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胸口那道淡淡的,粉红的伤疤展现在他的眼前,立时,怒火从他眸中再次燃起,他的拳头开始“嘎啦啦”地捏紧,我赶紧安抚他:“这道疤很快就会没有的,渊卿的药膏很管用。而且,只要找到金龙珠,我里面的伤也会很快修复”
说到金龙珠,他少许恢复了些平静,但依然咬牙:“没想到金龙珠会在祁家”他咬牙切齿的神情,和祁家的两个用字很奇怪。好像……给人一种祁家似乎欠了他钱的感觉。而且,他说的是祁家,他不是一直很效忠祁麟辉?怎么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来?若是祁家没有成为皇族,他这么称呼自然没错,可是,如今他们是皇家,应用皇家来称呼。
他转回脸,再次看到我的伤疤时生气而心疼,他俯下脸,竟是轻轻吻上了我的伤疤:“龙儿,以后我不准任何男人再伤害你,即使是我自己”他宛如发誓的话语,却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心中感动至于,还有点慎地慌。而且,他怎么这么说?他这么说难道是允许我再去多找几个小情人?
第二十四章 亘阳的窝
他带着自责的叹息,宛如因为他过去对我太过娇纵,致使我今日被人所伤。系好衣衫,遮起胸口的伤疤,以免他一直看着无法平静下来。
“兰亭,现在该我问你了,你怎么没有阻止祁麟辉?”我觉得兰亭不会愚忠到任由祁麟辉乱来的地步,若是那样,他当初也不会折返击晕祁麟辉,将我救出。
“你以为我不想阻止吗?”他的双眉一下子揪紧,气郁而气恼,他陷入了一种我看不懂的痛苦和纠结,“这次他是有预谋的”他说一句,停一句,停下来时,还要叹口气,显然这件事让他十分郁闷,“他先派我去北面抵御海盗,然后,他就派人前来接走我的父亲母亲和干娘。”他咬咬牙,似是已经无法说下去。
听完后,我和他都陷入长时间的无言,好一招调虎离山。我们双手相握,双双垂下脸,拧紧眉。这次的事让我们感觉非常棘手。祁麟辉的目的我们心里都清楚,就是让我自觉送羊入狼口。
“去东都吧,反正也是要拿龙珠的。”我叹气地说。
他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到时只有见机行事,希望干娘在东都可以平安。”
心中划过一丝疑惑。他为何没有说让御叔御婶也平安,而是只说了我的娘亲?
祁麟辉的事让我们变得很被动。他对我的执着,兰亭形容为发疯。这世上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而这次,他几乎可以得到我,却又被我逃离,这让他很愤怒,于是,这愤怒化作了疯狂。
稍作一天休息后,我随兰亭再次入海。兰亭对我的身体非常担心,他特将新做的大床搬上了船,铺上柔软的的褥子,再铺上凉席,生怕我受海上跌波之苦。
船一入海,又是长达几天的航行,这一次很顺利,海上出奇地平静,只是在快要接近东都时,遇到了风浪,避风停靠。
“咳咳咳咳”我在床上连连咳嗽,船因为风浪而猛烈摇晃。这几天下来,明显感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兰亭时时陪伴在我的左右,不敢松懈。
他端来渊卿给我留下的药,让我服用。拧紧的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愁和心疼:“龙儿,亘阳大人真的不能再让你好受些吗?”
我摆摆手,已经无力说话,他轻轻扶我躺下,眼中是深深的痛,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龙儿龙儿”他情急地拍打我的脸庞,大声呼唤我的名字,“没我的允许,你不能死”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呼吸有些跟不上节奏,我用最后的力气白他一眼:“别触我霉头,我是不会把你便宜别的女人的,哼”尤其像御凤,眼巴巴地等我死。
他的脸上露出了少许安心的神情。他躺到我的身侧,抱紧我,似是怕我的体温随时逝去。
他真傻,我怎会走?我还有五颗龙珠没有找到,即便我自己放弃,亘阳也不会让我死,他需要自由“女人——”亘阳雄浑的声音响起耳边,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石台上,亘阳巨大的龙头搭在石台的边缘俯视我,“你现在需要进入休养,你的心脏已经无法承受你任何过于激烈的运动——”
“激烈运动?”我坐起来,挑眉看他,只有在这里,我不受身体的束缚,“你胡说什么?自从知道你能看到一切,我就再没跟男人激烈过”这是什么狗屁感觉?你无论做什么,都有一双高清分辨率的眼睛在窥视你,无论在你上厕所,洗澡,还是跟男人**的时候。
试想,你跟男人**,而边上有人瞪着大眼睛猥琐地看orz…我即不喜欢自*,又不是****,哪有那么强的心理素质?
亘阳不再说话,他算是默认了。他绕着石台游了一圈,脑袋再次搭在石台上,瞪着眼睛说:“我没看。”
三个字说得分外有力,让你不得不信,可是,谁信?至少我不信。
我撇开脸,他又对我说:“上来。”
“又上来?”我生气地撇回脸等