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高亢的嘹亮女高音,成功震飞了午后酣睡的鸟儿。
“纪清言,你丫给我滚出去”
还不待纪清言开口,轻语电话,立刻就有眼色的响了。
床上悠闲写意的某人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扫了一眼熟悉的人名之后,将手里的电话递给轻语。
即便生着某人的气,轻语还是愤愤的拿起电话接了。
“喂”
“轻语美女,你吃了火药了”
“嗯。”轻语扫了一眼,床上悠闲的纪清言,咬牙切齿的答道:“出门碰见一个疯子。”某疯子闻言冷冷的扫了轻语一眼,奈何人家轻语现在火气足,人家不怕
“哟,这么惨,没受伤吧”
“差点被疯子咬一口,你说这跟受伤有什么区别”说着轻语还抽空狠狠的瞪了纪清言一眼。
“也是,不受伤也要被吓脱一层皮,你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电话那头王泰啧啧感叹起来。
“你要是打电话来,就为了感叹一下我运气衰的话,那我就挂了”
“别,我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想请你跟你闺蜜一起吃个饭,有时间吗”
“这样啊,”轻语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我还没跟我闺蜜约时间,而且岩岩病了,想去照顾岩岩。”
“纪言病了”电话那头的王泰大惊失色,“昨天走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轻语终于找到了一个人大诉苦水,“等我发现的时候,岩岩已经烧得都昏迷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身上烫的跟个暖手宝似得,吓死我了。”轻语说着悄悄的观察纪清言,低垂着眼睑倒是看不出什么,倒是紧绷的坐姿出卖了纪清言的情绪,轻语暗暗点头,还好,还是一个有良知的父亲,还算有救..
“轻语,轻语,轻语,轻语”
王泰一声大喝,震的轻语耳朵都要聋了,那杀猪一样高昂的魔性嗓音,一旁隔了老远的纪清言都听到了。
掏了掏耳鸣不止的耳朵,轻语防备的把电话拿的远远的,“叫什么呢,你就不能小点声,耳朵都要震聋了”
“我小声叫了你半天,你不应我啊。”
“哦,你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我就是问问不孩子的情况怎么样在那个医院,我也想去看看孩子。”
“孩子的情况”轻语侧头看了看一旁的纪清言,“脑子都差点烧坏了,你说情况还能怎么样”
“嘶.”王泰倒吸一口冷气,“这么严重呀。”
“那是,”轻语照搬今天护士批自己的话,“差一点你就为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贡献了一位智障人士,为祖国智障事业的发展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轻语,你不是在逗我玩吧”
“我呸,我逗你还能用岩岩的生命健康安全来逗你,是我疯了还是你脑子被纪清言踢了,你这人说话前能不能用用脑子,留着脑子不用,你是准备喝豆腐脑呢”
“.我不爱喝豆腐脑。”
“滚,老子木有心情跟你讨论你爱喝啥这个问题,你再说废话,我可就拉黑你了”
“好的,我不说废话,不说废话,我想去看看纪言,他在那个医院”碰到这么一个母老虎,王泰也是真心的头疼。
“一院。”
“哪个医院”
“一院啊”
“我知道是医院,我就是问问你哪个医院”
“我说了啊,是一院啊”
“我问的是孩子在那个医院看病”
“就是在一院啊,没有去别的地方,你难道听不出。”
“”
“.”
一旁的纪清言看着这两个活宝就医院与一院争的热火朝天,也是被雷的不轻,忍着满头黑线,纪清言伸手拿过轻语的手机,对着手机口齿清晰道:“第一人民医院。”说完,不待王泰反应过来伸手,立即挂断电话,低头看着身旁依旧气嘟嘟的轻语,
“纪清言,你说这人怎么这么笨呢,怎么连个地址都听不出来呢”对于王泰听不懂一院的含义,轻语依旧还是气的火冒三丈。
“嗯,”纪清言清凉的声音给轻语带来丝丝凉气,“他这人一向脑子里少根筋,比较大条。”
“对”轻语表示强烈的赞同,“居然能比gt;周扬这个单细胞的生物还要没脑子,我也是长见识了。”
周扬那个一家人干爸纪清言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笑的一脸温柔的阳光男子,想到那个熟稔的放在轻语屁股上的大手,漆黑的瞳孔愈发的幽深。
“你快去做饭吧,待会咱们去看孩子。”。
看着颐指气使的纪清言,轻语正要反唇相讥,突然看到纪清言抬手做了一个抖纸的动作,咬着牙默默的挪到厨房做饭去了。
看着某人乖乖的我在厨房里做饭,纪清言毫不客气的脱下脚上的拖鞋,长腿一伸,直接躺在床上来,拿起枕头垫在腰后,调整还一个舒服的位置,纪清言开始玩起了手机。
当然,如果轻语在这的话,一定会感觉这个手机有点眼熟,仔细看看,轻语一定会发现这个手机.就是自己的
轻易的解了锁,手滑点到通话记录,纪清言的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除了前面有几个王泰,这里面的电话居然大部分都是打给周扬,一排排的拉下去,密密麻麻的,都是周扬
纪清言面无表情的退出来,又手滑点到了短息,仅瞟了一眼,纪清言平静的表情包就破裂了,如果说,朋友之间,经常打电话,那也就算了,可是这手里短信里,就空落落的只有周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