赟的过程度分如年,如同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然而实际上,没过多久,几乎是打完电话后不久,我们即得到了支援。
一位衣冠楚楚、两鬓已经生了华发的中年大叔停靠在我们旁边。天寒地冻,我俩的最里面的一件衣服却湿透了。不知道是不是好奇的路人,我和杨念鹿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慌。
“杨小姐,你和你的朋友快转移到这辆车上。”他冲我们喊道,快速解了安全带下车。
杨念鹿迅速恢复镇定,点点头,二话没说直接往那辆停靠在一旁的银色别克跑去。我愣了愣,问:“那你呢?那他呢?”
“请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一切。”
“叶夜,你傻站那儿干什么!?我们快走!”
在杨念鹿的催促下,我跑去。回头看,那位大叔正要蹲在地上,去探伤者的鼻息。
g!
胸腔里那颗心依然不安分地跳动着。
杨念鹿脑子里的酒意已经基本完全褪去,打了方向盘,朝相反的方向驶去。
我和原祎能相视,她急急迈着大步过来托住我,说:“没事了,没事了。”
实际上,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被夜里的冷风一吹,哇凉哇凉。现在我的心里,对受害者的担忧大于对自身的惶恐。
另一边,杨念鹿几乎是风一般的速度跳下车,然后扑进杨年赟的怀里嚎啕大哭,就像他们小时候曾无数次经历的场景一样。杨年赟顺着她的头发,安慰她。他的视线望向我们这边,与我对视时,眼睛里有毫不掩饰的警告。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原祎能说:“放心吧。”
“你知道这件事会怎么发展对不对?”我抓住原祎能的胳膊。
她面上露出为难,但我没有放手。内心的天人交战就在她那张姣好的面容上上演着。
“是。他们会好好安顿杨叔的家属。”
手无力的垂落。
早该料到这结局。
客厅里一片黑暗,空无一人。袁夫人他们应当早就入眠。也好。免得他们见到我这模样。
“怎么这么晚?”厨房里的光透过,穿着睡衣的袁教授拿着余下半杯的牛奶,听到动静走出来。
“您还没睡。”我说。
“睡前必喝。”袁教授举起手中的杯子。
我解释:“和朋友好久不见,有点忘了时间了。”
他点点头,“女孩子半夜在外面不安全,以后注意。”
我挤出一个笑,往自己房间走,经过一个小矮凳时被绊了一下。
“叶夜,你……没事吧?”
我转过身,让笑容更大,说:“刚刚是不小心,我好得很,只是有些乏了。”
“那早点休息。”
“您也是。”
心脏的跳动依然没有恢复正常。
相亲 夜与她生命中的男人们 ( 季桑宁 ) 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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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后不久第一大学便陆陆续续地来了学生。
顶尖大学和普通大学之间的差距不仅仅体现在资源平台上,还会体现在假期的长短和学生的刻苦程度上。显然,我叶夜愿意做一只快乐的猪,赖在床上不想动。
但是袁夫人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沉迷零食日渐发福的。对身边各种事物都力求掌控的她,在我们的关系缓和并且是逐渐变得亲密后——虽然没有恢复如初,开始全面将她的控制范围辐射到我的周围。
比如晨练。
第一大学的教师公寓俨然就是一个社区,里面小卖部应有尽有。然而,在袁夫人断了三天我的水果和零食,并且我外出购买无果后,我终于决定拖着腹部长了一圈肉的沉重身体,在清晨去离教师公寓最近的操场上跑圈。
有时候甚至能在校园亭子的一隅看到学生边哈着冷气边读书的场景,嘴里念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也会看到穿着轻薄的运动衣在操场上跑了一圈又一圈的运动员,当从偶尔听到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那些人的绩点时,我的膝盖中了一箭。
终于到了我们学校也要开学的日子,我提前两天喜滋滋收拾了行李。袁夫人站在门口,阴阳怪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