安,我必须用什么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
“那个……有人吗?”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我对着黑暗试探性的问一下,要是有人的话在从那个人口中获得离开这里的方法,或是没人回答,我再另想办法。
但是完全说不出来,我张开了嘴却发现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哑巴,再试一次。』
我深吸一口气,打算用最大的声音喊出来,却发现一个问题。
『这里是真空是要闹哪样啊!!!!』
所谓的说话是气体通过声带时震动发出的声音,也就是说如果处于真空中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不是别人听不到,而是完全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这时候该说幸好我已经没有所谓的**了吗?刚注意到这里是真空,要是**直接暴露在真空中,那景象就有些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